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夫人,奴婢都好幾日沒有看到你了。」晚上朵朵歸來時凌微一臉委屈的凝望著朵朵。
「闖禍了。」朵朵挑了挑眉目低聲問道。
「才不是人家想夫人了嗎。」凌微咋了咋舌不依不饒的撒嬌道。
「你也累了一天了,我自己來就好了。」朵朵有些執意的搖了搖頭,她還是有些不太習慣被人服侍沐浴的。
「可是……。」凌微抿了抿嘴,夫人這幾日都好忙,總是和將軍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讓她想要和夫人說說話都找不到人。
「夫人,玲瓏閣的嫁衣已經送來了,我放在將軍和夫人的房里,夫人可以先試下看尺寸合適麼,若然不合適的話奴婢再拿去改。」凌微一臉撇了撇嘴,人家只是關心夫人嗎,夫人竟然不領情,還覺得她闖禍了,真是太傷害她這個小丫頭的心了。
「當然夫人是主子了,奴婢先行告退了,夫人好好休息。」凌微調皮的咋了咋舌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有事再叫你。」朵朵見凌微一臉委屈的模樣不由得低笑出聲。
「知道了,聒噪,真不知道誰才是主子。」朵朵點了點凌微的鼻尖輕笑道。
「貧嘴……」朵朵點了點凌微的鼻尖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好吧,夫人有事的話記得一定要叫我哦。」凌微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
不慌不忙的將發絲洗干淨,轉而輕輕的擦拭著身體,直到水溫漸漸轉涼,方才覺得自己的思緒飄的有些遠了,當下站直了身軀將發絲擦干,卻在穿衣的時候發現剛才自己一直心不在焉的竟然忘了拿衣服,而原本的衣服又全部被自己弄濕了不能穿了。
叫了幾聲凌微也沒有答應,直接走出去的話也沒有關系吧,反正齊蒼不在,沒有自己的命令也沒有人敢闖進來,可是若是有人魯莽的闖進來那可就不好了,思來想去,朵朵還是覺得就這樣光著出去實在是有些不太好,四下掃視了一眼,卻剛好望見屏風上面竟然掛著一件齊蒼的里衣,她記得昨日里洗澡的時候還沒有,也許是自己沒有注意吧,也顧不得其他,**著身軀出了浴桶,隨意擦了軀之後便將要寬大的里衣披在身上,隨意打了個結,夏日的里衣,純粹的白色,很單薄很透,但是總好過什麼都不穿來得好。
朵朵出了浴室剛好想到凌微方才說玲瓏閣的嫁衣送來了放在軟榻上,當下也忘了換衣服,鮮紅的嫁衣靜靜的放在軟榻中央的位置,珠光璀璨的金鳳冠,華美異常的鏤金拽地大袖衫,精巧秀美的精致繡花鞋,全部都是上好的絲綢人工縫制,便是連上面漂亮異常的圖騰也全部是用最軟的金色絲線繡上去的,綴著圓潤的珍珠,看起來既高雅又不顯得庸俗,總之很美,美到朵朵覺得現代人怎麼會喜歡那些白色的婚紗,雖然白色婚紗也很美,可是比起這古代的高雅屬于中國自己的古典美就差了一大截,微微方才說不知道尺寸是否合適,做嫁衣時也沒有人給自己量身過,全部都是齊蒼一手在安排,他莫非知道自己的尺寸,想到此處朵朵的連暈紅了幾分,覺得自己有些邪惡了,大概是根據所有新嫁娘的尺寸縫制的,還是試下吧,若是到時候不合適的話再改就來不及了。
朵朵合上房門,從入住將軍府邸開始她便一直和齊蒼住在一個房間,當然也僅僅只是住在一個房間,並未有其他任何的違規之舉,鼻尖處縈繞著淡淡的花香和暖暖的熱氣,朵朵方才發現屏風內沐浴的水早已準備好了,當下低低一笑,凌微這丫頭看不出來還有如此心細的時候,竟然為自己準備好了洗澡水,剛好跑了一天出了一身的汗,而且也有些乏了,待會兒得好好夸獎下那個小丫頭,小手輕輕撥弄著那灑滿了花瓣的洗澡水,思緒卻有些飄離,都已經一個月半月了,蒼還沒有回來,雖然知曉納蘭與帝都路程較遠,而且楚墨一直有消息傳來蒼那邊的事情處理的很是妥當,估計這幾日便會回來,可是心底卻還是有些擔憂。
緩緩褪去衣裳,整個人沁入溫水之中,暖暖的水包裹著有些疲乏的身軀,頓時舒服的微微嘆了口氣,每日必須找些事情讓自己忙碌一些,才能不讓自己時時刻刻都被思念包圍著,跟著李離等人一點點熟悉蒼門之事,都很順利吧,自從上次醉酒之事加上贏了翩翩之事之後他們都對自己很是欽佩,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又要做些丟人至極的事情,想到此處,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那一個月的奴役時間還沒有到期吧,若然蒼回來的話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享受一下這個權利呢。
里衫,中衫,外衫,全部都是嬌貴的要命的絲綢,朵朵小心翼翼的一件件拿出,卻在見到沒見衣服上都是一些復雜的衣帶時頓時微蹙了眉目,立馬打消了試穿的想法,如此復雜的衣服不要被她扯壞了才好,要不等下問下微微怎麼穿好了。
想法雖然是如此,可是小手卻有些不舍的輕輕撫模著這華美的嫁衣,每個女孩都希望穿上如此美麗的嫁衣嫁給自己最心愛的男子吧,而她馬上就要實現了,想到此處眼底的笑意愈發的深濃起來。
推開的聲音淡淡的響起,朵朵耳尖的听到還以為是凌微那丫頭又回來了,此刻也沒有想到若然是凌微的話定然是會敲門的,「微微,過來,你知道這復雜的要命的嫁衣是怎麼穿的麼。」轉身的速度跟不上說話的速度,等到看到門口高大的身影朵朵微微一愣。整張臉和手瞬間變得和手里的衣裳一樣紅艷艷的,煞是好看。明明想念的緊,此刻見到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所有的話語哽塞在喉嚨深處,呆呆愣愣的凝望著推門而入的齊蒼,手里的嫁衣也忘了要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