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不會放手,她以為,他還會來找她,她覺得自己好貪心,對那個男人的佔有欲,強到不能控制,疼!
一夕之間,平靜了,好像所有都是一場夢,除了一天天凹凸的小月復。
單婕居然沒有來逼著她走,按理說,應該逼著她驅逐她才對,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生活,平靜的近乎窒息。
‘老婆’他居然存儲的號碼是老婆?心里難免一陣的辛酸!
「一起吧!」
聯們保我能聯我。「下車!」
「下車!!!」他的聲音冷的人渾身僵直,來惜僵直了背,手指尖顫抖的開著車門,可是為什麼自己那麼笨?!來惜你怎麼那麼笨!手為什麼不听使喚了!越是著急,越是手指發抖!
「不用了!」來惜拒絕,他是來接凌少祖的。
「你去哪?」他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三厘米的距離,她目測的,對上他疲憊充血的眼眸,「我要下車回家!」
「前面那個小區,就是來惜小姐的家對不對?」老黑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
「嗯。」逃命般的,就要走。
「我們能理解!丈夫在外面做這些事情,老婆不生氣的有幾個!」
不只是來惜一驚,坐在一邊上哭著的女孩兒也是一驚,看了看來惜,然後窘迫的低下頭,來惜不可思議,「我不是凌少祖的老婆!您是不是搞錯了!」
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月,孩子已經四個月還要多一點,來惜越來越覺得,跟這個小生命,好貼心的感覺,每每夢里,居然都會夢見,寶寶手舞足蹈,是個小帥哥呢。
兩條原本密密交加的長線,突然變成了平行線,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味道,忘不掉,但是已經漸漸的在疏離,越來越遠。
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了,他的冷漠,縱使‘老婆’兩個字在她的心里怎樣翻天覆地的回放,車停了,手模上車門,她告訴自己,來惜你別傻了,不過是你一個人的妄想!!!
凌少祖抬頭,仿佛一抬眸,隔了很多年那麼久,四目相接,想逃的終究是她!
前腳剛出警局,老黑已經趕來了,見來惜也是一愣,「凌先生出來了?」
她想她現在眼圈一定紅了!
她緊了緊衣領,外面好冷的,「前面把我放下來就行。」
好暖好暖的兩個字,好殘酷好殘酷的兩個字,一瞬間撕的她心疼痛難忍,為什麼都要決定平平淡淡的過下去,總是在不經意,掀起心底一陣漣漪?
小跑著進去警察局,一個女孩哭哭啼啼的在等,女孩兒嘴里在念著,「少祖哥,少祖哥……」
少祖……一直好想好想對你說,因為太愛你,所以會疼,所以會介意,所以想說,對不起。
少祖哥?一瞬間,心為什麼有點疼,就是那麼一點的疼,就夠折磨的她喘不上氣。
心一痛,原來這麼努力的看淡,仍舊看不得他的懷里擁著任何人,哪怕是一個夜總會很隨便的女人。
心一瞬間的垮塌,少祖,理智的少祖,怎麼了?怎麼會這樣?不應該的,她的少祖……
思念,習慣了就是一種心潮澎湃的享受,每天都好像剛戀愛的感覺,很強烈,很激狂的想著他。
日子如常,直到一通電話,將所有的平靜全部打碎!
是公安局打來的「你好,是凌少祖的家人嗎?他打架斗毆,吸食毒品,請你過來一趟!」
曾幾何時,那里什麼女人都可以依靠了?或許,她曾經也只是眾多依靠女人中的一個罷了!僅此而已!
來之前警察已經囑咐了,來惜簽了字,交個罰款,凌少祖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頻繁上過電視估計是沒有不認識他,只是一道樣子的程序,便被放了出來。
來惜注意到老黑轉彎轉得特別慢,她的心冷了,老黑在故意撮合他們說說話,能有什麼轉機,但是她覺得不可能了,就這樣吧!像是陌路的人,很好了。
來惜知道,她很了解凌少祖,他想要的,他愛的,會努力不計較手段的殘忍奪取,但是自從那晚以後,他沒有,也沒有逼著她打掉孩子?什麼意思?好聚好散,施舍給她一個孩子這樣嗎?不再打擾她的生活,足以證明,他們之間,只剩下一點她自己還記得的回憶!
沒有凌少祖打擾的日子,她的笑容也變的很沉黯。
看吧!他也在趕她!
突然身後,凌少祖的聲音平淡的毫無波瀾,更是刺痛了她的心,好陌生,好冷淡的語氣、
終于打開了車門,淚水撲撲的流出來,一股冷風剛撲面而來,後面一雙手臂狠狠的扯住她,回頭,另一邊的車門大開著,那個女孩,居然被扔了出去。
老黑從鏡子里看著後座位,「來惜小姐,我先送您回家吧!這里離您家里最近!」
老黑攔住,畢恭畢敬,「來惜小姐,這麼晚了,很難有車,而且不安全,我送您!」
老黑的聲音有些高,來惜听著,不自然的覺得他是故意這樣說的要凌少祖反應的,手攥著衣角,她說「好。」
警察的話說完,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電話扔給來惜,是凌少祖的,她認得,接過去拿在手里,屏幕上還是那個被警察翻找出來的號碼,是她的手機號,存儲的名字是‘老婆’
警察看見她「你應該就是凌少祖的老婆對不對?」
車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凌少祖坐在一邊,那個女孩挨著他而坐,而來惜,挨著那個女孩坐,女孩在警察局見了她還一副丟臉的樣子,此刻卻肆無忌憚的靠在了凌少祖的身上。
車子的速度很快,不久來惜就看見了前面路口一拐的小區,她,快要到家了,他們之間,那麼疏離,說一句話,現在都是奢侈的。
那個原來還在哭的女孩見凌少祖出來,撲上去就哭!
她攥緊手讓自己鎮定,你怎麼可以再沉淪?這個男人的呼吸,他身上好聞的味道,輕易的燻染了她的心。
他被扯回來,她被他擁的好緊好緊,車門關上了,老黑下車了,眼前一片黑暗,車里好黑好黑,她的唇角下垂,想哭。
驟然,他吻住了她,吻里,熟悉的味道,通過他的唇間點點侵入她的舌間,他一聲聲帶著泣音的呢喃,「不準走!不準!我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