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我就不打擾了!」邊說就邊站了起來,沒心沒肺的小模樣著實讓人忍不住痛恨。
裴文昊抬眉看她,心下蒼涼無比,她果然夠無情
沮喪的垂下眼瞼,無奈的輕輕點頭,放她走,也放自己一條活路。
愛上她這樣一個女人,得到她的愛便罷,如若得不到,那麼得到的就只能是粉身碎骨的傷痛
終究是忍不住,他抬頭看向她離去的背影——
縴-細-柔-美的身影,走得決絕,走得堅定,走得毫無留戀,甚至,吝嗇一個回眸
其實真的不是薄情寡義的人,不是不想回頭,而是不能回頭,就像有些人,不是不愛,是不敢愛
敖文琦幽幽暗嘆一聲,踩著堅定的步伐很快的消失在裴文昊的視線之內,不能給的希冀,還是狠心將它泯滅的好,他真的適合更好更單純的女孩,她是個長著黑色翅膀的天使,得到她的愛並不是一件幸運的事,反而會被她一起拉進地獄里
心中感慨頗多,敖文琦一邊吸氣鼓勵自己堅強,一邊朝著轉角走去——
「阿——」
一只強-健-有-力的大手,突然從轉角後伸出來,緊緊抓-住她的手臂,然後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強行拽著她就疾步行走。
敖文琦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尖-叫一聲,一抬眉就看見是臉色難看到無法形容的赫連逸楓,心髒控制不住的狂跳起來。
他在生氣——不!是暴怒!
因為他的手大力到幾乎快捏碎她手臂的骨頭,他一言不發,從緊抿的薄唇和陰-鷙的眼神,以及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可以看出,他此刻正在瀕臨怒氣崩潰的邊緣,如果她聰明,現在就最好別說話,否則
許是被他盛怒的樣子駭住,敖文琦識相的緊閉著紅唇,連疼痛都不敢吱聲,只是腳步踉蹌的跟著他一路出了酒吧,然後進了電梯,而電梯,卻是往上升
心中疑惑,也微微膽怯,敖文琦咬著紅唇忍受著手臂上傳來的疼痛,眸光微微上瞟,小心翼翼的偷瞄臉部線條冷硬且眼冒凶光的男人,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赫連逸楓一句話也不說,死死抿著薄唇,頰邊的肌-肉微微-跳動,那是因為狠狠-咬-著牙根所造成的。
憤怒!從未有過的憤怒!憤怒得想一手掐-死這該死的小女人,他討厭那麼多男人愛她,極度討厭!
裴文昊想吻她,她居然不閃不躲,她真是該死!他痛恨她讓別人抱,即使那個別人是他表弟。
電梯升至最頂層,忐忑不安的小女人被一直拽-著她沒松過手的男人蠻橫的拉出電梯,徑直朝著樓層走廊的深處走去。
這里是這家酒店最豪華奢侈的總統套房,而這套總統套房常年為赫連集團所備用,只要知曉密碼或是赫連逸楓本人的指紋,即可進入。
一直到被他拖-進總統套房的臥室內,敖文琦還沉浸在渾渾噩噩的茫然中,被怒發沖冠的男人隨手一甩,腳下不穩,一個踉蹌便狼狽的跌-趴-在偌大柔-軟的白色大-床-上——
「唔」悶-呤-一聲,敖文琦捂住自己被他抓得可能已經淤青的手臂直起身來,緊蹙著黛眉,氤-氳的眸子略帶指控的瞥著臉色陰霾的男人。
赫連逸楓一甩開她就狠狠扯-掉束-縛在脖頸間的領帶,冷厲的雙眼泛起一絲嗜-血的光芒,一邊月兌著外套,一邊一步步的向她逼近。
看見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向自己走來,敖文琦反射xing的瑟-縮了下,本能的屈起雙膝往床-上退縮上去,緊張的怯懦著︰「赫連逸楓你」
他不語,月兌-下的外套便狠狠砸在地毯上,陰-鷙的雙眼死死瞪著她略顯驚慌的小臉,涔薄的的唇角泛起一抹近乎殘-忍的冷笑。
怕了?不知死活的小女人也會害怕麼?三番五次的違抗他的命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底線,她以為下班跑得比兔子還快他就找不到她了?躲他是吧?躲著他與別的男人勾-勾-搭-搭是吧?
好!真是太好了!
越想就越火大,胸-腔-里滋滋的往外冒熔漿,向來沉穩冷靜的男人有史以來第一次被情緒所控制,感覺非常非常的不好。
隨著他的逼近,敖文琦能清晰的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醇香酒氣,心下一-顫,一邊往床-上退縮,一邊怯生生的結巴︰「總總裁,你醉了吧」
他是喝了酒,貌似還不少,他坐在酒吧角落里看見裴文昊一直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從那一刻起,他就狠狠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然後桌上的烈酒就是他唯一的發-泄-物。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反正越喝心里就越是堵得慌,看見裴文昊將她拉走,他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就跟著追去,然後就看見了讓自己情緒失控的那些畫面
將襯衣的扣子狠狠扯開幾顆,露-出大半個矯-健的胸-膛,再一邊解著袖扣,一邊逼近床-邊。
敖文琦緊張得手心直冒冷汗,眸底閃著一絲微怯,戒備的盯著他陰冷的臉龐,他進一步她就退一點,她就快要退到床-中央了。
而小女人越是後退,男人就越是生氣,突然一把抓住她一只腳踝用-力往身邊一拖,同時單膝跪到床-上去,高大-強-壯的身-軀像座山似的俯下去,緊緊壓-住她本能掙-扎的小-身-子,鐵鉗似的手指狠狠掐-住她白-女敕的下顎,夾雜著醇香酒氣的呼-吸曖-昧的噴-灑在她微白的唇瓣上——
網情小言的網言。「躲什麼?我很可怕嗎?」赫連逸楓咬牙切齒的湊近她的唇瓣,眼中燃燒著兩簇熊熊烈火,像是恨不得將她整個焚燒殆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