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瑤微微一怔,蹙了蹙眉,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
「你是說我哥他……」
古藍輕輕點了點頭,傷心的抹淚︰「而且中午我還看見……」
「看見什麼?」赫連瑤抽了幾張紙巾遞到她面前,追問。
接過赫連瑤遞來的紙巾,擦拭臉頰的淚痕,古藍因難.過嗓音顯得有些沙.啞︰「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從他辦公室的休息室里走出來。」.
「辦公室?那女人是我哥公司的?」赫連瑤抽了抽嘴角,鄙夷的撇嘴。
「他說是新來的秘書……」古藍委屈的哽咽。
赫連瑤看著古藍傷心的樣子沉默了下,似乎是在思考該怎麼安慰她,半晌之後,赫連瑤抿了抿紅唇,小心翼翼的開口勸說——
「其實吧,藍藍姐,現在的男人都很花心的啦!更何況是像我哥那樣的男人,有幾個女人是很正常的,等以後你們結了婚,他就會收斂的,你別太在意——」
「可是這次不一樣……」古藍執拗的搖頭,女人天生的直覺讓她很不安。
「有什麼不一樣?」赫連瑤不以為然的瞅她,續而明白她的擔憂,微微失笑︰「你認為我哥哥會愛上別的女人?」
古藍不說話,只是低垂著小臉輕輕攪著手中的紙巾,顯然是被赫連瑤說中了心思。
「哎喲喂!我的藍姐姐你就放心吧!像我哥那種霸道又冷血的男人,是不會再愛上除你以為的女人的,我們兩家是故交,你和我哥都十幾年的感情了,哪能是那些隨隨便便的女人可以比的,再說了,什麼很漂亮的女人,我看哪!這世上就沒人比你更漂亮,你看看每天給你送花對你獻殷勤的各國男人幾卡車都裝不完,要擔心也是我哥擔心你被別的男人搶走吧!不然他也不會讓我陪你出國來對不對?你呀!放寬心吧!」赫連瑤悠閑的靠在柔-軟的沙發里,看著憂慮的古藍似真似假的笑謔。
听她這麼一說,古藍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便驀地紅了小臉,嬌嗔︰「瑤瑤,你又取笑我!」
「我可沒有!我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你在我哥心里,絕對是獨一無二的。」赫連瑤見她情緒好點了,也放心不少。
而古藍唇角的笑靨,還是有些勉強,笑著笑著便笑不出來了。
「怎麼還是悶悶不樂的?」赫連瑤無奈的輕嘆一聲。
「瑤瑤,我還是很擔心——」
赫連瑤蹭地站起來,一把將她拽起來往臥室走——
「OK!既然擔心,那就——回去吧!」
…………
氤氤氳氳的熱水從花灑噴-射-而出,整個浴室彌漫著一層白霧,已經洗了半個小時之久的敖文琦像是置身在雲端,整個人都感覺有點飄。
一整夜的激-烈-歡-愛,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體-力,現在被熱水沖洗在身-上,讓她更覺乏力,身心俱疲,卻又不想出去面對那個男人。
滿-身的青-紫-吻-痕,雙-腿-虛-浮無力,足見他需-求無-度的索-要有多麼的凶-猛-強-悍,敖文琦有些後怕的環抱著自己,她居然都承-受-住了……
縱使再怎麼不想面對,也不得不面對,關了花灑,用嶄新的毛巾將身-上的水漬擦拭干淨,然後穿上自己那套被他扯得有點變形的衣褲,盡量將自己收拾得整潔一點。
抹了一把被水霧蒙住的鏡子,里面立刻浮現出一張絕美但略顯憔悴的容顏,唇角輕輕一扯,漾起一抹苦澀的笑靨……
梅白俗九四梅九。深吸口氣,輕輕咬了咬紅唇,然後拉開浴室的門——
赫連逸楓已經沒有再講電話了,而是慵-懶-愜-意的靠坐在沙發里,一手夾煙,放在涔薄的唇邊輕輕抽著,緩緩溢出淡淡煙霧,一手持杯,手腕擱在膝蓋上,微微搖晃酒杯,杯中的澄黃的酒液隨著搖晃而波光蕩漾……
他還是穿著純白色的睡袍,微敞著衣襟,露出里面肌理分明結-實-矯-健的xiong-膛,那透著無窮力量的肌理讓敖文琦微微撇開眼,不敢直視,因為腦海中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剛才與他抵-死-纏-綿時的激-情-畫面……
「過來!」低-啞-磁-xing的嗓音,退下了情-動時的粗-噶,卻仍舊醇厚好听。
敖文琦暗暗蹙眉,略顯局促的悄然捏緊了小手,拿現下這種尷尬的局面不知如何應對。
「過、來!」赫連逸楓緩緩直起身,刻意咬重字音,眸光含著幾許冷厲,似是有些不耐的催促。
無法抗拒他強勢的霸道命令,敖文琦硬著頭皮走上去。
赫連逸楓深深看了她一眼,續而將放置在水晶茶幾上的一張紙條遞給她——
敖文琦隨意瞟了眼他伸在半空的紙條,可就在眸光觸及紙條的那瞬間,一顆心頓時涼透了,巴掌大的小臉不可抑制的泛起一層冰寒,唇角溢出冷笑——
「什麼意思?」驀然寒了的心,說出的話自然也冰冷刺骨,敖文琦攥緊了雙手,沒有去接他那勾劃著好多零的支票,只是冷笑著睨著他神色自若的俊臉,極力克制著想撲上去將他撕.咬致死的沖動。
「這是你昨晚的報酬!」赫連逸楓唇角勾著殘酷邪.佞的弧度,說出的話也是冷漠無情到極點。
敖文琦死死看著他淡定自若的臉,只感覺胸腔翻涌得厲害,貝齒緊緊咬合,咕咕作響。
赫連逸楓雲淡風輕的與她對視,眸光蘊含著幾許她看不懂的深沉,但更多的是滿不在乎的玩味兒,似是很期待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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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白小手一把抽走他遞在半空中的支票,敖文琦怒極反笑,紅唇魅-惑的輕輕一嘟,嫵-媚-妖-嬈的嗤笑一聲,媚-眼如絲的望過去,與他驀然寒厲的眼神緊緊-痴-纏……
懶懶收回視線,敖文琦將支票舉止眼前,冷冷看了面罩寒霜的男人一眼,接著淺笑嫣然的看著支票上的一串零,認真數了起來——
「唔,兩千萬!赫連總裁你真是慷慨!」
敖文琦微嘟著紅唇一下一下的點頭,十足的嘲諷意味,配上滿臉的不屑,讓男人冰冷的眼神驀然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其實他自己也很矛盾,一方面希望她收下這錢,一方面又厭惡她貪錢。
敖文琦看著巨額支票冷笑了會兒,突然兩手捏著薄薄的支票就‘唰唰’幾下撕了個粉碎,接著很豪邁很狂傲的將粉碎的紙屑砸向對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