「沒有人會活著,因為這種殘忍的游戲不會為外界所知。」齊蒼低低嘆了口氣,突然很是後悔答應朵朵來參加這場筵席。
「為何要如此殘忍……」朵朵的聲音帶著不可細聞的低顫。
「朵朵,對不起……」他就不該答應她來,也不該告訴她這些事情。
聯們保我能聯我。「你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游戲,而且也安排了人在其中。」朵朵有些詫異的問道,齊蒼與他一起回的帝都,他哪里來的這麼長的時間費盡心機將人為他所用。
「其中有一個是我的人。」齊蒼突然壓低了嗓音在朵朵耳畔低聲說道,他想分散下朵朵的注意力和听力。
「別人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愛上了一個叫做的齊蒼的男子。」朵朵的聲音低低的響起,那慘絕人寰的淒涼嘶吼似乎離她遠去,仿佛只要有這個男子在身邊,她便可以肆無忌憚,可以什麼都不怕。
「即便我殺的人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多。」齊蒼沉思了片刻,終是淡淡說出了口,與其讓朵朵從別人口中听到他的殘忍,倒不如他親自說出,雖然他不覺得有何過錯,但是他並不希望朵朵有一日知曉會覺得心寒害怕,那樣的話他想他會忍受不了。
「咬死他啊,咬死他啊……」有個官員看的幾乎沸騰起來,叫囂的聲音不由得大了起來。
「怎麼會?」朵朵有些詫異。既然是死囚,豈會忠心與一人。
「我並不知曉這場游戲竟然會在為我慶功的宴席上出現,不過這件事情我卻是籌謀了很久,你忘了此處的傷疤是如何得來的,風行,敢在我眼皮底下動我的女人,我豈會讓他好過。」早在朵朵被蛇所咬之後,他便讓楚墨吩咐帝都的李離替他著手此事,李離擅長看人,最會籠絡收斂人心,雖然要找這樣一個人不容易,但是也不算是太難,至少李離做到了便成。
「我見他本事不錯,而且性情與我極像,便承諾給他活命的機會,而且也會給風行一個教訓。」敢欺負朵朵的人他自是一個都不會放過,許久之後像是感覺到了朵朵的擔憂,又加了句,「是有人就會有弱點,即便是凶殘的死囚也不例外,能夠收為己用,將是不可多得的將才。」
「無礙,我明白的,只是有些難以接受罷了。」朵朵埋在齊蒼的懷中微微搖了搖頭,極力忽略掉那野獸淒涼的嘶吼,也忽略掉那鮮血的刺鼻,死囚的慘叫聲早已只剩下若有似無的申吟,想來能力較弱的人都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強者。
「蒼,我不愛听你這般不自信的話。」朵朵反手握住齊蒼冰冷的大手,無聲傳遞著自己的情意,她認定的男子是何模樣她自是看的清晰,齊蒼雖然冷漠無情,卻並非殘忍嗜血之人,戰爭本來就是個罪惡,無論是誰先起得頭,既然已經開始,便沒有誰對誰錯。
「覺得我可怕麼?」見朵朵並未答話,齊蒼低啞的聲音再次淡淡的響起,「我確實很可怕,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可怕。」他手上沾染的鮮血豈在少數,踩著多少生命方才坐到了今日這個位置,不過他自認為問心無愧,畢竟他所殺之人,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既然都是陰險之人,那麼就看誰更陰險,更歹毒了。當年他也是這樣殺出來的,赤手空拳,幾乎失血而亡方才殺死那些畜生,不過他有幸被皇上看中,方才免去一死。
一頭野豹狠狠撲了上去,準備撕裂那被它拍倒下的獵物,尖銳的牙齒方才咬破那人的後頸,頭顱骨骼碎裂的聲響已然清脆的響起,一名衣衫襤褸的男子一拳狠狠砸在那野豹的頭上,他雖然渾身是血,不過動作依舊敏捷,看起來受的傷最為輕,黑瞳深邃不可見底,滿眼都是令人膽寒的如同野獸般的冷意。
其中一人因為失血過多一個不慎被野豹前爪狠狠拍在臉上,整張臉在一瞬間變得血肉模糊,眼瞳破裂,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抽搐的癱軟在地,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听在耳底分外的膽戰心驚。
另外三人與另外一頭野豹糾纏在一起,不過都只有躲閃的力量,顯然受傷過重,加之失血太多,已經沒有太多還手之力,被野豹殺死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因為沒有刀劍,都是赤手空拳,野豹爪子犀利無比,倒是讓五人有些招架不住,不過一頭野豹已經受了不輕的傷,另一頭雖然傷得不重,可是動作已經不如先前那般的靈敏。
左肩處的傷雖然早就好了,可是如今提及朵朵依舊有些詫異,她以為那時齊蒼不過是利用她這個亡國的公主,卻不想那時他已經在為她籌謀報復,這個男人啊,果然很可怕,心思深沉不算,而且報復起來一點動機都不會表露出來,甚至讓人查無所查,畢竟那放毒蛇之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且齊蒼又並未加以宣揚,報復一個人竟然可以步步為營,不惜花費大量的時間,這樣的齊蒼才是那個墨駒上高高在上,一臉冷漠的男子,只是他所有的可怕卻都是用在他人的身上,半分也舍不得對付自己。
那名衣裳襤褸的男子冷冷凝望著,比野獸還要凶狠冰冷的光澤,倒是讓那頭唯一存活下來的野豹並未主動去攻擊它,野獸對于危險分外的敏銳,自是知曉哪邊的人要好對付上一些。
齊蒼眉眼微微上挑,笑意並不明顯,卻斂去那讓人心悸的冷意,黑瞳中的寵溺滿的幾乎要溢出來一般。
「好戲馬上就要上演。」齊蒼低沉的嗓音在朵朵耳畔響起,最為血腥的一幕差不多已經過去,此刻他的手倒是從朵朵的頭顱上松了開來,反而有一下沒一下撫模著朵朵柔順的長發。
朵朵被挑起了興致,她也想看看那個被齊蒼看中的人究竟是何面目,盡量不將目光落在地上那橫七豎八血肉模糊的尸體之上,也未去瞧那些殘肢斷臂,一眼她就認出了那個男子,即便渾身鮮血,一身的狼狽,那較之黑夜還要暗上幾分的黑瞳,渾身散發的如同野獸般冰冷狂傲氣息,讓人想要注意不到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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