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深藍的天空碧般湛藍,五彩繽紛的白雲朵朵,如花綻放,離鴿筱緩緩移步,輕盈的走上了比賽台,看著主位上淡漠的風烈焰,離鴿筱暗笑自己的天真,她已經站在這里了,風烈焰既然還沒有一點的指示,看來皇位比與老太妃而言,皇位還是比較重要。
老太妃的女兒沒有了,可以再認,可是皇位要是受到威脅,失去了,就是永遠失去了輕紗帳內,費塵封悠然懶懶的斜坐在座椅上,緩緩佔出縴細如藕的玉指勾起了離鴿筱比賽時留下的酸梅湯,不緊不慢的調子,輕品慢嘗。
今日離鴿筱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跡,出人意料的她這次,又能否吹響青玉笛?說實在的,他很好奇,這支青玉笛,除了他的祖母吹響過,之後的嬪妃王後們都沒人再吹響,如若離鴿筱吹響,那他與他的筱兒是不是就再也無緣?
費塵封微微一皺,瞳眸閃過一絲陰狠的深沉,不,他的筱兒一定是他的王後,如若有人膽敢阻攔,他不管她是誰,又是不是有人撐腰,他一定會讓她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怕她贏?」此時,已經回到座位上的南宮芙蓉輕言淡語,看著風向天那微微緊繃的俊臉,她明白的知道,這個男人在意離鴿筱,就不知道他在意到什麼程度,又可自知。
風向天嘴角揚起一抹優雅的弧度,冷冷而道︰「本王更怕你贏。」
劍-人劍康人四。他是怕離鴿筱贏,雖然皇帝剛剛已經暗中傳話,不會再以笛相助,然而今日的離鴿筱創造的奇跡太多了,多得他有點擔心,擔心她會不會真的吹響那支青玉笛,君無戲言,笛響封妃,青玉笛吹響,離鴿筱就不再只是離鴿筱了。
至于南宮芙蓉,作為一個妹妹,他可以疼她,可以寵她,就是不可以娶她。
更怕她贏?
南宮芙蓉心痛的將嬌艷絕魅的臉蛋別開,美麗晶瑩的瞳眸染上了可疑的濕意,原來他更不想她贏,因為他清楚明白的知道,她贏了就會跟皇帝請求賜婚。
這個結果她一定都知道,她知道他只是把她當成妹妹,可是為什麼她的心里還會那麼的痛,難道她就只能放棄嗎?
微微的輕風拂曉,飄揚,依然是一襲白色長袖裝的離鴿筱站在比賽玉台的中央,輕紗曼舞,衣襟飄飄,烏黑柔順的秀發迎風盈揚,她緩緩將青玉笛放在唇邊,妖魅美麗的大眼盈盈閉上,紅潤光澤的朱唇微張,送出了微暖的風氣。
青玉笛啊青玉笛,你可是我認識的那支笛子,如果是,你就嗚響吧!
有了南宮芙蓉失敗的前車之鑒,眾人不再有期待的看好,他們依然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眾所周知,南宮芙蓉不僅是天下第一美,而且還是琴棋書畫出色的人物,如若南宮芙蓉都沒有吹響青玉笛,那離鴿筱就更不可能了。
然而就在他們悠然自得的時候,一陣陣淒婉攝魄的悲鳴聲悠悠揚起,隨著音色輕重,只要有內功的練武之人皆蒼白著臉,不是抱頭就是捂耳,他們難受哀鳴︰「啊∼痛,頭好痛啊∼」
眾人戚哀的聲音,離鴿筱心里一驚,趕緊停了下來,她看著眾人受驚的面容,再看看手里青中透明的青玉笛,原來這就是音波,這種可以殺人于無形的音波。
「沒想到盡然還有第二個吹響青玉笛的女人。」
離鴿筱尋聲望著去,曼紗渺渺,迎風微揚,她看不見他的表情,然而從費塵封那慵懶的姿勢看來,她知道,她所吹出的音波並沒有影響到他,離鴿筱瞳眸向周圍查探一圈,除了費塵土封之外,風烈焰與風向天竟然也沒有影響,看來他們的內功深不可測。
至于其他人,有點內功的都臉色蒼白如雪,但還是有部分的人沒有事,離鴿筱知道,那並不是因為他們武功了得,內功深厚,而是他們並沒有武功,所以並不受影響。
她竟然吹響了?
風向天愣愣的看著台中央的離鴿筱,眼底閃過一絲的沉痛,響了,那就代表事實不得更改,離鴿筱必須成為費塵封的妃子,因為君無戲言,無論老太妃是否喜歡離鴿筱,身為皇帝的風烈焰必須遵守諾言。
南宮芙蓉看台中央的離鴿筱,紅唇微微勾起一抹艷麗的笑容,離鴿筱還是贏了,那麼風向天與離鴿筱就不可能了,南宮芙蓉嬌艷絕美的容顏緩緩轉向一旁的風向天,看著眼神黯淡的他,南宮芙蓉嘴角的笑容僵在了唇邊。
他就那麼喜歡離鴿筱嗎?難道他沒有听到那淒婉悲哀的笛聲?這個時候,他難道還沒有醒嗎?離鴿筱是青玉笛的主人,也就是費塵封命定的妻子。
「這……皇上,還要比麼?」太監劉長生看了看離鴿筱,再看了看皇帝,離鴿筱已經吹響青玉笛,既然青玉笛認主,那麼已經有主人的青玉笛應該不會再嗚了吧!所以離二小姐還需要讓她上台比嗎?
離艷婷听聞劉長生的話,盈盈俯身,立即表明自己的心跡︰「皇上,既然筱兒妹妹已經吹響,那青玉笛就已經有了主人,所謂一物無二主,筱兒又是艷婷的妹妹,艷婷又怎好相爭,所以艷婷決定退出。」
退出?離鴿筱眼底閃過一抹難以覺察的諷刺,離艷婷心機真是了得,現在退出,既保住了面子,也保住了里子,明著,她是一個歉讓妹妹的好姐姐,實則,是沒有把握,離艷婷心里明白,她吹響青玉笛的機會渺茫,所以以退為進,如此一來更能博得眾人的贊賞。
風烈焰看了看離鴿筱,再看了看老太妃,原以為沒人能吹響青玉笛,沒想到離鴿筱卻吹響了,這是離鴿筱的命運,還是老太妃的命運,難道就沒有其他不讓老太妃傷心的辦法了嗎?
「皇帝,君無戲言!」老太妃見風烈焰面帶為難,她立即明白的開口,比賽以前皇帝已經說過,只要誰能吹響青玉笛,便是西涼王的王妃,就算她心有不舍,但她又怎可陷皇帝于利。
身為一國之君,理當一言九鼎,皇帝的承諾在先,她的認女在後,于情于理,筱兒都應該遠嫁西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