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你沒事吧?」霍邵謙大步的走了過來,在看到藍司的手攬在她的肩膀時,眼神當中有一抹的凌厲滑過。
楚若曦沒有說話,只是用柔荑輕撫著自己的脖頸,剛才發生的那一切都讓她有瞬間的慌神,她還來不及的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的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如果不是窒息的感覺如此明顯,她真的以為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而已!
「霍總裁,我沒事!藍司——我們走!」楚若曦不著痕跡的隔開霍邵謙的手,眼神飄忽著,剛才襲擊自己的女人的臉一遍遍的回蕩在自己的眼前。
「媽咪,怕怕——」小柚扁起了嘴,畢竟還是一個孩子,面對剛才的突發狀況一定會感覺到害怕的!
楚若曦從藍司的手中接過小柚,慌張中與霍邵謙的眼神對視了一下,隨後又快速的撇開。
她有一種預感,自己不能詢問霍邵謙剛才那個女人的事情,因為凡是知道他秘密的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若曦,剛才的事情——」霍邵謙語調低沉,陰沉的話語令楚若曦的周身一震。
「霍總裁你放心,剛才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听見!」
藍司不言一語的看著楚若曦的側臉,她起初慌張的表情自己還以為是因為突然受到襲擊而受到驚嚇所造成的,可是過了一會兒他便明白過來,讓她受到驚嚇的並不是突然受到攻擊的這件事情!
只是礙于霍邵謙在這里,所以他並沒有明白的問出自己心底的疑問。
楚若曦慌張的拉著藍司的手腕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而來自身後那個男人的壓力逐漸的讓她呼吸困難,越是這樣——楚若曦的腳步越是加快!
「藍司,你開車來的是不是?」
楚若曦緊蹙著眉頭,從藍司的方向看去,她脖頸上的五個指印如此的明顯。
「送我去舅舅那里,快一點——」楚若曦側過頭去看著他,恰好與他的視線糾纏在了一起,楚若曦眼神當中的疑惑與慌張深深的映入到藍司的眼底。
「為什麼去老頭子那里?你放心讓那個袁梓薈一個人在家里?萬一把你值錢的東西都卷跑了怎麼辦?」
藍司對于去老頭子那里一直都很排斥,更不要說是主動送楚若曦去那里。
「別問那麼多了,趕快送我去舅舅哪里,有很重要的事情!」楚若曦盡量的壓低自己的聲音,生怕被距離他們不遠處的霍邵謙听到。
今天晚上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其他的都可以先不去理會,惟獨這一件事情,她一定要今天就跟舅舅說明白。
藍司看著她略顯的慌張的表情,越發的覺得這里面有什麼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我知道了,我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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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琛只是注意著自己手中泡好的茶葉,布滿老繭的手指拿著白瓷的茶杯,似乎對于楚若曦的突然到來並不吃驚。
「藍司,喝茶。」這是上好的烏龍茶,司徒琛對茶水一向都有很嚴格的要求,所以只要是經過他手的茶葉,絕對都是極品!
「舅舅,我——」楚若曦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司徒琛,急促的語氣已然將這安靜的氣氛全然打破。
「先喝茶。」司徒琛率先堵住了楚若曦接下來想說的話,小柚趴在她的腿上睡的很安靜,長長的睫毛卷翹著,可愛的猶如是個芭比女圭女圭一般。ZZ用一種寵溺的眼神看著小柚,白色的太極裝反倒顯得他像是一個獨居于深山中的老者。
楚若曦不安的端起茶杯,在心里掂量著應該怎麼開口對著舅舅說出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可是很明顯司徒琛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藍司的身上。
「舅舅——」
楚若曦將白色的茶杯放在了桌面上,藍司很明顯一臉不耐煩的模樣,她害怕在耽誤下去的話兩個人又會鬧得不歡而散!
「舅舅,你還記得你曾經在墓地里給我指的那個女人麼?」
楚若曦的話音剛落,司徒琛手中還泡著滾燙茶水的茶杯倏然的墜落在鋪有昂貴地毯的地板之上。
「就是你讓我——讓我搜集那個叫做卓堇菀的死因的那個——」楚若曦的心里忐忑著,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會對司徒琛造成什麼樣後果。
「她怎麼了?」司徒琛顧不得茶杯,大掌砰的拍在了桌上。
藍司斜視著司徒琛,他從來都沒有看見過老頭子這麼失態的模樣,在自己的記憶當中,他從來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好似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他一般。
「她根本就沒有死!」
楚若曦知道自己的話到底有多麼的詭異,她曾經跟著司徒琛去拜祭過那個女人的墓碑,但凡一個活著的正常人都不會為自己立一個墓碑。
「你說什麼?」司徒琛瞪大了眼楮,盡管人到中年,但是卻獨有一種風範在他的身上。只見他失態的站起身來,看著楚若曦的臉。
梅白俗九四梅九。「舅舅你讓我調查的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死,今天晚上我在霍家的城堡里見到了她!」
楚若曦知道自己說的這件事情到底有多麼的驚世駭俗,可是這畢竟是事實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司徒琛根本不相信!
「‘彼岸花開開彼岸,花開花落永不見——’這是今晚她反復吟唱的歌,我也不敢相信——可是今天晚上那個女人掐著我的脖子,頭發散開的時候,我認得出來——那個女人就是你帶我去看的墓碑上的那個女人!」
藍司緊皺著眉頭看著這兩個人,他們兩個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是她——那是她最喜歡唱的歌!」司徒琛恍惚的又坐了下來,終于相信了楚若曦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