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霧氣繚繞,漢白玉的水池中充斥最溫暖的泉水。雪白,如雪般潔白,當紅惜淚身上衣衫一層層褪去,細膩晶瑩宛若美玉般**暴露在服侍她的宮女面前。贊嘆妒忌溢滿每個人的眼楮。
還以為這女人是小皇子不知道自哪里撿來的麻雀,沒想到她竟然擁有堪比鳳凰的美麗。當清澈的水洗去紅惜淚臉上塵埃,當她冠絕天下的美麗容貌重新展露,就算同為女人,也難以抬眸直視她的美麗。
「姑娘好漂亮,敢問姑娘是從哪兒來的?」小宮女手中拈著最輕柔地輕紗細細地擦拭著紅惜淚完美的不帶一絲瑕疵的身體。
「……姑娘是害羞了嗎?我叫環兒,請問姑娘的閨名是?」無論小宮女如何詢問,紅惜淚就像是聾兒般,听不到任何一個音節。
「丁零。」脖頸,優雅如天鵝般的脖頸戴上了細細金鏈,身體被人推動,踉蹌地匍匐在地,她被關入了用黃金打造的鳥籠。
「為什麼不肯看我一眼?真的不相信我會將你毀滅?」唇劃過了她的脖頸,冰冷金鏈子被他的唇溫暖,大掌顫抖地覆蓋上紅惜淚胸前柔軟。為什麼,他卻停止了動作?想要她不是嗎?想要眼前的女人不是嗎?
「喜歡嗎?這是與你最相配的地方。」望著匍匐地上,宛若死去金雀的紅惜淚,秦傲然臉上笑容猛地僵硬。就算他折斷了紅惜淚的羽翼,以她的個性她也會不停地撞擊這牢籠直到頭破血流的死去不是嗎?
「紅惜淚不反抗嗎?你不是應該反抗到死去嗎?!」寂靜無聲,眼前女人似被割去了舌頭。無神的眼楮清楚地告訴他,在他眼前的只是一具軀殼,一具失去了靈魂,只有**的軀殼。
「紅惜淚說話,你給我說話!」大掌似要抓下她的發,鷹眸滾動的全是憤怒的火焰。這種感覺不對,這不是他真正想要的紅惜淚。就算是關在鳥籠了,她也要快活地鳴叫,他喜歡的是乖巧的鳥兒,而不是一只不會討好主人,只求被丟棄的死鳥!
「紅惜淚,紅惜淚你看看我,現在我是你的主人,我是你的天!你的眸子里只能映出我的身影,你的生命里存在的只會有我一個人。應該卑躬屈膝的,你應該學著努力得到我的寵愛,因為只有這樣你才會活的舒適,因為這樣你才不會活的痛苦!」
「金雀閣,這就是我特地為你建造的閣樓。看啊,這將是你生老病死的地方。」手掌拂過那一根根金黃欄桿,秦傲然笑得滿足。自他從天瑞國回國的那一天起,他召集秦國最手巧的工匠,花費整整一年時間在閣樓中打造黃金鳥籠,只有小小的一面窗戶,她能望向天空的只有那一扇小小的窗。
「難不成真是個聾子?」小聲地嘟囔一句,小宮女望向紅惜淚的目光增添了不屑的憐憫。還以為這女人長得漂亮日後一定會得到小皇子寵愛,到時候她也能跟著紅惜淚沾點光,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個聾子。听不到聲音的她,如何能跟皇子府其他侍妾相爭?待小皇子厭了她,怕就會被棄之不顧吧?
他什麼時候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心痛,他什麼時候會因為一個女人不屑一顧的冰冷而心痛?不是這樣的感覺,他對紅惜淚的報復不是這樣的卑微的感覺!
冰冷的身體引不起他的興趣,秦傲然是如此告訴自己的,當他轉身離去,眸中映出紅惜淚依舊如木偶般破敗的身體,他緩緩攥起了拳頭。
唇,火熱地顫抖,吻上紅惜淚的唇瓣,而她的冰冷似要熄滅他憤怒地火焰。膜拜,原來他的撫模帶了卑微的膜拜,日日夜夜,夜夜日日,他整日整夜想著的只有眼前的女人。她不是曲意奉承的侍妾,不是令他不屑一顧的女人。
就如此輕易地屈服了嗎?眸子危險眯起,邪笑自唇邊滾動,秦傲然猛地拉動掌中金鏈,紅惜淚的身體不由自主撞向牢籠。啪~空間里響起清脆的撞擊上,手掌抓住她柔滑墨發,強迫她抬起那一張毫無生機的小臉,秦傲然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所有女人都應該欣喜若狂地等待他的疼寵,就算是紅惜淚也不例外,既然她無法學會服侍,那麼就讓他徹底將她打造成最卑微的女奴!
橘黃閃耀的衣衫,是秦傲然一年前派人特制的羽衣,那看上去有些滑稽的衣裳在紅惜淚穿戴起的一瞬間,她似成了百鳥之王,令人朝拜的鳳凰。鳳凰可以浴火重生,而她卻只有卑微喘息……
牙齒刺穿了她胸口肌膚,腥甜的屬于她的味道蕩漾口腔,原來只是得到了她,他並不滿足……
脖頸尚殘留著她劃過他肌膚傷口,不想抹去,只想留下,因為是她給他的東西。她美艷地如閃耀明珠,卻愛上了天瑞國的傻王爺,可笑不是嗎?如此美麗的女人如何能跟那種可笑的男人在一起?
記憶停止了,只停留在那一抹灰色身影墜崖的畫面。她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啊,她如何還能听到這塵世間的聲音?
鳥籠門被秦傲然氣得顫抖地雙手打開,憤怒地沖入籠內,他一把將紅惜淚失去生氣的身體拖起。旁邊是粗木打造的床榻,用力地將她擲向木床,傾听她後背重重撞擊床榻發出的沉悶響聲。大掌,瘋狂蜿蜒而下,輕羽紛飛,紅惜淚用來遮擋嬌軀的羽衣頃刻間化作一堆飄然而落的羽毛。
團。幻裁,團裁。脖頸因為金鏈子的絞動而溢出嫣紅鮮血,眸子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轉動。這身體已經不屬于她,想要玩弄,想要毀滅,她已經不會再痛……
蒼夜夙,你會恨我嗎?恨我,沒有早一點與你相聚……
鮮血,成了眼淚的代替品,胸口滑落的鮮血,是她永遠無法停止的哭泣。絕望是這種味道,冰冷地,讓她沒了移動的力氣。會死去吧?她會死去,然後帶著滿身的罪孽投身地獄烈焰的炙烤。不會再與他相見了,像她這種邪惡的女人如何,如何配得上那般美妙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