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龍展馳含蓄的訴說,當年,美人爹爹和龍展馳他爹,也就是前一代的夜殿殿主結拜時,並不知道龍展馳的爹的身份,不過後來知道後,美人爹爹也並不在意,依然與其結交。
這一點,姬念淑倒是覺得有幾分可信,沒人比她更清楚美人爹爹的性情,他並不是那種思維古板品性局限于特定方框中的人,他和她一樣,正與邪,沒有具體定義的劃分,所以,她也真無法排除,美人爹爹當初真的跟龍展馳的爹結拜過的可能!
而,後面的,她感覺,就越來越離譜了!
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她都能與生俱來超能力,和呆瓜一同死亡又一起掉進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不可能?
不過,就算他醒了過來,她也根本不知道那死老頭亦或者是死老頭背後的誰用了什麼方法,讓他如此堅定的相信他如今的「記憶」里的事情是事實。雖然知道有蹊蹺,但不知道具體原因,她沒憑沒據,光靠兩片嘴皮又怎麼能讓他「清醒」過來?
人嘛,總是要在最虛弱最絕望的時候才會服軟的,而她一個通緝重犯,如果現在貿然跑出去,那些人集體遲鈍也就罷了,這萬一,有人機靈的醒悟過來這是炎皇為滅她而設的局牽連了他們,就算她是無辜,卻也難保不被這滿城氣惱的人圍毆!
倒是,那夜影也承認了,龍展馳這麼莫名其妙的昏倒已經不是第一次,也就是說,不管是什麼人對龍展馳的記憶動了手腳,也不管那人用的是什麼方法,但有一點似乎可以肯定,那方法也是有弊端的!
倘若美人爹爹真是貪婪無恥之輩,做得出那種齷齪之事,姬氏又豈會在他的領導下,滾了二十余年也還只是炎之國武貴末系?如果不是現在知道另有原因,她肯定扒開龍展馳的腦袋看看,里面裝著的到底是什麼樣的豬腦!
可惜,他現在被她一不小心,陰差陽錯的弄昏過去了,至今未醒。
呵呵,她出生那一天,還真是了不得的黃道吉日,什麼妖魔鬼怪都聚在那一天現身……
嘻嘻,想著那死老頭在外面急得跳腳的樣子,姬念淑就忍不住幸災樂禍的偷笑。
四天過去了,龍展馳還沒醒,而隨行出去的夜殿的人還不見帶著那死老頭和鬼醫來,看來,也是不得門進。不管是那死老頭還是誰,既然花這麼大的代價讓龍展馳變成現在這樣,也肯定不可能隨便舍棄了他,現在……
在這種情況下,會有這番景象,簡直是奇跡!
姬念淑心里清楚得很,這「瘟疫」哪是什麼瘟疫?明明就是蓄意下毒,癥狀很像「瘟疫」就是了!而她,也有辦法化解這一場虛假的「瘟疫」,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應該……每到了一定程度,龍展馳就會有「清醒」的跡象,而那種記憶錯亂的痛苦會導致他昏迷,于是在他昏倒不醒人事的這段時間里,那死老頭,又會以那種不知名的方法再度對他催眠,所以才不許外人在場。而因為龍展馳本來就有「走火入魔」的癥狀,如此一來,倒也順理成章,神不知鬼不覺的,他就那麼在稀里糊涂中再次被洗腦,植入別人安排給他的「記憶」!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如果,外面除了她的人以外,真的沒人亦或者有人但有心而無力的無法搭救她,那她就只好自救,在所有人絕望至極之時,當一回女神,哇 ……
打死她也不信,美人爹爹是這種人!
提起呆瓜,她又忍不住想起原本真正的瘋師叔姬御風,如果按照龍展馳的說法,那麼,她不由不往某方面想——當初真正的瘋師叔並不是死于自己的實驗意外在煉丹時被火藥炸死,而是,被人蓄意謀殺!說不定……有人覬覦他山洞里的秘典,才是真!
第五天,血炎城徹底死氣沉沉,基本上,會喘氣的都差不多病倒了,除了床上躺著不醒人事的龍展馳,和逍遙翹著二郎腿的某只。
聯們保我能聯我。血炎城內,「瘟疫」更加嚴重,城內不得門出的人,接二連三的病倒,連剩下隨行的夜殿的那幾個人,都有人不幸染上了,只是,讓姬念淑小小有些意外的是,這小小的城池,倒是意料之外的挺團結,雖然頻頻有人病倒,卻竟然不會有人沖至藥店將藥轟搶一空,而懷著各種目的外來的人,也都還指望著城里僅有的那幾個大夫研究出抑制「瘟疫」的藥方,倒也還算老實,就算拼死往外沖,卻也並沒去搶藥店。
越分析,姬念淑越覺得自己瘋了。
龍展馳「記憶」的說法是——夜殿有藥方,但因為被稱為邪教,所以不方便出面做藥膏的直接銷售,于是,龍展馳他爹就主動提議與美人爹爹合伙,夜殿出藥方,而姬氏出面生產銷售,前夜殿殿主異常慷慨,所得報酬夜殿只要一,而出力生產銷售的姬氏佔二。可後來,巨大的利潤讓美人爹爹生出了貪婪之心,不斷侵吞錢財,還把所有藥方佔為己有,于是兩人幾番爭吵之下終于大動干戈,打了起來,美人爹爹順理成章殺了龍展馳他爹!
龍展馳昏迷不醒的四天里,姬念淑都是靠蜂蜜給他續命,否則,他鐵打的也活活餓死。至于洗白白嘛,如果是以前,她估計會三五下把他扒光丟進浴桶里,一邊揩油一邊奸笑,可惜,現在她感覺那樣對他,超級別扭,那會讓她想起超級讓她囧的某天。所以,洗白白這種事,她還是交給那留下來隨侍的小貓兩三只了。
某只之所以能這麼快活,還都得感謝易非塵!
說起那易非塵,某只恨不得叉腰仰天大笑三聲,大夸自己當初聖明沒撿錯人。沒想到,她沒交代,而那易非塵卻竟然機靈的懂得在那天給她送的內傷藥丸里,雜七雜八摻了好幾種藥,其中就有解毒丸。
雖然藥性有些混了,但也比沒有的來得強得多得多,否則,某只現在哪有那麼逍遙,優哉游哉的翹著二郎腿冷眼看人家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