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一個無足輕重的玩物而已,她配得著你去求嗎?」
世間最無情的話,也莫過于此了吧……
聯們保我能聯我。垂眉,唇角緩緩勾勒出一絲輕笑,敖文琦斂下的眸底涌上一抹濃得化不開的悲痛,可心里越痛,她越想笑……
「哥,你要怎麼做?」赫連瑤緊緊逼問,她必須確定大哥會真的處罰那個賤女人。
「哥,她這樣欺負藍藍姐,不能輕易饒了她,我們必須替藍藍姐討回公道。」赫連瑤上前兩步來到古藍的身側,對著赫連逸楓義憤填膺的要求。
「回家讓武醫生看看你身上的傷,乖!我很快就會回來陪你!」赫連逸楓溫柔的輕哄,堅定而輕柔的將她的手臂拿開他的腰際。
「媽,瑤瑤,你們帶藍藍先回家!」赫連逸楓臉色淡然,輕輕拉開古藍緊緊抱住他腰身的雙臂,對一臉憤怒的陸羽蓉說道。
「我說過,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赫連逸楓說這話的時候,似有若無的瞟了眼倏然一僵的敖文琦,男人唇角抿起一抹涼薄的冷笑。
「楓……」古藍淒淒低喚,被拉開的手臂又緊緊抱住赫連逸楓,像是怕極了與他分開。
「楓……」古藍淚水漣漣,淒淒望著他,似是感動得不行。
「自己走?還是我幫你?」赫連逸楓的聲音和眼神都非常平靜,平靜得讓人心慌,讓人害怕,仿佛這平靜的背後,隱藏著毀天滅地的風暴……
「阿——赫連逸楓你放手——」敖文琦一聲慘叫,腰和後腦的發絲都泛起劇烈的痛楚,她一手撐著後腰,一手抓著他揪住她發絲的手腕,極其狼狽的被他強行拽著走。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敖文琦唇角的冷笑加深,故意說給她听的嗎?有必要嗎?她一直很有自知之明,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有那本事動搖他對古藍的那顆真心,她一直知道……如果說她曾經真的有存在過那麼一丁點的幻想,那麼現在,在听見他那句無情的話之後,她也該死心了……
她在笑什麼?嘲笑他?嘲笑他對她的容忍和寵愛?嘲笑他被她這個虛偽的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間?她現在是不是覺得特別得意?是不是?
委屈!她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好不好!他憑什麼這樣對她?憑什麼?
慘叫了好幾聲,男人像聾了似的置若罔聞,敖文琦後腰痛得眼淚直掉,卻在眼淚掉下來的那刻就不再發出一絲聲音,死死咬著唇瓣,就任憑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死也不哭出聲。
所以陸羽蓉走向古藍和赫連瑤的身邊,拉起古藍的小手,再轉頭看著赫連逸楓,擺出做母親的威嚴,對赫連逸楓說道︰「我們在家等你的‘交代’!希望你不會讓藍藍傷心失望!」
敖文琦從後腰撞上桌子尖角的那刻,就一直僵直著背脊靜靜地聳立著,不著痕跡的輕輕靠著桌沿邊,支撐著自己想要滑下去的身軀。
敖文琦你活該!你就是自討苦吃!你自作孽不可活!你不當邵晨煜的掌中寶,你卻偏偏要做赫連逸楓的腳下草,你怪得了誰?你活該啊……
敖文琦冷冷的看著他,不說話,緊緊咬著牙根忍受著後腰的刺痛,剛才那一撞,只怕是閃到腰了,不是她不動,而是她此刻動不了了。
男人的大手,毫無預警的拽住她後腦的發絲,下一秒,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就粗暴的將她拖著往門口大步的走去——
看到咖啡屋的推拉門開啟又關上,赫連逸楓這才極緩極緩的轉過頭來看著始終一臉冷然的敖文琦,一步一步緩慢的走過去,在她面前站定——
說完,陸羽蓉果斷的拉著楚楚可憐的古藍和憤憤不平的赫連瑤,大步離開了溫馨雅靜的咖啡屋。
赫連瑤頓時被噎住,看到大哥臉色不善,便不敢再問,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赫連逸楓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戾氣更加濃重,眸光極冷極冷的斜睨著垂著小臉冷笑的敖文琦,男人全身肌肉緊繃,敏感的古藍立刻將他抱得更緊,戚戚哭泣︰「楓!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赫連逸楓將古藍輕輕推向赫連瑤的身邊︰「你們先回去!」
赫連逸楓懶懶的收回注視在敖文琦小臉上的視線,極盡溫柔的擦拭著古藍臉頰上的淚痕,不急不緩的說︰「不會!你永遠都不會失去我!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沒人有那本事能動搖分毫!所以,不要再做這種委屈自己的傻事。」
赫連逸楓拽著她一路疾行來到車旁,拉開副座二話不說將她蠻橫的推進去,然後快速的坐進駕駛座,啟動車子急速飛馳在馬路上。
赫連逸楓淡淡的看了眼怒氣騰騰的赫連瑤,又冷冷看了眼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的敖文琦,然後他將嚶嚶低泣的古藍輕輕拉起來,對她說︰「我會幫你討回公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好不好?」
赫連逸楓淡淡看著赫連瑤,不冷不熱的說︰「我的事,不是你該問的!」
赫連逸楓的語氣很強硬,一貫的命令口吻,陸羽蓉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四周,雖然所有客人都被識趣的經理攆走,但是還是有幾個站得遠遠的服務生在往這里探頭探腦的偷窺,陸羽蓉向來注重赫連家的形象,大庭廣眾之下這樣鬧,萬一要是上了什麼雜志封面的,豈不讓所有人看笑話。
赫連逸楓眸光異常冷淡的與她直視,問了她那句話之後也不說話了,就只是看著她倔 的小臉。
赫連逸楓臉如玄鐵,狠抿著薄唇一言不發,不管她怎麼叫都不回頭看她,只管拖著她一路前行。
靜靜地冷視著對方,彼此都沉默不語,可是敖文琦的心,卻越來越恐慌……
敖文琦死死攥緊雙手,不哭不鬧不說話,瞠大眼倔 的不讓眼淚再掉下來。
車子一路飛馳,兩人都不說話,赫連逸楓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最後車子停在一棟豪華別墅前,臉色陰沉可怖的男人將她拽進別墅內,直接強行將她拖向二樓,然後‘呯’的一腳狠狠踢開一間房門,猛力一甩,將她甩向那偌大的白色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