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悄悄的,微微的風徐徐吹來,淡涼如水,墨般的夜色如天空中的靜寂,簡溪昂望著夜空,月芽高高升起,星星如閃爍在深海里的斑斕,如詩如畫般的沉陷,有如心底那一份不明,突暗突明。
費塵封說過,兩天後就會來接她,可是兩天過了,現在一個月也過去了,他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
「他到底有何打算?」簡溪對著夜空喃喃低語,雖然他沒有出現,可是門外的軍隊卻守了一個月,還要多幾天,她不知道費塵封心里的想法,也不知道他這是何意,明明說了兩天,可是他沒來,卻讓軍隊包圍了整個離府,她去哪,軍隊就會跟到哪,可是卻不會防礙她做事,他們只是遠遠的跟著。
「你……你要干什麼?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被他抱在懷里,簡溪想到那天激情的畫面,心跳莫名的忍不住加速,該死的,他不會還想來吧?那天她是‘筱兒’,可是今天她不是啊!她現在只是簡溪,她絕對不要做別人的代替品。
「你不是說累了?你累了,當然是抱你回去咯,還是你想我干嘛?如果是……」費塵封微微勾起了性感的朱唇,如果是,他可不會介意。
「你會殺了我?」簡溪淡淡的回頭看著他,費塵封身體沒有半點殺氣,她又何須防備?雖然她不知道他心里有什麼打算,可是以他對‘筱兒’的疼愛,他應該不舍得傷她半分。
「好,知道了!」此時,費塵封已經把她抱到了床邊,他輕輕把她放下,卻言行很不一致,因為他的回答才說完,矯健修長的身體就抱著簡溪滾了一圈,然後壓在了她身上。
「我累了,我想去休息,你回去吧!」簡溪妖魅的瞳眸里閃爍著傷痛,她輕輕閉上了眼楮,緩緩伸手去掰開他摟在自己腰上的手掌,可是卻發現他很用力的扣著,無論她怎麼掰都掰不開。
「放開我,我要休息了。」簡溪心里一嘆,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嗎?男人力氣天生,女人在手勁上永遠都是弱者。
「每個人身上都有一種特殊的味道,要分辨並不難。」而他身上的草香味最是特別,簡溪在心里暗暗加了一句。
「沒想你怎麼會問我想干嘛呢?其實我真的不介意的?你要不要啊?」費塵封嘴上的弧度又翹上了幾分,其實有時候逗逗她也挺好玩的。
「溪兒,你為什麼那麼在意這個名字?筱兒不就是你嗎?為什麼你始終都不肯承認?還是你怕皇上會問罪?那根本就不可能,你是皇姑,他問不了你的罪,而且你還有老太妃在撐腰,他不敢把你怎麼樣,至于我,你認識我會傷害你嗎?你的擔心根本就是多余的,溪兒,我幫你恢復身份好不好?」費塵封輕輕摟著她,見她那麼反感‘筱兒’這個名字,也不再叫她‘筱兒’。
「筱兒,你這是害羞啊?」費塵封緩緩勾起了紅唇,看著她裝做沉靜,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模樣甚是美麗迷人。
「要你的頭,給我滾啦!」該死的混蛋,流氓,他不介意,可她介意,她為什麼要當他的‘筱兒’啊?她可不想讓自己痛苦,說她自私也好,說她無情也罷,她就是不想做別人的代替品。
「那我身上的味道肯定是最特別的,你說是不是啊?」費塵封說著意有所指,最後一句話已經靠在了簡溪的耳旁,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很小,優雅慵懶,很是性感勾魂。
萬一是應罕鉛,她這會肯定已經看見閻羅王了,她怎麼那麼不知道照顧自己啊?
其實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卻一直想不通她為什麼那麼拒絕‘筱兒’這個名字,他想了很多理由,卻依然沒有結果,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筱兒’怕皇帝問罪,也怕連累離府。
又是筱兒,早知道結果會是如此,當初她就是借‘離鴿筱’的身體復活,現在的她心里是簡溪,可是人人都把她當成‘離鴿筱’,別人把她認錯,她都無所謂,可是她不能忍受一個想要娶她的男人把她們搞混了。
听到令她心痛的名字,簡溪美麗的瞳眸截然深沉,如黃鶯般動听的聲音冷下了幾分︰「不要叫我筱兒,我是簡溪,我不是她。」
然而費塵封的話還沒有說完,簡溪便立即截止了他的話︰「你在亂說什麼?我什麼都沒想。」
突然,簡溪閑然的神情截然突變,銳利鋒芒的瞳眸閃過一抹深沉,但隨後,她瞳眸卻閃過一抹笑意,是他,他身上的草香味很特別。
團。幻裁,團裁。簡溪不大自然的扭開脖子,沉默不語,她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題,而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說是,又似乎她很用心記住他的味道,說不是,她又認出了他,所以她怎麼回答都不對。
能讓她感覺到,這種心情很微紗,她是怎麼肯定來人是他?還是他有什麼東西讓她注意了?
費塵封已經走到她身旁,卻依然不見她有動作,就似乎不知道他到來一樣,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你就那麼沒有防備之心嗎?」
費塵封聞言,並沒有放開她,他只是突然彎身,輕輕把她抱了起來,然後往廂房里走去。
費塵封聞言,眼底擔憂不再,反而挑起了俊眉,他邪魅勾魂的雙眸直勾勾的鎖住了她,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看來你知道來人是我?」
這個該死的費塵封,越來越油嘴滑舌了,也不知道自己以前為什麼會覺得他冰冷,話也不多,可是他哪冰冷了?簡直就是一個小無賴,小流氓。
「你在干嘛?」簡溪氣得咬牙切齒,他不是說好的嗎?既然是好,為什麼還不離開?他這是在耍她嗎?
費塵封聞言,痞痞的揚起笑顏︰「我在履行你的話啊,你不是叫我‘滾’嗎?我滾了!」
而接下來,當然是她說的‘要你的頭’,致于頭嘛,她想要,他也不好割下來,所以當然是把頭留下來,外送一具身體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