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過多久男人又折回了房間手里多了一條干毛巾和一杯熱水。
坐回到床邊男人用毛巾將她額頭上的汗水擦干然後問道。
要喝點熱水嗎?
她面對著他側身躺著下意識地眨巴了兩下眼楮。是有點想喝水可是一想到要爬起身來這個過程對于現在的她來說有點費力。算了忍一忍吧水就不喝了反正還沒有到渴死的地步。于是她想要開口告訴他不用了。但是男人的一只手臂已經插進了她的後背把她托扶了起來。
從床頭櫃上取過杯子他對她說道來還是喝一口吧。
女人懵懵地看著眼前這個溫柔的男人。
這個男人為何這般知悉她的心事?就連她剛才沒說出口的那句留下來陪我他好像也听到了。
她自然不會當真以為他真的會讀心術。可是卻想不明白一個對她應該並不太了解的男人怎麼會這麼了解她?
後來她才明白。原來那是心的記憶。
男人將水杯湊到她的唇邊她輕輕地啜了一小口隨即猛一轉頭。燙!
燙嗎?我剛才在廚房里試過溫度的男人自言自語地嘟噥著卻被女人听得一清二楚。
他試過了?!試的是杯子的哪一邊?!該不是她剛才落嘴的地方吧?
臭男人!心痛已不再劇烈她也有氣力再度繼續她的月復誹。想要欺騙她的間接kiss真可惡!
雖說不是沒有被男人吻過甚至已不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可是她總是很忌諱忌諱任何人對她的刻意親近。
就連Robert其實也不例外。
十四歲的時候她跟隨他從日本來到了。
十八歲的時候她做了他的女人。
二十歲的時候他向她求婚卻被她支支吾吾地推擋了整整兩年。
她的心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如此緊閉的一個小貝殼?
是十四歲那年在宗谷岬(注1)?還是與生俱來?
正暗自失神女人忽然在眼角瞟到男人在沾有她唇紋的杯口上重疊上了他自己的唇紋。只見他啜了一口熱水似是不可思議地說道。
不燙
我怕燙!她沒好氣地吼了一聲。
哦那我幫你吹吹。男人並沒有在意她的不良態度。吹了一會兒之後他又將杯子端到她的面前。
這次應該是真的不燙了。
女人瞥了一眼杯子無語。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圓圓的杯口總共360度。可是他為什麼非要把那窄窄的10度對向她?
那10度上面先是沾上了她自己的唇紋然後又沾上了他的唇紋。如今他居然要求她再往上面加一層!
難道想要做三明治不成?!
哼!她偏就不吃這一套。從他手中抓過杯子順勢轉了45度她在一片未受過任何污染的杯口上喝了幾口水。
女人心中憤憤不已。要喝口水還得這麼費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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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日本最北端的海岬隸屬于北海道稚內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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