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電話給我了嗎?」敖文琦蹙眉驚訝,呆滯的看著男人陰晴不定的臉龐,是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兒。
赫連逸楓冷冷看著她,想起自己那天下了飛機就給她打電話,直接打到他自己手機沒電,她卻愣是一個沒接,她現在居然還敢問他‘你打電話給我了嗎’……
本是出差三天的行程,他在第二天把事情談妥之後就立馬回國,他本來是想著讓她來接他,然後帶她去吃吃飯散散步吹吹風的,可是她倒好,電話都不接。
——‘我就想死!為他死都比為你生幸福!’
‘轟隆’——
「以後沒我同意不許再見他——不!任何男人都不許見!」赫連逸楓見她對自己如此不耐煩,不由得更加霸道的起來,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語氣里有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酸氣。
「你要我回答什麼?」敖文琦沒好氣的叫道,恨恨的白他一眼。
「回答!下雨有什麼好看的?快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大手直接扼住她的小下巴將她的小臉掰過來面對自己,赫連逸楓緊緊盯著她的雙眼,霸道蠻橫的沖她冷喝。
「在你心里是不是真的覺得為他死都比為我生幸福?恩?」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嫁給我你是不是就真那麼不願意?恩?」
「我……」敖文琦支吾,怯怯的瞟著他,其實也不是,她內心也沒那麼抗拒,只是他每次都那麼霸道的欺負他,而且讓她最不能容忍的是,他心里還愛著別的女人……
「我……」這是氣話,當時是被他氣急了。
「我……不是……」
「我沒接——」
「說!是不是?」赫連逸楓俊臉黑壓壓的,緊緊瞪著她冷喝。
下雨了!
什麼都被他看見!也什麼都被他听見!
他對她就只會用命令的口氣嗎?他對她就只會耍野蠻嗎?他的溫柔就只會留給古藍一個人嗎?
他沒被她氣死真是他命大!
他真的給她電話了?那幾天他不是陪著古藍在酒店徹夜纏棉嗎?他怎麼會有空給她打電話?打給她干嘛?
咄咄逼人的口吻,霸道又危險,暗示著他只接受一種答案,如果不是他想要的那種答案的話,他就會要她好看……
她這是什麼眼神?難不成還以為他騙她?他犯得著嗎?赫連逸楓憤憤的臉上怒意更甚,突然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後頸,趁她來不及反應就把她的小腦袋拉過來,切齒逼近她的唇邊,將埋藏在心里的疙瘩全部問出來——
好吧!跟別的男人幽會被他抓了個現行,她不止不知錯,還敢跟他發脾氣,還說了一句什麼……
當然,赫連瑤故意在她門前打的那通電話她不會全信,可是當自己親眼看見他和古藍在一起,再聯想到赫連瑤那通電話的通話內容,那樣她就不能不想歪了,不是嗎?
待到這一系列的波瀾平復,她找出手機想給席慕兒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手機早就沒電了。
憤怒的小女人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滿腔的怨與恨,滋滋的往外冒,于是語氣越來越尖銳,情緒越來越激動——
聯們保我能聯我。掛了瑤瑤的電話坐上車,阿翔剛啟動車子,古藍的電話就打來了,然後在古藍嬌滴滴的暗示明示下,他只能不耐煩的答應陪她去逛逛坐坐,結果一坐進那咖啡屋就看見那不接他電話也不乖乖待在家里等著他的小女人出現在咖啡屋里,然後……
敖文琦則蹙著小眉頭苦思冥想,那天她接到席慕兒的電話之後就匆匆忙忙的赴約去了,手機隨手扔在床上忘了帶走,然後在咖啡屋見了晨煜,然後被怒不可遏的男人揪回家,然後被大家發現了假孕,然後就和他天翻地覆的一通大吵…
敖文琦滿月復疑問,大眼楮微微上斜著瞟他,眼神里有絲不屑和懷疑。
敖文琦看著突然變得惡劣的天氣蹙眉,可赫連逸楓在意的不是天氣,而是小女人的回答,她剛才的回答被雷聲掩蓋,他一個字都沒听到,男人心里對她的答應很是緊張,現下見她注意力都放在車外的雷雨上,似乎忘了他剛才的問題,不由得又氣又不耐煩了——
敖文琦立刻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白眼,冷笑︰「赫連逸楓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不準我見任何男人,你自己卻迫不及待的把前未婚妻接回家,還直接住進新房,你把我當什麼?」
敖文琦覺得自己真是受夠了他的無理蠻橫,黛眉一豎,雙眼一瞪,小手猛力一抬,便將他扼住自己下巴的大手狠狠揮打開來——
氣得他打了電話回家,瑤瑤說她剛剛出門去了,還一副偷偷模模的樣子,當時他倒沒在意瑤瑤的話,只是一听說她出去了就滿心煩躁。
突如其來的雷電把敖文琦嚇得一顫,湊近擋風玻璃去看車外的天氣,小臉剛湊過去,一顆一顆豆大的雨點就嘩嘩的砸在玻璃上——
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劃過天際,緊接著一記響雷在黑夜中炸響,把小女人本來就很小聲的低喃完全掩蓋了下去——
而且雨勢還很大,緊接著又是緊密的閃電雷鳴,還伴隨著一陣陣的狂風暴雨——雷陣雨!
這段回想太不美好,赫連逸楓越是回想就也是生氣,于是俊美如斯的臉龐很快就又黑又冷,鷙冷的眼神狠狠射在她的小臉上,男人憤恨的模樣像是恨不得撲上來咬她兩口似的。
那一刻的憤怒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听到她說不是真心想要嫁給他的那刻,氣得他狠狠捏碎了透明的水杯,還好手上的傷口只是很輕微的,但是心里的憤怒與一股陌生的鈍痛卻讓他無法忍受……
「你可以說我貪慕虛榮,你也可以認為我鬧婚是想嫁給你的伎倆,你更可以隨時叫我滾蛋,但是請你搞清楚,我也是人,我也有說不的權利——」
「你沒有!在我這里,你永遠都沒有說不的權利!」男人倏然冷喝,倨傲不羈不可一世的氣息在狹小的空間內流竄,將小女人層層包裹,讓她幾欲窒息。
敖文琦錯愕的看著完全沒有道理可講的男人,直接拋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