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回魂丹還是您拿著吧!」
網情小言的網言。回到離鴿筱的小院,飛揚立即把青瓷藥瓶遞給了離鴿筱,雖然離鴿筱現在應該已經用不上,因為她現在已經完全解開了身上的毒,積水也支除了,只是這畢竟是皇帝給她的,有沒有用,都由她自己保管比較好。
離鴿筱妖魅的瞳眸輕閃,緩緩接過了藥瓶,她也沒想到風烈焰還有這份心意,人常說帝皇之家最冷血無情,看來也不是所有皇族都是如此,而且風烈焰對老太妃的孝心很真實,就連她這老太妃的義女也受益非淺,否則她又怎麼可能把握自己的婚事問題。
「你想去就去,用不著跟我說,只是你別怪我沒提醒,要是被瘟疫感染上了,你可別回來連累我們。」
「可憐天下慈母心,慈母的心不慈了,也不知道還是不是母親。」離鴿筱說著站到了鐘子樓的身旁,美麗的瞳眸看似欣賞著眼前片片桑海,又似乎在淡淡的提醒。
「小姐,你現在好漂亮啊!」燕娘趴在桌子上,兩只小手撐著小臉蛋,一臉花痴的凝視著離鴿筱。
一個母親為了兒子的未來,若說做出狸貓換太子的事也不是沒可能,況且女乃娘疼愛夜君琛的舉動實在是太過火了,難道就沒有人懷疑過什麼嗎?
今天這更為無情的話,離鴿筱不得不懷疑,鐘子樓真的是女乃娘的兒子嗎?而且春兒說過,鐘子樓與夜君琛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那麼這里面會有文章嗎?
他們真的是母子嗎?
傾國傾城的容顏,黝黑如深潭的美眸閃爍著寶石般耀眼的瑩光,沉穩淡漠中透著自信,孤然冷傲,現在的小姐看起來似乎在散發著光芒,絢麗得叫人移不開視線。
其實她也不是很確定答案,可是女人的第一直覺告訴她,女乃娘、鐘子樓、夜君琛他們之間有問題,就不知道是不是如她所想,又是為何。
在她的眼里,美貌雖然難得,然而美貌也不是她最看重的,幾次從死里逃生,在她心里,生命才是最珍貴的,生命短暫,她的第一世只活了三十年,第二世才剛剛開始,而她絕不會因為美貌而忘了自己的仇恨,該報的仇,該報的恩,她一個也不會漏掉。
女乃娘依然是一襲灰色的衣袍,面帶怒容,眼底更是布滿了厭惡之色,她對面站著一個俊俏的男子,男子淡漠的神情,雙唇緊抿,他只是淡淡的站著沒有開口說話。
女乃娘罵了幾句,見他依然不語,最後只好氣憤的離開了。
晨曦的陽光戲灑在山谷的大地里,離鴿筱起了個大早,站在小院里俯視著谷地的大自然。
曾經,她覺得人稱第一美人的南宮芙蓉很美,可是如今的小姐,她更覺得出塵,就像天上的仙子般絕美艷麗,閃爍著光芒萬丈。
期待自己危險的環境她會擔心嗎?可是事實證明,她一點都不在意,而且他的死活似乎與她無關,她只在意他會不會把瘟疫帶回來,她只在意他會不會瘟疫傳染給君琛。
燕娘的贊賞,離鴿筱絕魅的嬌容依然淡淡的,氣息沉穩,喜怒無聲,她從來就不是那種隨之起舞的女人,遇事沉穩冷靜一向是她的強項,況且前世的她容貌雖然不是絕絕傾城,但也是一個難得的美女子,所以對于他人的稱贊,她早已麻木。
離鴿筱淡漠的瞳眸揚起一抹諷刺,第一次看見鐘子樓的時候,她就奇怪一個母親,為何疼別人的兒子,多過自己的兒子,之後她也從春兒的口中得知,女乃娘對鐘子樓從小到大一向如此,反而是對夜君琛頗為偏袒,莊里的人也看不慣女乃娘的舉動,只是人家的家事,外人始終不好開口。
離鴿筱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在暗示什麼?慈母的心不慈?她不會想告訴他,他此時的娘親不是生他的親母吧?
離鴿筱順著台階走下,穿過片片桑田,慢步移向夜凌勛的小院,沿著路邊,欣賞著大自然的沿途的風景。
突然,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大悠然的山谷里響起,離鴿筱尋聲望去,不遠處,一道灰色的身影與一道白衣的身影晃入了她的眼底。
而且這事夜夫人似乎從中調解過,可是女乃娘不但沒有接受夜夫人的好意,反而變本加厲痛罵鐘子樓,就好像鐘子樓與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輝煌宏偉的建築物落坐在山腰,不是很高,卻也不低,從上面看下來,剛好看到谷底的莊園,一排一排的瓦房圍繞著桑田,桑樹半人之高,連綿起伏,山莊里的農戶們起得很早,他們背上背著一個背簍,雙手勤快的摘著桑葉。
鐘子樓烏黑如深潭的星眸移向了她,他聲音淡漠冷然,冷冷的氣息不含一絲感情︰「四小姐想說些什麼?」
鐘子樓面無表情的昂望著天空,眼底卻閃過一抹輕愁,他怎麼還沒有學會放手?他不該在意的,因為他的在意她並不需要,她的愛也從來不會是他的,她的愛只會留給君琛,只是他為什麼期待什麼?
如果她的意思真是如此,那麼就太荒唐了,雖然他也很懷疑娘怎麼狠得下心如此對他,她是冰冷,她也無情,可是十月懷胎,他是在眾人的見證下,出生在靜墨山,她又怎麼可能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呢!所以離鴿筱的話不是荒唐是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感慨而已,對了,你剛剛說的瘟疫是怎麼回事?」離鴿筱淡淡的轉了一個話題,從剛剛鐘子樓的話中听來,鐘子樓應該是想去瘟疫區,所以跟女乃娘報備,只是可惜了,女乃娘不擔心也就罷了,還怕鐘子樓把瘟疫帶回來。
雖然她心里明七分疑三分,但大概還算明白,然而就如春兒說的,這是別人的家務事,他們也不好管,既然別人都不管,那她為何要管?她離鴿筱只做對自己感興趣的事,家務難管難判,她離鴿筱不想淌這趟混水,況且如果真如她所想,那夜君琛呢?要置他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