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敖文琦淡淡的睥睨著他,小嘴兒鄙夷的抽了抽,還嘴硬——
「本來就不是你的。」
赫連逸楓看著她,不說話,就定定的看著她,沒幾秒就把小女人看得暗暗心虛,大眼楮一翻,給了他一個自認為很犀利的白眼,可是看在男人眼里,卻是可愛到極點。
「不是不是!文文,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赫連逸楓急忙叫道,看著她焦急的解釋︰「可是感情和理智是兩回事,爺爺出葬那天你在電話里那樣的叫聲……我嫉妒,我都快嫉妒瘋了……」
「你一直都——」赫連逸楓下意識的反駁戛然而止,細細想來,她好像還真的沒說孩子是誰的,只是一直否認是他的,赫連逸楓又迷糊又幽怨,看著她支吾︰「那你……我那樣求你……你還說不是我的……」
「你叫疼!他哄你忍忍!你求他輕點!」赫連逸楓恨恨的切齒說道,突然將她撲倒,薄唇湊近她的唇瓣又氣又痛的低喊︰「敖文琦!你也這樣求過我的!」
「你說什麼呀?什麼叫聲?」敖文琦黛眉微蹙,莫名其妙的冷睨著他。
「到現在還要騙我?」赫連逸楓眼底的憂傷流瀉出來,這些日子以來的傷痛簡直快把他折磨瘋了。
「孩子是我的!我的我的!我一個人的!」小女人突然拔高音量,情緒激動的直起身沖他吼叫。
「我……我不知道……我以為……」這下輪到赫連逸楓難為情了,俊臉漲紅著支支吾吾。
「我什麼時候說是他了?」敖文琦柳眉一豎,冷冷橫他一眼,沒好氣的冷哼。
「我愛你!」
聯們保我能聯我。「我腿抽筋,晨煜幫我揉小腿,我求他輕點怎麼了?」
「我騙你做什麼?你有什麼好騙的?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離了婚你就一無所有了,你認為你有什麼值得我騙的?」小女人尖牙利齒的冷冷嘲諷。
「敖文琦!我還知道——我愛你!」男人緊緊捧著她的小臉,一字一句清晰有力,愛的宣言像起誓一般。
「沒我,他能存在嗎?小傻瓜!」他湊近她的唇邊,曖昧的輕輕吐氣,深邃的雙眼近距離的深深望進她的眼底,同時一只大手覆在她的小月復上,一下一下的撫模。
「赫連逸楓,我不會原諒你,我恨你!」小女人的眼底驀地騰升起一抹傷痛與怨恨,咬著貝齒惡狠狠的說,說給他听的同時也像是在說給自己听。
一想起這個可能,他的心就痛得像被萬馬踐踏一般。
他慶幸自己回來得這麼及時,慶幸自己有了跟她再也無法割舍的關聯……
他知道他不該亂想,可是仔細想想,他會亂想還不是因為他害怕,他害怕自己會失去她,他害怕她真的就不要他了,他害怕自己以後都要過沒有她的日子,他不敢想象,如果她不要他了,他該怎麼辦……
呃……敖文琦小臉微微泛紅,羞惱的斜睨他——
她會原諒嗎?這個……她居然不確定了…….還有他那麼堅定深情的說愛她,她……居然在偷偷開心……
姿態高傲得像個女王似的,敖文琦撇唇和抬下巴的舉動看起來像撒嬌,惹得赫連逸楓忍不住想吻她——
小女人淡漠的眼神將他從上到下掃視了幾秒,然後輕蔑的撇了撇紅唇,下巴往上微微抬起,冷冷道︰「我不會原諒你!」
當初他不是要懷疑孩子是邵晨煜的,而是事實擺在眼前,在醫院親眼看見她和邵晨煜卿卿我我的依偎在一起,又親耳听見他們與醫生的交談,再加上爺爺出葬那天他在電話里听到她那曖昧的叫聲,他暗暗推算過,如果她真的和邵晨煜……有什麼的話,那孩子也是有可能是……
敖文琦冷笑,極盡輕蔑的冷哼一聲,語氣尖銳咄咄逼人︰「不知道?你知道什麼?你只知道發脾氣,你只知道欺負我傷害我,你只知道——」
敖文琦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讓它亂,不讓它急,漂亮的小臉上面無表情,佯裝淡漠的看著他,不悲不喜不表態,仿佛他現在愛或不愛都與她無關似的。
敖文琦呼吸一窒,撇開小臉避開他的呼吸,惱怒的伸手揮開他撫模著自己小月復的大手,冷哼︰「赫連逸楓,說到底,你從來就沒相信過我,你要是相信我,你就不會——」
沒看見她說得很嚴肅嗎?他是不是以為她在開玩笑?他是不是就吃定她會原諒他?他是不是……
男人的語氣里是濃濃的醋味,雙眼里蘊含著無盡的幽怨和酸楚。
男人突然雙手捧住她的小臉,對她低吼,深深看著她的大眼楮,男人的眼底燃燒著熊熊愛火,灼熱得像是恨不得將她也燃燒起來一般。
離婚?天知道他一做完這個決定就恨不得一手掐死自己,可是說出去的話又收不回來,所以他半是逃避半是拖延的出差去,一個月都在外面飄蕩,這個國家飛到那個國家,就是不敢回國,最後實在是熬不住想念她的痛苦滋味了,這才回來的。
緊緊捧著她的小臉,牙齒輕輕咬了口她仰起的小下巴,敖文琦顫了一下,立刻縮回脖子抬眉怒瞪他——
赫連逸楓定定的看著突然發怒的小女人,一顆心軟得一塌糊涂,菲薄的唇瓣忍不住輕輕勾動,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抹幸福愉悅的笑容,含著一點壞壞的感覺——
輕輕抓起她的小手,小女人為了反抗而反抗的想掙月兌,卻叫男人抓得更緊,他深深看著她,滿眼幽怨︰「我知道你氣我,我也知道你恨我,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好,可是寶寶明明就是我的,你為什麼就要說是邵晨煜——」
一句‘我恨你’,讓赫連逸楓悲傷又歡喜,悲傷的是自己曾經讓她那麼難過與絕望,欣喜的是他的小女人終于肯對他流露出心底的怨與恨,都說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這是不是說明他的小女人心里還是愛著他的?
「文文,就算為了寶寶,再給我一次機會行不行?」赫連逸楓將語氣放至最低,死死盯著她的雙眼,求著。
小女人撇了撇嘴,抿了抿唇,再懶洋洋的抬起眼瞼冷冷看著他,吊足了他的胃口,才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