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極品妃 【103】降服+找人+禁地+絕情+醫治

作者 ︰ 俏巫

這個洞口不是很大,洞穴卻很寬闊,洞口看去,雲煙渺渺,仿如仙境,她很喜歡這個地方,只是再喜歡,她也不能呆在這里,因為她相信風向天他們一定在著急的找著自己,她得讓他們知道她沒事才行。

離鴿筱烏黑的瞳眸閃爍著晶瑩,她淡漠的看向冰冷疏離的夜凌勛,不緊不慢的聲音微微輕啟︰「夜莊主可有辦法向令弟報平安?」

夜凌勛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冷漠的道︰「沒有。」

「不感興趣的答案通常有兩種,第一種就是不懂,所以真的不感興趣,至于第二種就有點可怕,因為她本身就是個天才,精專于此事,甚至是更為出色,所以她不好奇。」

「二公子,那你怎麼還不去找夜莊主?」風向天聲音帶著催促,妖魅的瞳眸暗然,還是沒找到,而且既然是禁地,他們恐怕也不能跟著進去找人,難道他就只能在這里干等嗎?離鴿筱摔下懸崖,而他一點也幫不上忙。

「從前一個女子,她是個孤兒,她平日里勤工儉學,她有一個相愛的情人,為了那個男人,她什麼都願意去做,她為了他學音樂,為他學著經商,等她好不容易存錢辦起了店鋪,營業也有了起色的時候,那個男人卻拿走了她所以的資金,帶著另一個女人跑了,從那時候開始,那個女子變了,她變得冷漠無情,變得強悍冷血,最後人人稱她為魔女,她努力的往上爬,為的就是讓那個辜負她的男人跪地求饒,而她最後做到了,也讓那個男人家破人亡。」而她最後也死在仇家的手里。

「你……」風向天緩緩靠近,直到站在她面前,他突然一把抱住了她,直到她身上傳來暖暖的體溫,風風天才不肯置信的沙啞著聲音,悠悠說道︰「你是真的。」

「你……你還是不是女人啊?」夜凌勛冷漠的瞳眸閃過一抹羞澀,這個死女人竟然叫他月兌褲子,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有別,非禮勿視啊!他是男人,而她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她怎麼能叫男人月兌褲子呢?

「你……離鴿筱?」風向天正想問夜君琛為何不進去,然而他的話還沒有問出聲,就被眼前的人震驚了,她是人還是鬼?是他太思念了嗎?所以他又夢見她了?

「你不是說讓他們知道你平安就可以了?」夜凌勛妖嬈的俊臉依舊淡漠,眼底卻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疑惑,離鴿筱的話轉得很快,剛剛才問他有沒有辦法讓君琛他們知道她的平安,現在卻直接問他能不能回莊,他身上心上的傷都是如此的重,他真不知道離鴿筱是哪來的信心,她就那麼自信他會回去嗎?

「你你你……小姐,你沒死啊?」這時,燕娘一把將風向天擠開,她也像風向天似的抱著離鴿筱,眼淚直往眼外冒︰「小姐,你擔心死我們了。」

「你很聰明。」夜凌勛眼底閃過一抹難得的欣賞,這個離鴿筱真的很聰明,沉穩成熟的外表,心細謹慎的思路,只是一個簡單的擺設,她就能看出那麼多事情,而且是一眼看透。

「可是……」燕娘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麼,然而就在這時候,夜君琛、飛揚、還有清鳳正走了進來,燕娘見他們回來了,趕緊上前,緊蹦著心弦問道︰「二公子,你們回來了?小姐呢?找到小姐沒有?」

「可是小姐……」王爺不也傷著嗎?夜莊主的傷也不是一天二天了,可是王爺的腿還在流著血呢,可是小姐為什麼不先給王爺看了,再幫夜莊主看病?而且王爺是因為小姐才自己傷了自己,難道小姐一點也不感動嗎?

「向前十步,再向左五步。」

「咳∼咳∼」

「啊——」

「嗯!」夜凌勛淡淡的應了聲,眼底卻閃過一抹心疼,君琛真的為了他,向離鴿筱跪了一天一夜嗎?他膝蓋很痛吧!

「嗯!」離鴿筱淡淡的點了點頭,隨著又接著說道︰「你先在這里等一會,我去拿藥箱。」

「夜莊主?」燕娘很懷疑的看著輪椅上坐著的男子,屋里除了她認識的,就只有這個男子是她不認識的,那麼他應該就是二公子嘴里的大哥了,而且他坐在輪椅上不是嗎,既然他的腿傷著,他應該就是夜莊主了。

「大哥,你還好吧?」夜君琛上前,他眼神復雜,話里尊敬,一段時日不見,大哥清瘦多了,離鴿筱落崖卻被大哥救起,她沒死又給了他們希望,他的心里真是百般滋味,既喜既憂,他喜的是離鴿筱活著,可是也憂心他們的希望過高,會不會失望越大。

「大哥,大……」夜君琛大手推開了門,大字喊出口,哥字卻卡在了喉嚨,他眨了眨眼楮,再揉了揉,他沒看錯吧?他們找遍著整個谷底,離鴿筱卻好好的坐在大哥的廳里?

「好奇之心因人而異,我對它不感興趣,自然就不好奇。」她見過升降機,見過電梯,她見過現代最先進最出色的設計,所以她真的不好奇,而且也覺得夜凌勛擔心得多余,她要是想對付靜墨山莊,就算他的設計再出色,難道他還能比她這個現代人出色?而且五行是喬蒙的強項,她雖然不敢說學得精通,可是八分還是有,如果她要攻下靜墨山莊,也不是難事,只是看她想不想。

「小姐,您都不知道,王爺當時也中了迷藥,他是為了救你,所以才自己下手刺傷自己。」燕娘依然發揮著雞婆般的小嘴,嘀嘀咕咕的就將一五一十都說了出去,風向天想要阻止都來不及了,其實他並不想讓離鴿筱知道這些事,因為這些事只會給她帶來負擔。

「少爺,莊主回來了。」就在這時候,寒總管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話才說完,夜君琛便飛逝而去,眾人也大步跟隨,就連腿上還傷著的風向天也跟了出去。

「怎麼?你們都見鬼了?」離鴿筱見狀,難得說了一句冷冷的笑話,看見他們的表情,她就已經猜到他們心里在想什麼了。

「我不月兌。」夜凌勛妖魅的瞳眸冷冷的瞪著離鴿筱,眼里閃爍著幽光,打死他都不月兌,開什麼玩笑?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卻要他在一個陌生女子面前月兌褲子,這事有關尊嚴,打死他都不做。

「我對你不感興趣。」離鴿筱淡淡的丟下一句話,又看了看他的腫大的雙腿,輕言問道︰「傷口到什麼地方?小腿?膝蓋?還是大腿?」

「我是醫者,我只對夜莊主的雙腿感興趣,不知道這樣的回答夜莊主可滿意?」離鴿筱嘴角噙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心里暗暗諷刺,夜凌勛左試右探的,她知道他心有懷疑,可是他不覺得多余嗎?如果隨便問問試試就能問出心得,那麼這世間大概沒有秘密了。

「把褲子月兌了!」離鴿筱淡然的丟下一句駭人的話,面容淡然無波,然而夜凌勛卻因為她的話大嚇一跳。

「整個谷底我們都找遍了,可是都沒有找到一絲摔落的痕跡,所以我懷疑四小姐是落在我們家祖宗的墓堂里,可是那里是禁地,沒有大哥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入,所以我們才回來了。」夜君琛無奈的說著答案,心里實在內疚也心疼。

「是夜莊主……的神鞭救了我,所以吉人自有天相。」當然禍害也遺千年,她離鴿筱不是什麼壞人,當然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才能禍害千年,從現代活回了古代,這千年真夠長遠的。

「是沒有,還是不想?」離鴿筱聲音淡然,眼底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諷刺︰「逃避是一種懦弱的現象,為了一個女人逃避,更是一個諾夫,這也只能證明你的無能。」

「燕娘,你別再攔著我,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風向天蒼白的俊容冷下了幾分,他不怕機關,他也不怕這里的陣法,他只怕自己找不到離鴿筱。

「燕娘,離鴿筱本來就是來給夜莊主看病的,我的這些小傷不是什麼大礙,上點刀傷的藥就可以了。」風向天眼底閃過一抹痛楚,沒有任何勉強的拐著受傷的腿離開,只要知道她沒事就好,其他的都無所謂,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他知道,離鴿筱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在她心里肯定有壓力,而這股壓力,就是離鴿筱疏離他的原因,因為她對自己無意,所以她這是在拒絕。

「王爺不痛嗎?」她記得風向天很怕痛,上次受了一點點皮外傷,他還白痴的只用止痛藥,而沒有用止血的藥,可是以他腿上流血的程度看來,他腿上的傷也不輕吧!

「王爺!」燕娘見狀趕緊上前查看有沒有傷著,這藥才煎好,還是滾燙的,如果不小心灑在了手上,恐怕要燙傷了。

「王爺,您手上燙傷了。」

「王爺,燕娘知道您心痛,也知道您內疚,可是您這樣出去,別說是找小姐呢,您這樣只會給他們添亂,而且二公子是靜墨山莊的人,他最清楚小姐落下的地方在哪里,所以為了小姐好,您在好好的待在這里養傷,等二公子他們的消息吧!」

「離鴿筱,你是一個很好的大夫。」夜凌勛不再抗拒,表情也不再冰冷,他總算知道君琛為什麼跪了一天一夜了,因為這個女子真的很聰明,她看到的不只是外表,而是內心,她似乎看懂了他的痛苦,卻也懂得如何去治療,她的確是一個值得贊賞的大夫,可是離鴿筱真的能治好他的雙腿嗎?他很懷疑。

「這個地方,從被褥到坐椅,任何東西都是單件,如果夜莊主想讓他們知道這個地方,我是不介意。」離鴿筱眼底閃過一絲的諷刺,心里暗諷夜凌勛的話問得多余,他要是想讓人知道這個地方,他又怎麼會忍受她的嘮叨,恐怕在救下她的時候,他就發出信號讓人來把她抬走了,哪里還會等到現在。

「這是你自己的故事?」夜凌勛說得不是很肯定,可是不知為何,想到這也許是她的親身經歷,他突然覺得自己還算幸運,因為他還有家人的支持。

「那麼現在可以回莊了嗎?」離鴿筱淡然的瞳眸閃過一抹精光,雖然還是那麼的冷漠,但從他那淡然的話里听來,她知道夜凌勛是接受了,也不再抗拒她的治療,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好事。

☆☆☆☆☆

一旁,夜凌勛冷冷的看著風向天的動作,不知為何,看到風向天抱著離鴿筱,他心里竟然有一種莫名的火在燃燒,可是……

不是好像,而是明明就很在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風向天對離鴿筱不只是單純的友誼關系,風向天喜歡離鴿筱,可是離鴿筱卻淡漠不看,他真不知道是自己冷漠漠一點,還是這個女子冷漠一點。

也許她說得也沒錯,他就是逃避,他就是不願意面對,說什麼想清靜,可是听了她的故事,他還真覺得自己真的很懦弱無能。

人稱第一神醫的鐘子樓,他的醫術已經是神出入化,而且他也是跟其他大夫一樣建議他截肢,否則會有生命危險,可是離鴿筱一個小小的女子,他真的不期待,不過雖然如此,他還是覺得她是一個不錯的大夫,起碼她看得到別人看不見的。

什麼叫陰陽相隔,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當年父王去世的時候,母妃曾說過,世間最殘忍的愛莫過于陰陽相隔。

從離鴿筱醒來,夜凌勛就知道離鴿筱是一個謹慎成熟的女子,她的樣貌普通,可是卻有一雙閃爍著智慧般的瞳眸,其實她的五官分開來欣賞倒是出眾,她的睫毛很長,就像一把扇子,她的鼻梁也很好看,高高挺起,還有她那張小嘴也很柔,就如櫻桃一般紅潤有光澤。

他不會見鬼了吧?離鴿筱明明從懸崖上落下,她怎麼可能好好的坐在這里?這是她是魂魄嗎?如果是這樣他或者會相信。

他不讓別人知道,不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更為了保護靜墨山莊所有的子民,這個地方多一個人知道,對于他的子民來說就多一份危險,所以他當然不能讓他的子民冒這樣險。

他們順著台階走下,他們穿過片片桑田,一直走到了平地的廂房里,自從夜凌勛受傷後,他就沒有住在山腰的琉璃瓦房里,而是為了方便行動,所以住在平地的房間,這里是一個小院,門口蹲著兩個小獅子,進了庭院,是一個小小的花園,朵朵花兒綻放,隨著微風吹來輕輕搖擺,然而眾人無心于欣賞,他們只是著急著離鴿筱在何處。

他在說什麼?什麼負責啊?他竟然希望離鴿筱對他負責?有沒有搞錯啊?離鴿筱的長相,連藍幽兒的二分之一都不如,而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他真的很希望把腿治好?

他是一莊莊主,莊里的人都把他當成了神,可是現在神倒了,他的腿也許就要截去了,到那個時候,他還是他們心目中無所不能的神嗎?而且他又能否給他們安定的生活?他還有能力對抗外界的一切嗎?

他的事什麼時候論到她管了?她又有什麼資格評判他?而且她從君琛的嘴里又知道多少?她憑什麼認為他就是懦弱?她不是他,她也不知道他的痛苦,她又憑什麼下定論?

他的傷口都還沒有看,就去拿藥箱?她看病的方法還真有點特別,不用看診,就能用藥,她似乎把他三歲小孩了。

他的聲音冷絕無情,並不因為離鴿筱也許是夜君琛請來的人而禮遇,說完那話的同時,他那妖嬈絕魅的容顏又開始面向洞口。

他知道娘跟君琛是心疼他,他也知道自己不該墮落,更不應該讓他們擔心,可是他只是想安靜一下。

其實也對,換作是她,她也許也會這麼想,一個明明從懸崖上摔下來的人,現在卻好好的坐在這里,這的確是一件突然又讓人難以相信的事。

其實要說不希望,那都是騙人的,雖說他想記著這個教訓,可是都訓是可以埋在心里的,一雙健康的腿,沒有人會討厭,就算是淡漠的自己也不例外,他也希望自己是健健康康的,而且他喜歡站在高處,他喜歡原來住山腰的院子,站得高高的,看著谷底,看著辛勤勞動的子弟,他就會有一種無言的優越感。

可是她要不要把這命運接上?清鳳在心里糾結著,她心疼王你苦戀,可是如今找到了,她又擔心自己再也不能處在王的身邊,因為有一個女子,將得到王的全部,那她就真的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可是如今又走了回來,她只能說夜凌勛忌諱她,他怕她知道得太多,所以故事帶著她繞圈子,不過也對,她不是莊里的什麼人,她知道的事情越多,對他來說就是威脅。

可是如果她說的是自己,那麼她比自己可憐多了,因為她是個孤兒,她的情人拿走了她的一切,她的日子可以想象,一定很淒慘。

可是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他也覺得她很堅強,失去了一切,她都能站起來,比起自己的確堅強多了。

可是小姐真的是他救下的嗎?小姐不會是騙她的吧?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病人還能救人?

听關夜凌勛兄弟兩的話,離鴿筱感到無聊的推開身上的燕娘,突然,她犀利的瞳眸微微眯起,冷冷閃過一抹冷光,她冰冷的視線看向地上血跡的來源,最後抬頭看著風向天。

夜凌勛一愣,似乎沒料到離鴿筱的回答那麼‘直接’,雖然明知她說的話只是因為醫療,只是為了醫治他的雙腿,可是突然有一個女子對他說,只對他的雙腿感興趣,那麼露骨的話還是讓他感到不適。

夜凌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音,淡漠而道︰「右轉,向前大邁一步。」

夜凌勛妖魅絕越的俊臉微沉,眼底閃過一抹冷光,低沉微微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許的不滿︰「膝蓋上一點點。」

夜凌勛微微昂起腦袋,妖魅艷冶,冰冷無情的瞳眸里閃過一抹難以覺察的疑惑,他剛剛是不是看見離鴿筱眼里一逝而去的痛楚了?還是他眼花了?

夜凌勛犀利有神的瞳眸閃爍著冰冷,他淡漠的看著離鴿筱,冷冷而道︰「想去看他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我的病不急,可以明天再看。」

夜凌勛的雙腿不便,這里又是半山腰,就算有再好的內力,也未必能上來,所以這里必然有關機,靜墨山莊的機關一直被外界傳得出神入化,那麼只是一個升降的機關,應該難不倒他。

夜凌勛見她不語,又淡淡的加了一句︰「如果要月兌,那麼你得對我負責。」

夜凌勛越听,犀利的瞳眸就越是冰冷,離鴿筱說的話,怎麼听都像是在說自己,只是換成了一個女子,可是好像也不是,他的結局不是還沒有嗎?離鴿筱為什麼已經說到了結局?

夜凌勛聞言,驀然轉動著輪椅面向離鴿筱,他犀利的瞳眸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冷冽如冰,聲音里暗藏著濃濃的威脅︰「從這里摔下去,你覺得會不會死?」

夜君琛嘆了一口氣,黝黑的臉上很是無奈︰「昨日你們應該也听見了,大哥又躲起來了,每當大哥躲起來,除非他自己出現,否則我們從來都找不到。」

大哥腿上的傷,就連人稱第一神醫的鐘子樓都沒有辦法,如果有一個也許能治好大哥雙腿的人,卻又落下懸崖,他真的為大哥心疼,也不知道他們夜家上輩子是不是造了什麼孽,否則怎麼會讓大哥受這樣的苦。

梅白俗九四梅九。她不感興趣?他還不感興趣呢,一個又普通又不懂溫柔的女子,臉上帶著淡淡的冷漠,根本就不是時下人喜歡的溫柔嫻熟,她想嫁,他還不娶呢!

她的聰明令自己贊賞,可是她的聰明也令他忌諱,如果離鴿筱有心,就算蒙著她的眼楮,她也一定能找到這個地方,這對靜墨山莊來說是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她有歹心,他們靜墨山莊所有的人,將是她腳下的葬品。

她的藥箱燕娘應該有幫她帶進山莊,等會順便去看看風向天的傷勢吧!他畢竟是為了自己才受傷,而且經過剛剛的話,她相信以風向天的聰明,他一定會明白她的用意。

她的袖子被撕下,原以為是摔下懸崖的時候勾破了,誰知道被了綁在她傷口中的白條,夜凌勛還早有準備,看來他早就打定主意,離開的時候要她蒙上眼楮,因為這個地方不外人道,這里的機關更是秘密,如果她想離開這里,就必須蒙上它。

她雖然蒙著眼楮,可是听覺並沒有問題,可是听著機關啟動的聲音,她竟然無動于衷,難道她就一點也不好奇這些響聲的來源,還有這些響聲音用途,他真不知道該說她鎮定,還是說她冷漠,又或者兩者都有。

如果不是他求離鴿筱前來,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那些殺手都是死士,生擒卻與殺死無異,因為他們才問他們是誰派來的,他們就已經服毒自盡,所以他們也沒有殺手口中問出任何話。

如果不痛,他也許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沒醒,是不是真的只是在做夢,可是他腿上的痛,正讓他真真實實的感覺到她還活著,她真的沒有死,她被人救下了。

對于風向天的動作,她不反感,卻也說不上是什麼感受,自從那個男人傷了她之後,她對男人的感覺就好不起來,因為在她的心里永遠留下一抹難忘的陰影,想抹也抹不去。

小姐真是太可惡了,害他們擔心了一整天,而她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所以他也沒有辦法,禁地從老祖宗開始就一直傳下來,禁地機關獨特,口令與迷陣也只有當任莊主才能得知,如今大哥躲了起來,就算他想進入禁地也不能,而且他不能拿他們的生命開玩笑,既然保護不了他們,他就不會主張他們前往,否則只是在做無謂的犧牲。

報平安這種事他從來不錯,就算他身上有信號彈他也不會拿出來用,如果在這里發信號彈,她的平安是報了,可是他的秘密基地卻同樣也暴露了,他不喜歡這樣,這是他唯一能清靜的地方,也是他唯一能療傷的地方,他不想連這一片安靜都沒有了。

故事本來就有真有假,其實真與假都沒有區別,它就是一個信念,如果相信了,他就悟懂了那一層領域,從中得到平衡,如果不相信,那麼真的假的又有什麼區別?她就算跟他說是真實的,也是惘然,因為他不相信,所以沒有真諦。

最後一句話,離鴿筱放在了心中,她眼底閃過一抹痛楚,說不痛,那都是騙人的,她的心也是肉長的,她曾經是那麼的愛那個男人,可是最後得到的,卻是背叛,所以她現在只想做冷血無情的魔女,絕對不會回到從前。

果然,離鴿筱才有想法,夜凌勛立即拋來一條白布條,離鴿筱本能的接下,待她定眼一眼,這不是她袖上的布條?

沒錯,他是不想讓人知道這個地方,因為這個地方不止是他的個人天地,它還是一個秘密通道,歷代有來,也只有莊主才能知道,這個地方也是逃生的地方,如果出了緊急狀況,他們莊里的子民將由這里轉移。

清鳳淡漠疏離的瞳眸因為燕娘的話看向離鴿筱,之後又看了看風向天,她心里暗忖疑惑︰風向天對離鴿筱是不是太用心了?他真的只是因為離鴿筱是老太妃疼愛的公主,所以才如此拼命嗎?

然而夜凌勛似乎沒有故意的目的,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夜凌勛在害羞。

然而離鴿筱出了事,他也心疼,大哥身上的傷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可是隨著離鴿筱落下懸崖,他的希望也變成絕望了。

然而要說是冷血,他為何在意抱著離鴿筱的人是誰?夜凌勛在心里冷冷一笑,說得也是,他在意什麼?離鴿筱關他什麼事啊,她只是來給他看病的,他在意的,不過是她能不能治好自己罷了。

然而這樣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樣一個看起來聰慧穩重的女子,她眼底的痛是什麼?難道……

燕娘的話,也問出了風向天的心里話,他瞳眸緊張的看著眾人,修長的雙手緊緊握,內心煎熬的等待著他們的回話。

燕娘說得沒錯,他出去只會給他們添亂,他們分心的照顧自己就不能好好的找人了,而且夜君琛是靜墨山莊的二公子,他比自己更清楚離鴿筱的位置,如果他也找不到,那就是沒有希望了。

愛可以是默默無聲的,愛也可以是轟轟烈烈的,可是陰陽相隔的愛卻是最悲慘的,因為他連默默無聲看著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眾人離開,夜凌勛淡漠的看了離鴿筱一眼,冷漠而道︰「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他好像很在意,而且也傷得不輕。」

看著淡漠無表情的離鴿筱,夜凌勛忍不問話︰「這些聲音你不奇怪嗎?」

離鴿筱回視著他,妖魅的瞳眸片刻間回到了淡漠,她淡然而道︰「這只是一個故事,你如果相信,它就是真的,如果不相信,那麼它就是假的。」

離鴿筱安著他的指示,才站穩,就如她心里所想,開始感覺自己在下降,這是一部升降機,雖然沒有現代先進的設備,但它在封建落後的古代,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偉大的發明。

離鴿筱微微皺起了眉頭,卻沒有推開他,她只是靜靜的待著,感覺著他身體傳來的微微顫抖,風向天在害怕嗎?他在害怕什麼?因為她摔下懸崖?

離鴿筱心底冷冷暗暗諷刺,夜凌勛不相信她,因為她又走回了原地,她腳下所踩的這塊小石頭有一個圓圓的小禿頭,踩起來有點像在按摩腳底,蒙上白布條之前,她就在站在這個地方,用那顆小石子按摩著腳底的穴位。

離鴿筱接過布條,只愣了片刻就把白布條綁在了眼楮上,夜凌勛張口,又淡淡的閉上。

離鴿筱沒有死?清鳳淡漠的瞳眸看了看離鴿筱,突然,一朵粉紅的桃花映入了她的眼底,清鳳震驚的視絲轉到離鴿筱臉上,筱兒?這個人是離鴿筱?名字對上了,而且她手上也的確有一朵桃花,難道離鴿筱真的是王找了十年的筱兒?

離鴿筱淡淡的掃視了他一眼,冷漠的回他幾句︰「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夜莊主,我離鴿筱是一位大夫,醫者無關男女,你有病,而我醫病,就是那麼簡單。」

離鴿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語,她只是暗中檢視著自己的銀針,還好,摔下懸崖的時候沒有丟掉,否則還得做新的,而且她身邊就只有這些銀針,如若要給夜凌勛隔離腐爛的肉,還要靠銀針封住血脈呢!否則在這落後的年代,普通的止藥血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

離鴿筱看了看夜凌勛不便的雙腿,很現實的問道︰「那麼夜莊主,我們如何下崖?」

離鴿筱真的很聰明,他還沒有說明,她就明白他的意思,而且也毫無扭捏的把布條綁上,看來她也很清楚這里是秘密,而且也自覺的放棄探究,遇見如此聰慧蘭心的女子,他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反應。

離鴿筱雖然心里明白,可是也聰明的很多明說,既然別人不喜歡,她又何時多事點明,點明對她也沒有好處,如若夜凌勛一個心狠,說不定會為了保護機關的秘密殺她滅口,那她豈不是自討苦吃。

竟然是因為她才自殘?離鴿筱淡漠的瞳眸輕輕閃了閃,最後只淡然說道︰「飛揚,送王爺回房休息,我要給夜莊主醫診。」

而且他在意什麼?夜凌勛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以前藍幽兒不也常常跟莊里的男子打成一片,那時候的自己為什麼不在意?難不成他真的如藍幽兒所說,他真的很冷血嗎?

而且經過昨日的行刺,夜君琛現在應該已經帶著風向天他們進莊了,因為她摔下的地方就是靜墨山莊,夜君琛他們沒理由還呆著原地,他們肯定會進莊找她。

耳旁傳來不自在的聲音,離鴿筱心里感到好笑,沒想到堂堂一個大莊主也會有那麼單純的一面,她只是隨便說說,而且也沒有性暗示,他就裝著清喉嚨,會有這種表現的人,不是故意就是害羞。

雖然夜凌勛不承認自己救了她,不過她這麼一說,大家就算用做腦袋,大概都知道是誰救了她。

雖然她也很想出去找小姐,可是他們畢竟都不懂五行八掛,他們不會解陣,也不知道這里到底有多少機關,他們如此莽撞的出門,只怕小姐還沒找回來,他們就先亡陣了。

雖說她是醫者,可是這感覺真他媽的叫人不爽,她平日里不會也是如此吧?也是動不動就叫人月兌褲子?

負責?她對誰都不想負責,因為她不需要,她自己也活得很好。

這廂,古聲古色的廂房里,風向天任性的想要出門,可是燕娘也拼著命的阻繞︰「王爺,您不能出去,二公子交代,咱們不能隨意走動,否則會觸動這里的機關。」

這就是命運嗎?命運讓王與離鴿筱相識,命運上離鴿筱為了王而參賽,如今命運又再次為他們搭上了橋梁,他們從頭到尾,似乎都是命運的安排,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就真的像安排好的命運。

這時在的深山野嶺,夜里也是豺狼虎豹出沒的時刻,他們越晚找到她,她就越是沒有機會存在,即使找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他也要保住她。

這里的擺設都是一個人用的,所以夜凌勛一定是跑到這里來自閉,而他也許就是不願意發信號彈,因為他怕別人知道這個地方,如果不是想離開這里,如果不是想快點把他的腿治好,她還真的不想理這個只會逃避的懦弱男人。

這里的機關多得嚇人,昨夜進莊的時候她就不小姐觸發了一個,還好二公子眼明的關上了機關,否則她這會也許已經在陰間的路上。

陌生的女子要他月兌褲子,他當然有意思,但如果是未來的妻子,他倒可以接受,然而他的話才說出口,離鴿筱嚇著沒有他不知道,他自己倒是嚇了一跳。

隨著夜凌勛的再次指令,離鴿筱依言而行,就在她停下的同時,耳旁傳來陣陣的聲音,不是很響,可是也不輕,沒有視線的斷言,還有耳膜的分辨,她還听到了鐵鏈的聲音,機關滾動摩擦的聲音,難怪夜凌勛雙腿不便還能上來,原來她猜的一點也沒錯,這里的確有機關。

隨著夜凌勛的口令,離鴿筱暗暗數著,三百零一步,可是……

風向天一手甩開她,緩緩的走回床邊坐下,他手上的痛,又怎能及他心上的痛,父王曾說過,愛很美,也很甜,可是為什麼他的愛卻是那麼的痛苦,想愛不能愛,想愛,愛不了,這種滋味誰又能懂?

風向天為了救她可以自殘的傷害自己,離鴿筱卻無動于衷,她的心,似乎比石頭還要硬上三分。

風向天心痛得昂頭吶喊,內火無處可發的他更是縴手一揚,將桌上的藥掃落一地,他只是想出去找她,可是為什麼那麼難?

風向天的舉動她感動,可是她沒有心,她給不起他要的東西,所以疏離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風向天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優雅的笑容,他淡淡而道︰「因為痛,才有感覺。」

風向天?向王爺?夜凌勛妖嬈的瞳眸看了風向天一眼,皇帝跟前最得寵的王爺,竟然是如此‘脆弱’?他記得自己與風向天有幾面之緣,可是在他的記憶里,風向天是個優雅的公子王爺,以看看見的風向天,與現在看見的風向天,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離鴿筱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聲音輕如微風︰「既然莊主不急,那麼我們明日再看。」

他都不急了,她急什麼?而且昨夜沒休息好,回去剛好補個眠。

看著離去的離鴿筱,夜凌勛淡漠疏離的容顏片刻深沉,離鴿筱竟然不反對?她不是說什麼醫者之道嗎?既然是一個大夫,是一個醫者,看著病人傷著,卻不醫而離?這算什麼醫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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