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第一場雨,過後初晴天氣陰冷而潮濕!在外的肌膚都那麼粘膩而不適!
來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的那間房,甚至怎樣的步伐離開的那家酒店,她的衣服全部被撕裂,不能再穿了,但是那里有女人的衣服,不是新的,也不是有多舊!
來惜知道凌少祖這樣的男人一定會有其他女人,但是,他既然不說,她也不會問,渾身的不適,那一層衣衫,就像是皮膚病一樣讓她敏感到渾身發癢!
緊緊的抱著手臂,感受著冷風鑽進脖頸里,這樣她會覺得自己不是行尸走肉,最起碼這一刻還有知覺,抬頭間……
許陌和夏西,一臉低迷的站在醫院門口,背靠著醫院大門口的一堵石柱子,手里拎著的雨傘還在滴著水!
「來惜……」
許陌看見她,他的一聲輕喃,夏西迎上來惜的目光後拿著雨傘轉身就要走!
來惜面色暗淡,看著夏西的樣子,她尤為心痛,這個女人算計了她,她其實很想知道,她從未招惹過任何人,從何得來她這般的對待?
她抱著手臂走上去,站在夏西前面,攔截住她前進的腳步!
「讓開!」夏西恨恨的看著她,神情絲毫不覺得對不起誰!
「我下午的手術,所以現在很閑!」來惜看著天邊那一塊烏雲,下午,一定還會有雨吧?
「跟我有什麼關系?」夏西盯著她的眼,她們兩個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眼底涌上一層水珠,眼圈紅著,但都忍著不落下來!
許陌始終盯著來惜看,來惜知道,她除非是把自己包起來,否則,脖頸上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吻痕,青紫色,一定是引人注目的焦點!
來惜從容的站在她們面前,沒有縮脖子掩飾那屈辱的烙痕,她看著夏西,「跟我說說吧!我到底欠你什麼?死也讓我死個明白!」
夏西咬著唇不說,來惜看向許陌,「你們玩了我!你們把我耍得像個傻瓜一樣圍著你們兩個團團轉,把最掏心掏費的話說給你們听,現在……我連知道我錯在哪的權利也沒有?」
她們仍舊是表情復雜不吭聲……
「算了!你們說我錯了那麼我就算作錯了,不知道我還清了沒有?如果沒有,容許我動完手術再來找我索要,如果還清了!我希望以後再也不要看到你們!」
冷風吹在臉上,是那麼的疼,透過衣服縫隙鑽進皮膚里,總是忍不住瑟縮發抖!
她們沒有追來,來惜一直走向醫院指定的病房,手術前,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
廖如非見到來惜先是興奮的跑上前,然後當眼神落在她在外的肌膚上,變成了錯愕,深深的錯愕!
來惜怎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瞥了一樣病房內忙綠的王素琳,低低的苦笑著,「別想那麼多,沒事……」
「我在下面遇見許陌和夏西了,昨晚……你沒事吧?」來惜掖了掖耳際的發絲。這是她心里壓抑喘不過氣時的小動作!
廖如非笑了,「來惜……準備做手術吧!別的事情先放一放!出來再說!」
果真,小雨從手術前就開始在下,一直到她做完手術,麻藥的勁兒都過了,清醒過來時還在下著!綿綿長長,就像那人世間的萬般恩怨糾葛,數不盡,屢不清!
手上來惜沒什麼大感覺,就是特別的麻木!
晚上廖如非走進病房的時候來惜閉著眼,但是听見腳步聲便坐了起來,「如非,跟我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如果沒有特殊的原因,你不會這樣就放過夏西的!」
如非笑,一邊給來惜倒水一邊說,「其實那個夏西很可憐,她現在可以說比你還糟糕!」
「接著說……」來惜接過水,一只手拿著喝。
「听她說,你們在‘情人制造’見過一面,然後你救了她?」如非蹙著眉。
「嗯!」來惜點頭,「那怎麼了?這麼說不是應該感激我麼,但是她確實不該感激我,那天,凌少祖要大肆羞辱的對象就是我,只不過夏西先一步做了炮灰,成了他把玩在手中的殺人利器,當然,殺的那個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