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線天之上堆滿了巨大的石頭,如此狹隘之地,眾多石頭推到而下,即便是神仙也活不了,納蘭子畫這步步為營的算計,先是利用朵朵擾亂了齊蒼的心神,然後是數不清的死士為奠基,無聲無息的將離泉劇毒投下,沾之即死,鋪天蓋地的箭雨,將齊蒼等人不得不逼入這一線天的死地,這分明是個死局,逃不掉的死局。(請記住讀看看小說網p;納蘭子畫面上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手一揮,高聲喝道,「放……」少了一個勁敵或許會很寂寞,但是齊蒼必須得死。黑色面紗的女子靜靜凝立在納蘭子畫面前,一言不語的凝望著那必死無疑的一幕,聞名天下的將軍,艷冠天下的第一美人,如此死法,倒也丑陋了些。
沒有預期的轟隆聲響,納蘭子畫眸色一沉,怎麼會沒有聲音,那些機關都是他親手布置,檢查了數次保證萬無一失方才把握的將齊蒼引至此地,即便有救援,以齊蒼的速度也應該無人可以跟得上,而且兩方都有重兵來襲,齊蒼的人馬如何進入。
緊而響起的慘烈的叫聲打斷了納蘭子畫的思緒,那原本安排的投石機旁邊的他的人馬盡數被丟了下來,兩方突然冒出幾個人來,清一色的黑色鐵騎,與烏沉沉的天氣氛圍融合在一起,分外的詭異。
齊蒼一手抱著朵朵,李彌等人緊隨而上,似乎未有察覺到頭頂上方才那致命的一擊,頭也不回的快速朝著出口的方向沖去。
在齊蒼的身影消失在一線天的那一刻,轟隆的聲響,那原本為齊蒼準備的投石機竟然在此刻生效,卻只是擋住了後面追兵的路。(請記住我nbsp;納蘭子畫牙齒幾乎咬碎,竟然被他逃掉了,怎麼可能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齊蒼如何逃月兌的掉,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齊蒼可能會逃過這一線天,南疆兵馬從東邊朝著天險而去,琳瑯老皇帝的兵馬從西面朝著天險而去,,而他死守谷內和谷外的天險,花費了如此多的心思,計劃了這麼久,還損失了他這麼多的精英,留下的竟然只是齊蒼幾個手下的性命。
「不追麼?」蒙著黑色面紗的女子一臉興味的凝望著那被巨石擋住了道路的一線天,本來是利用來對付齊蒼的,卻不想反倒被利用將自己困在此處,那個男人,若然被敵對而上,除非是死,否則只怕這一生都別想好過。
上畫面花上河河畫。「我還有後招……」納蘭子畫眼神冰冷,即便齊蒼死不了,他也絕對不會讓她們好過,他納蘭子畫得不到的東西,齊蒼你也休想得到,若然你至親之人因為納蘭朵朵而死,你還會如此待她如珠如寶麼。10831770
「哦……」黑色面紗女子被挑起了一絲興趣,納蘭子畫倒也是個人才,步步為營,心機深沉,只不過對手是齊蒼,那個強大到不像話的男人,否則今日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我死了這麼多人,他齊蒼總是要留下什麼才好。」納蘭子畫低低嘆了口氣,已然恢復了平靜的模樣,俊逸的面容少了先前那份咄咄逼人的陰狠氣質,目光凝望著齊蒼和朵朵消失的方向,眼底浮起一抹復雜的情緒,是欽佩,是憎恨,是痛苦,是惋惜,重重情緒夾雜在一起,卻想著朵朵未死,驀然有些松了口氣。戰爭便是如此,從來都沒有絕對的勝利,他雖然自視過高覺得齊蒼必死無疑,但是多留一條後路從來都不會有錯。
「可惜了,如此機會只怕沒有下一次。」黑紗女子低沉的嗓音似乎透著幾分玩味的淺笑。
納蘭子畫也未追究她話中淡淡的諷刺味道,齊蒼的冷靜和睿智是他追塵莫及的,雖然心底擔憂著朵朵的安危,卻早已算計好了在一線天可能遇到的情況,親自帶著人殺入這幾乎沒有退路的天險之地,卻在外圍也同樣安排了他的人手,所以他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在最後關頭沖入那一線天,他的時間竟然掐算的如此好,便是算準他的手下一定能夠阻止巨石投下,是運氣還是全然的相信。只是他沒有想到,齊蒼除了他認定之人,根本就沒有信任過任何人,這一次若非朵朵這邊出現了意外,即便他們全部合作,也傷不了他分毫。
也是若不是齊蒼的話,豈會有人從這一步步的死環中逃生,只是真的很可惜啊,失了這樣的機會,以後就得承受齊蒼的報復了,「你我是一丘之貉,我逃不過,你也休想好過。」
「納蘭子畫你太自信,我和你從來都不是一路的,你要的是齊蒼,而我要的是那個女人罷了。」黑紗女子低低一笑,至于那南疆國主要的也不過是那個女人的性命,堂堂南疆碩大的疆土豈能任由一句宿命便由一個女人掌控在手。「別忘了,納蘭子畫,若然讓納蘭朵朵得到了南疆,無非是替齊蒼添上了一雙堅硬不催的翅膀,而你們從此以後再無機會翻身。」
「說到底你不過是想要自己獨佔南疆而已。」納蘭子畫音色冷了幾分,望著那遍布的尸首,臉色更加的凝重。
「我是想要,不過比起南疆我還有更加想要的東西。」黑紗女子低低一笑,腦海中快速閃過一絲妖媚的容顏,笑的彎彎的眉目,神秘深邃的紫眸,冥蛇,你放過了納蘭朵朵,我可不會放過,你壞我們之間的約定,那麼就由我來親自動手。
「你……」納蘭子畫微蹙了眉目,眼前這個親自找上門來合作的女人他看不懂。
「與其與我爭論此事,倒不如好好想想這齊蒼丟給你我的難題,這離泉之毒可是會蔓延的,很快你我所佔之地怕也難逃危機,高聳的山谷之中,要如何出去才好,不知道納蘭國主可有留有退路呢。」黑紗女子低低一笑。天險之地反被敵人利用,也難怪納蘭子畫會如此的不甘。空有滿月復野心和才能,卻國破家亡,處處受限,最後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也賭上了,卻依舊一無所獲,若然是她的話,只怕會更加的不甘心,納蘭子畫倒也承受的住。
納蘭子畫臉色難看了幾分,冷冷回轉過頭,也不知道在和身邊的人說什麼。他自是知曉若然不趕緊出去,等到齊蒼騰出手來,那麼他們就是甕中之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