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發出小獸似的悲鳴,令她難受的溫度散去,小靈兒委屈的依偎在紅惜淚懷中,噙著淚水沉沉睡去。緊張地再也無法閉上眼楮,紅惜淚一眨不眨的望著懷中臉頰紅彤彤的小女圭女圭。
「小靈兒已經沒事了。」與紅惜淚只有些許的距離,蒼夜夙唇齒間呼出的熱氣繚繞在她的脖頸。魅惑的眸子漾滿只屬于眼前女人的溫柔,蒼夜夙輕聲安慰著她︰「睡吧,抱住小靈兒一起睡。我會在你身邊,我會看著你們。」
溫柔地嗓音,就像是丈夫一般的輕哄。蒼夜夙抬手,拈去紅惜淚唇角的一絲秀發,動作嫻熟又小心翼翼。
「……」沒有回應,她不會回應。不會給他一絲一毫的回應,她是如此認為的。只是當熟悉成為習慣,便無法甩開了。這世間最可怕的敵人對紅惜淚來說,就是習慣。當習慣了一個人在她身邊,當習慣了一個人溫柔地喚著她的名字,當習慣了心冰涼的時候找人依靠,心扉不由自主的開啟,愛情再次光臨,無法守住自己的心,她已經無法判斷自己是否會再次受傷。
「……」輕頓一下,蒼夜夙大方說道︰「好啊,小靈兒可以跟你姓,大不了以後的都跟我姓。」
聯們保我能聯我。「別忘記,我也見證了小靈兒的降生,她喝的第一口女乃也是我找來的。她是你的女兒,難道就不是我的女兒嗎?」似別扭的小孩發起了脾氣,蒼夜夙更加用力地攬住紅惜淚,讓她切身體會到他的憤怒。
「叫你爹?」猶豫了,紅惜淚沒想半道上給小靈兒找個漂亮爹回來。再次咬唇,紅惜淚臉上露出難得為難神色︰「可是,可是我想讓小靈兒跟我姓~」
「哦。」傻愣愣地輕輕點了點頭,紅惜淚還沉浸在不能讓蒼夜夙撒手不管的念頭里。完全沒有看到只因為一句話佔了便宜,便偷笑得眼楮眯成一條縫的蒼夜夙。
「嗯?」
「我不睡,我要看著她。」抱緊了小靈兒,生怕她會被人奪走。紅惜淚眸底劃過脆弱的銀光,當她剖開花枝肚月復,將這軟軟的小東西抱出來的那一刻,她心底最不能被人踫觸的琴弦被觸動了。那份填滿心頭的感動,讓她舍不得再放開自己的手。
「我什麼?告訴你紅惜淚,小靈兒也是我的女兒,她以後要叫我爹的!」第一次見紅惜淚心虛的詞窮,蒼夜夙乘勝追擊,最起碼的他要把爹這個帽子戴牢了。就算紅惜淚不重視他,她肯定舍不得小靈兒。到時候,他在紅惜淚身邊是跟定了。
「我知道有你在,可是這是我的女兒,我要保護好她,這是我的責任!」惱怒地,不由分說的發怒,她不喜歡任何人踫觸她的領域,特別是有關小靈兒的。她會不受控制的變得敏感又緊張。
「我說有我在……」深深嘆息著,蒼夜夙大膽地俯身上榻,修長手臂伸出,他將眼前這一大一小的女人攬住。磁性嗓音就像是母親唱起搖籃曲的音調,唇,試探地踫觸紅惜淚的鬢角秀發,蒼夜夙試圖用他身體的溫暖使紅惜淚放松下來。
「我,我~」紅惜淚我了半天,還真說不出從今天起,我用不著你的話。要是蒼夜夙當起了甩手掌櫃的,明天她要怎麼喂小靈兒?那羊女乃要喂多少才合適?喝多了小靈兒會不會撐著?喝少了她會不會餓得哭泣?
「紅惜淚~」
「紅惜淚,相信我,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這是你的女兒?紅惜淚你真的覺得她只是你的女兒嗎?」他是說過要無怨無悔的跟隨著她,他是發過誓哪怕用一輩子他也要等到紅惜淚。同樣的,他也不喜歡她將他們之間的界限分割的如此清楚。
不可以再失去這個孩子,失去小靈兒,她真的會瘋掉。親吻著,一遍遍親吻著小靈兒的額頭,紅惜淚抱緊她不肯放松緊繃的神經。
心虛了,紅惜淚一下咬住了紅唇。她嘴上說的硬氣,說小靈兒是她的女兒,可她除去會抱著小靈兒睡覺,其他的她什麼也不會。喂女乃,換尿布,試水溫幫小靈兒擦拭小,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蒼夜夙在做。她甚至還一度懷疑蒼夜夙前世是不是女乃媽轉世。
沒有听到紅惜淚的回答,蒼夜夙也不難過,至少她已經沒有趕他離開了。他願意,他願意為眼前的兩名女人撐起一片天空,就算紅惜淚一輩子無法與他在一起成為他的女人,他也願意成為她名義上的男人,成為小靈兒最慈祥的父親。
真的是可愛的女人不是嗎?冷艷孤傲,又溫柔似水,聰慧狠戾,卻可愛又迷糊。這樣的女人,這樣世間罕見的女人又誰可以比擬?
花枝說,給你。這孩子是她的了,是她紅惜淚的了,是她紅惜淚的孩子,是她紅惜淚的女兒。有份可笑的感覺,她感覺小靈兒就是上天為了彌補她而送來的禮物。她月復中死去的胎兒,她甚至不知道是男還是女,但是小靈兒的降生,讓她深深埋葬的母愛迸發。
蒼夜夙與皇甫墨城是截然不同的存在,但是他們又是相同的存在不是嗎?一樣的,曾經一樣的戴著面具生活,無法透過面具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她甚至無法得知現在的蒼夜夙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他。
身後的男人,他身上的謎團比起皇甫墨城只多不少。若真的接受了他,若真的接受了他,當痛苦再次來臨,她是否還有堅持下去的勇氣?
這樣,他們也是一家人,是擁有幸福生活的一家人……
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預知未來的生活會怎樣,就算強如紅惜淚,她也無法預知自己愛上皇甫墨城的下場竟會是如此的痛徹心扉。蒼夜夙自以為灑月兌的擺月兌紅塵一切,同樣無法預知他的生活自他誕生的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不平凡。
一雙雙冷漠地眸子注視著紅惜淚他們落榻的客棧,冰冷,他們流動的血液都沁滿冰冷。現在他們的責任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護好那個人,但是,如果他們接受的命令改變,他們更會毫不留情的將客棧中人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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