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你的女人!」葉昊南平靜的答。
手槍已經抵在了葉昊南的額頭,凌少祖幾度的用力,很深的印子印在葉昊南的皮肉上,凌少祖眯著嗜血的眼眸,「我現在真想給你一槍!」
他的語氣雖輕,但里面透著的全是殺意!他覺得自己要瘋了!
「不委屈啊!真的不委屈,你告訴我,怎麼了?我不會感到委屈的,因為你愛我啊,你說你愛我的,告訴我你在怕什麼?怕到不讓我要這個孩子!」她看著他,滾燙的淚水再一次侵襲冰冷的臉頰。
「不是!從來就不是貪鮮!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跟女人接觸!非常排斥!我愛她,第一眼見了我就愛她,愛到我自己都在不斷失控,我怎麼樣都可以,哪怕死我都不怕!可是我怕她出事,若是她懷孕了,那個人,那個人能允許其他女人生下我的孩子嗎?!她會殺了來惜!殺掉我的孩子!!!」他手上的血染紅了他白色的襯衫,觸目驚心的,他在說什麼?誰會殺了她?來惜一瞬間的懵了,他們在說什麼?
「別哭!我的寶貝兒別哭,對不起,我這樣滿身污點的男人根本不配愛你,我讓你這麼委屈。」他親吻著她的眼楮,嘗著她的淚水,抱在一起,緊緊地。
「可是我發現你不是他的孩子,那次去酒吧,我就是想著對你那次跳窗逃走小懲大誡一次,然後你還是我心里最寶貝的女人,我不能再放你走!偏偏你非又是王素琳的親生女兒,我在知道的時候要氣瘋了!故意耍我?我愛你,愛到自己都害怕,我恨你,恨你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你在我身下的時候,我想要愛你,好好的愛你,可是心里那一股恨總是牽制著我,我想要對你不好點!再不好點!久而久之,我拿捏不準自己的心,我要發瘋了!!」
「少祖!」她回頭,吻上他的唇,「我愛你!真的很愛……」
「少祖,你做事一向比我穩重百倍!怎麼一遇到這個女人的事,你就瘋了?!你好好的冷靜想想,她年紀小,但是心絕對不小,她有什麼不能跟你一起承受的!她能的,我去叫醫生,你跟她說!全都說!」
「我了解你的一切,從我第一眼見過你,我打探了關于你的一切,你和我的命都不好,可是我再苦再累,我終于有了我的生活,可是你沒有,你在受欺負,我想要保護你,想要你再也不用受苦,成為我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甚至比那些生來就什麼都有的女人更幸福!」他的聲音沉沉的,在黑暗中悠悠地響起,是那樣地空洞。
「我發現我越來越愛!開始,我接近你真的沒有目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覺得你很可憐,想要給你好的生活,兩年前我生日那天,我真想要了你,我看著你越來越美的身體我想讓你快點是我的!!!妍妍有危險了,我不能讓她死!所以我沒回來!後來安頓好她,我迫不及待的回來了,我心情不好,我喝了酒,我那晚對你勢在必得!可是,你卻逃走了,我那麼愛你,一點兒的目的也沒有,就是想要你成為我的女人!否則我在世界另一個角落里我不能安心,我惦記你……」
聯們保我能聯我。「我要!我全都想要!想要你!想要我們在一起!想要你月復中我們的孩子!可是我能嗎?我怕!我怕我沒能力護住你,我怕我們的孩子死在別人手里,還有你!我怕我保不住的不僅僅是孩子,若是你被傷害了,我會比誰都疼,比誰都疼!!!」他痛苦的大聲咆哮!攥拳,狠狠的砸在牆壁上!
「來惜!」凌少祖攥拳,全是鮮血的手模她的臉,「我怎麼舍得,我怎麼舍得!!!」
「過來!」他的手臂伸向她。
他不走過來,她便走過去,她跪在他面前,手模著他的臉,「少祖,我一直說過,我想知道你的過去,我從來沒幻想過你的過去多明亮,哪怕是黑暗的,我愛你,所以我想知道,好奇的要死了!誰會殺我和我們的孩子,嗯?告訴我好嗎?」
他的表情是發泄後的焦躁!
他看著小臉花了的來惜,手臂伸出一圈,她被抱緊他的懷里,他蹭著她的臉頰,「來惜,委屈你了……」
他笑出了淚水,捧著她的臉,「來惜,可是我沒有一個好的安全的家庭,我身邊的人全是殘酷的,我每時每刻面臨著爭斗,我恨蘇成,恨這個城市除了蘇成以外的很多人,後來我知道你居然是蘇成的女兒!我詫異極了,我憤恨極了!我愛著的那個小寶貝,居然是仇人的女兒,我回來了,我走進蘇成家,本來以我在這個城市的實力,我可以殺蘇成于無形,但是我像個孩子似的想要見你,吻你,嚇嚇你,我去了你們家,後來蘇成要我證明我的身份,我派人去要你的血樣——」
他第一次這樣跟她流露痛苦哀求的表情,來惜不知道那是真還是假,她的心千瘡百孔,冰涼的小手握著他撫模她臉頰的大手,上面全是粘膩的血腥,她哭,「別跟我說不舍得!孩子你都不要了,你還有什麼舍不得的?你說……」
可是今天,她竟感覺到了他的心,悲傷的心,凌少祖從來就不是懦弱的,他那樣的強大,是不可能有這樣受傷的表情的。她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被這個惡魔的外表騙了,他還是以前那個誰也不怕的凌少祖。他還是那個一邊說著愛你,卻一邊毫不留情地折磨你的凌少祖,他沒有怕的東西和人!
葉昊南咬唇,眼圈通紅的一片,「少祖,有什麼不能跟她說的,你這麼愛她,她若是也愛你,她就必須知道一切,你的過去不是你能選擇的,已經那樣了,既然你們要在一起。她就要有心理準備!!!」
葉昊南鼓勵的拍了拍凌少祖的肩膀,揚眉示意廖如非跟著出去!
她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的手,他現在說的話她全都信,直覺,他並沒有欺騙她!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哄著一個倔強的孩子……
她的手抓著他的手臂,那麼結實,肌理分明,這個男人的懷抱,真的就像分雨中的避風港那麼堅實,她以為可以依靠,卻不知道,他居然也有怕的人!
她的身子因為心中的想法僵住,听著他的話。
她離開他的懷抱,哭著看他,「少祖,你別這樣!不要什麼都瞞著我,我可以的。」
廖如非也听出了眉目,似乎有太多來惜不知道的事情,她就想,這樣危險的男人,背後的事情不會像白紙一樣那麼簡單!
心疼,為什麼這樣傷害心還會疼?她怎麼了?著魔了嗎?她不要的啊!!!
來惜一驚,是她在學校被刀子刺傷的那次?
來惜坐在床上,緊緊的抓著廖如非的手,他的過去?她似乎听明白了幾分,他是怕有人不放過她?誰會殺掉他們的孩子?!
來惜捂著嘴,看著他本來就血肉模糊的手,顫抖的搖頭,「不要這樣,少祖,不要這樣……」
來惜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第一次,她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凌少祖的悲傷,那種苦澀,以前,她從沒有關心過他的一切,她恨他,一心就想著離開他,她不關心他,甚至不願見到他,後來愛了,她愛上他了,想要知道他的一切,卻發現他的一切那麼不堪,他不跟她說,從來不說,她不知道為什麼!
來惜的手緩緩觸模手槍的槍口,從葉昊南的額頭移到自己的額頭,「凌少祖,要殺就殺我啊!你殺我啊!!!」
來惜被葉昊南放在大床上,靠近凌少祖,抓住他不停擊打牆壁發泄的手,死死的抓著「你瘋了嗎你!一向沉穩鑄錠的你去哪了?我一早就問過你,記不記得上次飆車在機場送我,我問過你,是不是對這個小女孩一時貪鮮,你風輕雲淡的說‘也許吧’。」
說道最後,凌少祖又開始激動起來,他抬起身子,看著眼前小嘴憋著的女人一眼,然後,狠狠把她吻住。
還沒靠近,凌少祖就長手一伸,把她拉進了他懷中。緊緊地摟住。靠著她,他一再地收緊腰間的力道。來惜感覺到他枕在她頸間的頭動了動。像個孩子一樣蜷縮。手固執地摟著她的腰,頭埋在她的身體里。
閉上眼楮,她感覺到了臉頰的濕潤,滾燙的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到她的臉上。竄入頸間。像火一般!!!
除了葉昊南,所有人均是一驚,廖如非護著來惜,「你吼什麼吼?你嚇到她了!!」
靜溢的室內只剩下來惜和凌少祖,窗子雖然被廖如非關上了,但還是很冷,冷的她不住的發抖,小月復異常的安靜,她不安的心怦怦跳動,她不敢確認孩子還在不在,她對這方面完全沒有經驗,其實,他更想那個男人跟她說點什麼,她對他的過去好奇的要死掉了!
「來惜,離開你,我會死的————」
「我知道!我知道!!少祖,你在怕誰?誰會讓你這樣不要我們的孩子?」來惜看著他,其實他們都有著同樣人生,都那麼苦澀的走過來,也許就是這樣,此刻莫名的心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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