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惜從來沒有這樣被劇烈的顛覆過,水灌進了她的嘴里,打濕在她的臉上,喘氣,都那麼費力,自從那次割腕痊愈之後,她的身體弱了,再也不是從前那樣經得住摧打!現在,真的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要暈過去了,真的…………
倏然,他不動了,頭重重地埋到她的脖子間。
嚶嚶地不斷重復著,「毀了你,毀了你……你這個壞女人!!!…………壞女人」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愛我,為什麼!」
「你好狠啊,小來惜,你說,你還要怎麼地折磨我,我是那麼的愛你,你明知道我幾天不見你都是個煎熬,你卻說要走開?我身上還有能讓你傷害的嗎?就這一顆心,你還狠狠的傷著!」他抓著她,咆哮,痛苦地咆哮,像具受傷的野獅般瘋狂。
「嗯!要走了!」來惜點頭。
「小來惜,我要怎麼說你呢?你真的有點不知好歹!」凌少祖下床,**果的就那麼靠近,一步步逼近,來惜驚慌失措的往後退,這是愛人嗎?不是愛人,愛人的靠近她不會怕的!所以在心底,凌少祖的定義還是個惡魔!
「往哪退?我還能吃了你不成?或者你真的以為你自己是西施,是貂蟬?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凌少祖在乎你,你就高高在上,我若不在乎你,你會被太多的人踩在腳下!一個小女人,不過那麼點的年紀,來惜,我真搞不懂你哪來的那麼些傲骨!適當的在我面前收一收吧!」他的聲音透著不悅,逼近後在她頭頂冷笑!
「怎麼還不走?等著我後悔?」凌少祖的樣子凶極了!就像是要用眼神活活的剮了她!
「我答應你饒了王素琳,一晚上過去,你還是要走?」凌少祖的聲音倏地不悅,一再地,提高他說話的狠戾韻調!
「放了我,我求你,放了我!」她痛苦地叫著,她只想離開,只要離開!!!!!
「放了我,放了我吧!求你了!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來惜!……來惜我答應你!」
一夜乏累!
一大片的沁濕在她脖間蔓延開來,隨著他低低的泣聲。還有水聲。
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不勉強她留在這!
從未有過的溫柔嬋娟般的親吻細碎的落在她的身上,衣物不多時已經漫飛在房間的每一處,此時此刻她甘願,雖然身體乏累,但是她願意接受他,不單單是他溫柔踫觸激發的身體本能,還有他眼眸里不經意流露出的憐愛,讓她心疼!
他募地瞪大雙眼,痛苦的皺眉,手在她肩上,攥緊!!!!!
他的想法怎麼像天氣一樣,說變就變?!
他討厭死她了吧!!恨死她這樣的女人了吧!!!
但是,也不過僅僅的是以為罷了!
其他的她不要,都不要!若是有一天她有勇氣,不懼怕這樣身體上的傷害去愛他,那時候,哪怕是死無葬身之地,她也會愛的甘之如飴!
凌少祖雙手緊緊的攥拳,咬牙看著她回頭看向他的那張小臉,表情是猙獰的那種掙扎「我答應你,保全王素琳,你就是不放心她不是麼!我答應你……」
凌少祖抬起了頭,望著她。
別開眼,淚水已經滑出了眼眶。
努力的平靜那顆心,客廳里,凌少祖頭發還濕濕的,半裹著浴袍,斜倚在沙發里!
她想完成學業,完成她這輩子僅存的一點兒夢想!
她想這個決定該是怎樣的為了她?按照葉昊南說的,王素琳是致使凌少祖家人那樣淒慘不堪的關鍵人物,可是他說保全她!
團。幻裁,團裁。她想,這個男人是值得她狠狠愛的!!!!
她愛他,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但是並不是愛就能生活在一起,這中間有太多無法言語的殤,跨不過去,便不能幸福,不能幸福的依偎,那麼寧可不去要觸模,這場較逐不會有勝利者,只有兩具殘破不堪的靈魂!!!!!!!
床上的男人倏地轉醒,愣愣的看著來惜,「你要走?」
最終,他松開了放在她身上的手,退出她的身子。
來惜以為,凌少祖也是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控制著自己手里的一切事物,張弛有度,女人也一樣,他會懂的在把對方逼到角落里再也不想出來時,適當的對她釋放!
來惜咬住下唇,他的淚水像火一樣炙烤著她的臉頰。
來惜嘴唇憋了憋,什麼也沒說,雙手緊緊的握著一起,摩擦著自己的手心,一步步,艱難的邁向門口,就要離開了,反倒沒有那麼輕松,因為這個男人在恨她,討厭她!
來惜抱著他的身體,抱著他結實的臂膀,不舍卻要必舍棄的吶喊了起來,眼淚,倏地灌上眼眶,「放了我,求求你!!!!求求你!讓我好好的想想,既然愛我就別這樣逼迫我,少祖,如果有一天我笑著走向你,多好啊……」
來惜疼地擰緊眉頭,卻忍著!
來惜的心里微微的一顫。
來惜看著他一愣!
來惜知道,其實她們都是傻子,兩個互相折磨著的傻子,彼此傷著。
來惜這才看清楚他的臉,疲憊,蒼白,狼狽。
淚,滾燙的淚滴在了她的臉上。一滴一滴。
突然的,來惜還沒走出那道敞開的門,便听見凌少祖的聲音,虛無縹緲的,但是她能听清,他說答應她,答應她什麼?
身子一輕,男人已經打橫抱起她,踩著一節節樓梯走向二樓!
身邊的男人呼吸均勻,來惜起身,洗澡換上衣服,然後走進房間,捧著男人熟睡中的俊臉,他能放了王素琳,她除了感激就是感動!最後落下一個吻!
這還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凌少祖嗎?
頹然地,他低著頭看著地上的女人,「來惜,別讓我等你等的太久!我不糾纏你!」
「你昨天為什麼會來?拿著自己的身子來跟我談條件,為你的親人換平安是不是?我拒絕你就跟我冷冷的,我答應饒恕王素琳來哄著你,現在你還是要走!沒給我半分好顏色。為了那些人,屈性跟我溫存了一夜?倒真是難為你了。」
她看著他!
他竟能把話說得這樣難听。她的身子篩糠似的抖了起來,咬了咬嘴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