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古宏昌的好女兒啊!居然為了一個男人連家業都可以拱手讓人!」
聞言,古藍猛地一震,蹙眉狐疑的看著敖文琦︰「你認識我爸?」
「古氏前任總裁古宏昌!說起來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雖然死得早,不過記得他的人還是不少的!比如我!」敖文琦笑得雲淡風輕,語氣卻極盡不屑。
‘呯’的一聲悶響,古藍被甩得踉蹌了兩步,後腰便狠狠摔撞在桌沿上,古藍立馬‘啊’的一聲慘叫,接著被撞得反彈在地上——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竟然敢這麼欺負她?上次我已經饒了你,沒想到你居然還變本加厲起來,你有什麼資格讓她這樣求你?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兒子不娶她?你有什麼資格跟她搶男人搶家產?你簡直太無恥了!」
「在我心里,沒什麼比楓更重要!我愛他!我很愛他!」古藍略顯激動的喊著,淚水沿著臉頰一路流淌,再次撲向敖文琦,緊緊抓住她的手臂,低聲下氣,甚至是毫無尊嚴的淒淒哀求︰「所以我求求你!你別破壞我們好不好?我願意把古氏給你,我願意……」
面尚化和荷面和。「媽咪!別跟這個賤人廢話,她欺負藍藍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絕對不能放過她。」赫連瑤一邊拍著古藍的背安撫著,一邊狠狠瞪著敖文琦對母親說道。
「怎麼這麼傻?」赫連逸楓的嗓音溫柔低沉,似是極盡心疼,用食指指背輕輕的擦拭著古藍臉頰的淚水。
「我……嗚嗚……伯母……」古藍淚如泉涌,哽咽得無法制止,撲進陸羽蓉的懷里,緊緊抱住陸羽蓉,可憐的模樣像是受盡了天大的委屈。
「滾開!別踫我!」
「藍藍——」
「藍藍你有沒有事?撞到哪里了?」雍容華貴的陸羽蓉眼底盛滿心疼,趕緊與女兒赫連瑤合力將古藍從地上扶起來,小心翼翼的安置在藤椅里。
「藍藍姐——」
「藍藍姐你怎麼樣?」赫連瑤焦急擔憂的急問。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緊接著兩個亮麗的身影從敖文琦身後急速的沖了出來,奔向跌伏在地上狼狽哭泣著的古藍——
古藍表面柔弱,但心思還是比較縝密,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不過此刻的情況,不是疑惑的時候,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可是即使抓住了陸羽蓉揮打而來的手,但防不了陸羽蓉猛力的推攘,敖文琦踉蹌著往後倒去,後腰狠狠撞在長方桌的尖角上,一股劇痛襲來,讓她瞬間白了臉,背脊立刻爬滿冷汗……
听了赫連瑤的話,古藍可憐兮兮的抱住赫連瑤哭得更加的傷心欲絕,委屈無辜的樣子我見猶憐。
四目相接的那瞬,敖文琦被男人冰冷到極致的眼神狠狠刺傷,親眼看到她‘欺負’他心愛的未婚妻,在他的心里,一定已經給她定了罪了吧……
心里正苦澀得不行,突然一股勁風襲來,敖文琦下意識的抬手,敏捷的抓住了向自己臉上揮來的手——
願意?敖文琦心里的怒焰騰騰燃燒,同一樣東西,那個人在乎得要命,她古藍卻可以隨手丟棄,真是天大的諷刺……那個人的權力欲與金錢欲直接毀了她敖文琦的人生,而那個人處心積慮得來的權利和金錢,眼前的這位古大小姐,卻毫不在乎……
敖文琦冷冷看著抓住自己臂膀的古藍,冷厲的眸光死盯著古藍美麗的小臉,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張一模一樣,只是稍顯成熟嫵媚的臉孔,壓抑了十幾年的恨,排山倒海般涌上心頭,致使她情緒有瞬間的失控,想也沒想就厭惡的怒喝著狠狠甩開古藍的手——
敖文琦微微怔愣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赫連瑤和陸羽蓉,心里倏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的,她緩緩轉頭看向身後——
敖文琦無法形容自己此刻見到這個男人的心情,驚訝與意外都不足以表達她心里的震撼,他怎麼會來?還正好踫見這種讓她百口莫辯的場面?如果是巧遇,那會不會太巧了點?
正痛得抽冷氣,陸羽蓉怒不可遏的吼罵就劈頭蓋臉的朝她噴了過來——
而敖文琦表現得越‘壞’,古藍就越溫婉柔情,與她形成極大的反差,相比之下,敖文琦就成了一個十足十的‘壞’女人!
見到赫連逸楓走來,赫連瑤立馬松開古藍,識趣的讓開,赫連逸楓走到古藍面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著古藍的下巴,將古藍梨花帶雨的小臉抬起來——
長眠地下的薄情郎,你何以瞑目?
陰狠冷鷙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像把冰冷的利劍狠狠射在她的臉上,俊美如斯的男人臉如玄鐵,薄唇抿得死緊,渾身散發出一股濃得化不開的狠戾之氣——
陸羽蓉氣得渾身發抖,想要狠狠教訓敖文琦,但是剛才那一巴掌被敖文琦擋住了,現下在公共場合,又必須顧及形象,所以不能明目張膽的打人,因此只能咬牙切齒的狠瞪著敖文琦,忍無可忍的怒聲叫罵。
陸羽蓉看見古藍那副樣子,心疼又憤怒,轉身對著赫連逸楓氣急敗壞的低吼︰「你看到了嗎?這是什麼賤女人?居然如此陰險毒辣,把藍藍欺負成這樣,你就不心疼藍藍嗎?我不管你與這個女人是什麼關系,現在,你立刻把她開除了,讓她滾!滾出這個城市,不許她再出現在我們赫連家人的面前。」
面對母親憤怒的咆哮,赫連逸楓的反應是將極冷極淡的視線從敖文琦的臉上移開,看向哭得稀里嘩啦的古藍,然後向古藍緩緩走去——
面對陸羽蓉的謾罵,敖文琦只是靜靜地聳立著,不辯解不道歉甚至不說話,清冷月兌俗的小臉上一片冷然,無畏無懼毫不心虛,眸光淡淡的看著陸羽蓉發飆的模樣。
「我愛你!楓!我怕失去你……」古藍立馬抱住他的腰,撲進他的懷里哭得崩潰。
赫連逸楓大掌寵溺的撫模著古藍的發頂,似有若無的勾了下唇角,陰冷的眸光射向敖文琦,冷酷無情的說——
「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一個無足輕重的玩物而已,她配得著你去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