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雲的話一出口,頓時讓諸葛晏怔住了,而,他反應還算快。
「十一王爺真是愛開玩笑,下官若真是知道她在哪,何必現在還翻天似地四處找她?」諸葛晏面無表情道。
「大長老你放心,我找姬小姐,並不是要抓她,而是想幫她洗月兌罪名。」拓跋弘雲正色道,一點也沒有了往常吊兒郎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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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白俗九四梅九。~(@^_^@)~,會再聯系,勿念!
「為什麼要這麼做?」諸葛晏不禁心生警惕,小心翼翼的看著拓跋弘雲,盡可能的不露聲色。
「為什麼?」拓跋弘雲噗嗤的笑了出來,莞爾道︰「大長老,普天之下誰不知道,小十七可是我最可愛的弟弟,我打小就跟他最親,既然如此,那麼,我明知道有人可能會害他,還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殺不是更奇怪嗎?」
「你放心,我真不會害她。」拓跋弘雲抿唇一笑,旋即道︰「為了表示一些我的誠意,我連證據都帶來了。」說著,瞥了隨行而來的小廝一眼,語出驚人道︰「小十七,露露臉給諸葛大長老看看。」
「原來十一王爺早知道某些事……」諸葛晏恍然大悟般,旋即薄唇一扯,譏諷冷笑︰「十一王爺既然早知十七王爺沒死,當初為何不在炎皇面前言明?為何不勸阻炎皇下令通緝?又如何,時至今日才站出來揚言要澄清?十一王爺,您不覺得這一切很好笑嗎?」
「呵呵,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啦,剛剛好可以保住小十七的小命。」拓跋弘雲假假的謙虛一笑,依舊半點不尷尬,而後又是一臉肅色︰「而當初,也並不是我不想阻止炎皇下通緝令,很多事情我也不方便跟你言明,只能事情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我有我的難處,不得不以大局著想而為之!」
「大長老,小十七一直在我這里,時間不等人,希望你能盡快聯系姬小姐來找我,屆時,某些事我自會跟她言明。」拓跋弘雲也不嗦,起身抱拳道,而後招呼一聲重新戴上人皮面具的拓跋弘和︰「小十七,走了。」
「我知道大長老肯定有辦法找她!」拓跋弘雲很肯定的說著︰「大長老現在不相信我那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我和小十七都是皇家人,但有件事我卻不得不提醒一下。雖然時值冬日,但時間卻已經月余過去,而就算我有耐心繼續能等,但棺木中那具可以證明姬小姐的清白的尸首卻也等不起,日子長了,尸首終究會腐壞……」
「諸葛大長老放心,他才是真正的小十七,而當日謀害的,是我以防萬一安排的一個替身而已!」拓跋弘雲看著諸葛晏的反應,解釋道。
「那大長老,真的能找到姬小姐嗎?」馬車內,小廝模樣的人一臉愁容。
亦或者……
以前佷孫就提過,這十一王爺拓跋弘雲不似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與他接觸,最好謹言慎行,因為,就算是在朝多年為官的他(諸葛斌),都無法真正看透揣摩這個人,說他正他又邪氣得很,說他邪他又似乎除了花天酒地風花雪月之外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所以,根本無法揣摩他到底想要干什麼!
寒風簌簌,月色清冷,馬車噠噠聲在雪道上孤寂向前。
小十七?!!
恢復小廝模樣的拓跋弘和向諸葛晏抱拳微欠身,至始至終不發一聲,尾隨拓跋弘雲離開了。
房梁上的兩人和諸葛晏都愣住了,甚至懷疑自己耳朵听錯,但,當隨行拓跋弘雲那名小廝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時,均是渾身一震,那人竟然是……一月多前忽然暴斃的十七王爺拓跋弘和!!!
抿唇,諸葛晏沉默的看著他,不予以評論。
拓跋弘雲一雙厲眸這才離開諸葛晏的臉,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的突兀的冒了一句︰「你會的。」頓了一下,悠哉的翹起二郎腿,自個兒倒了一杯冷茶,沒喝,只是把玩著,眸再度轉向諸葛晏,笑道︰「而我也知道,就算你現在真的不知道她在哪,但很快,等她傷好之後回來找的第一個人,也肯定是你!」
拓跋弘和沒死?
腦中飛快的轉了一圈,諸葛晏面無表情道︰「這位是真的十七王爺也好,是假的也罷,反正我現在是真不知道淑兒在哪。」
苦笑涌上,蔓延一臉雙眸,一陣冷風掃入屋,書桌上壓了一半的紙張微微飛揚著,隱約有墨跡。
諸葛晏也不送客,任由兩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說走就走,豎起耳朵等到他們腳步聲離遠,再抬頭看向房梁,那哪里還有姬念淑和龍展馳的身影,甚至連窗子是何時敞開的,他都毫無所覺。
諸葛晏心中一凜,但面上還是不露聲色。
諸葛晏所想,也是房梁上的兩人所想,一時間,三人神色古怪。
諸葛晏看著拓跋弘雲,依舊面無表情,一瞬間的驚愕也快速的在眸中淹沒︰「十一王爺,先不說我真不知道她在哪,就算知道,你覺得……」薄唇淡扯︰「我會,說,嗎?」
諸葛晏薄唇扯起,笑意,揉著苦澀融著甜,抽起那張紙,放在燈火之上,點燃……
蹙眉,走過去,白皙的紙上,有著未干的墨跡——
這個只是為了引姬念淑出現,假的拓跋弘和?
這也算……是打過招呼了吧。
這話,連房梁上的兩人都怔住了,一個眼神交換,再度沉默聆听。
悠哉的依躺在寬敞的馬車里,美酒在手,拓跋弘雲瞥了他一眼,咧嘴沒正形的一笑,道︰「我是不打緊,反正事情真正算起來與我無關,今天明天後天,只要炎之國沒事,我依舊悠閑的當我的十一王爺,就是……」讓人發毛的眼神瞅著那「小廝」好一會兒,忽地哈哈大笑起來︰「委屈你了,就這麼當我的小廝一輩子好啦!」
「十一……」
「小廝」哭喪著臉還沒說完,馬車陡然間一個劇烈的顛簸,拉車的馬兒忽然揚起前蹄長嘯了聲,就那麼杵在那里竟然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