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祖看見葉昊南的短消息,也是略微的有些嗔怒,警告來惜別讓他知道她有二心,否則誰都不好受!
顯然,這話在來惜那顆時時刻刻揣摩這個男人心的經驗來看,她可以這樣理解,凌少祖並不是很反對她和葉昊南接觸,只要別有二心,別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就好。
或者凌少祖自認為自身的魅力無窮,是誰也取代不了的?
「叩叩叩」
來惜不用想,準是葉昊南,他非常的獨斷,不管凌少祖的想法,只要他樂意的,就出手,他想見她,那麼就得在最短的時間內見面,當然,威脅來惜的籌碼就是,不想他再去找廖如非的麻煩,就听他的。
來惜總是逗廖如非,不如某個月黑風高夜殺了她,省的凌少祖也拿她做籌碼,葉昊南也是,這世上,除了王素林,她就這麼一個軟肋。
來惜支好畫架,難免有些不自在,她舉起手,「我的手有問題,畫的慢,你要有忍耐力。」
葉昊南在狹窄的客廳里一笑,「我很有忍耐力的。」
來惜不說話,開始細細的分著顏料,整理著紙張。
當來惜抬起頭,著實吸了一口冷氣,「你干嘛?」
葉昊南曖昧的「我一直認為,我的身體比較有誘惑力,你給我畫身體,我掛在臥室,是不是很有情調?」
這大少爺或許真的很閑,拿她開心呢……
「畫上身嗎?」來惜抬頭征詢。
聯們保我能聯我。「不然呢?全果的?如果你對我的感興趣,我一定毫不猶豫全部奉獻,是欣賞還是怎麼處理,你隨意。」
「不必了,我的意思是畫全身,還是只要上身。」
葉昊南笑的極壞,「你確定?其實,我的真的很有料。」
「打住!要是被凌少祖听見,你知道,會連累我。」來惜想了想「況且,我對你的小蚯蚓沒興趣。」
一句話,就連舉止輕佻的葉昊南,也被噎住了。
葉昊南的眼眸閃了閃,打破了寧靜,「來惜,你了解少祖多少?」
來惜一怔。
「沒什麼想要了解的,談何了解多少?我從沒關心過。」
「他小時候很苦,他十歲之前,是個不比我生活差的少爺,但是被你爸爸蘇成,親手毀了,毀了他的家,殺了他的爸爸,而且,折磨的他媽媽瘋了,直到現在,他的姐姐和媽媽,依然處在輕度精神問題中。」
葉昊南不管她听不听。
顯然,這些正是來惜想要知道的,她一直知道凌少祖跟蘇成有仇,不淺,但是多深,她卻不知道。
葉昊南再說,「我剛遇見少祖的時候,我十三歲,他十九歲,你知道一個十九歲的男孩在干嗎麼?」
來惜抬頭,似在詢問。
葉昊南挑眉,語氣里是深深的惋惜「他在被人打,知道地下打黑拳的嗎?他們逼著少祖戴上拳套,一上擂台。就是把腦袋別在腰上,隨時能丟了性命,更何況在東南亞那種地方,殺人,連血腥氣味你都聞不見,死了,真的沒有葬身之地!。」
「怎麼會?」來惜不敢置信,她在電視里看見過,那些電影里打黑拳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隨時可能被打到臉部破裂,甚至斷裂肢解,只為了東家出錢你就得玩命的被打。
「會!」葉昊南盯著來惜憂郁的雙眼,「少祖從小就心狠,為了他媽媽和姐姐,他不得不跟著那些人混,因為你爸爸,蘇成,霸佔了他媽媽還不止,蘇成為了自己的事業不受到影響,使盡各種手段,想要埋葬這一段骯髒不堪的往事,蘇成把少祖和他媽媽逼到不能回國,只能在國外,苟且偷生,最初到美國,少祖才十一歲,什麼都不懂,阿姨是做妓女為生賺錢的,你知道……」
葉昊難說的時候,嗓子不自然的哽了一下,「你知道,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國女人,在美國的黑街里做個站街女,是什麼樣的對待麼?」
來惜放下手里的刻刀,今天畫不成了,因為眼淚不自覺的掉了出來染濕了紙張。
「一張不算高面值的鈔票,扔在阿姨的臉上,阿姨就要做,去那種地方消遣的男人,沒有一個會憐香惜玉的,甚至帶著各種性病,你是女人,你能體會,一個女人,在每個月最難受的那幾天,也要接受男人戴著套子糟蹋的情景麼?久而久之,阿姨神經出了問題,一次逼債的上門,強暴了少祖的姐姐,一家兩個女人,全瘋癲了……」
「別說了……」來惜閉著眼,不敢抬頭。
「不能不說!」
葉昊南的聲音提高,「來惜,你要記住,蘇成是少祖寧可拼死,也要弄死的人,他為了能強大自己回來報復,付出了太多太多,是你想象不到的那種拷打,我見證著他從十九歲直到今天的這十年來的所有日子,非人的!」
來惜一怔,原來,凌少祖今年二十九歲!
心疼,心不由己痛的要死,來惜手都顫抖了,渾身都在發抖!
葉昊南穿上襯衫,走上前,抬起來惜的頭,「這些是少祖這輩子的屈辱,或許,他不想你知道,畢竟不光彩的全是他的過去。」www.fyxs.net「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為什麼……」
哭著哭著泣不成聲,承受著媽媽和姐姐那樣的人生,他要用怎樣的一顆心對待世人?是憎恨?是絕望?
「我想讓你知道,他是要報復的,狠狠的,若你是個普通身份的女人,我連看你都不會看,可是我想告訴你,他報復的對象,少不了你,他說過,一切的人,都不會放過,誅九族還要嚴重的摧毀是他回國立下的毒誓,你懂這個嚴重性麼?我希望你早點退出。」葉昊南的口氣,倒是有那麼幾分苦口婆心。
誅九族還要嚴重?來惜突然發瘋似的搖頭,「不對,我並不是蘇成的女兒啊,不是!!!!。」
「你是!!!別忘記王素琳是你生母,王素琳當年,可是沒少使手段,這不是一代就能泯去的恩仇,它牽連著少祖和他姐姐,你要離開他……」
「我不信!我不要信!!」來惜不敢置信,用力的搖頭大哭,是啊,她沒有什麼值得他痴迷的,原來唯有的,是一個身份……
電話在哭聲中響起,來惜盯著屏幕上忽閃的三個字,抓著手機大聲的叫著,哭的喘息不止「少祖,你在哪?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