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老頭竟然還真的知道她跟白鬼有關系,那就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測是對的,如今的夜殿,真正說話的,不是龍展馳和拓跋雅兩個,而是連這死老頭在內,三個才對!
這夜殿,還真不是普通的熱鬧!
「知道就好。」姬念淑冷笑,一副對青伯的話不甚在意的模樣︰「既然都這麼清楚了,就不用我在浪費口水了,說吧,殺我母親的人到底是誰,這個人為什麼對我和我爹下毒?為何斷我爹四肢卻又不殺他!」
*******華麗麗分割線*******
p,假話連篇,發誓有個鳥用!
「不許說咳咳……死也不許咳咳……」青伯暴怒的喝聲沖了出來,他的喉骨又 的響了兩聲,呼吸更困難,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你啊,真是不听話。」龍展馳無奈輕嘆一聲,摟緊她︰「鬼醫為什麼找你?」
「呵呵,不管姬小姐你說什麼,我們也是什麼都不會說的。」青伯狼狽不已,卻嘴硬非常,語氣非常堅定︰「大不了,我們父子二人死在這里就是了。」
「咳咳……」
「嘻嘻,還真嘴硬。」姬念淑呵呵一笑,道︰「無所謂,反正我已經有了線索,而十幾年我都熬過來了,還會在乎這點時間嗎?慢慢查總是會有結果的,只是,呵呵,老人家,對不住了哈,你知道得實在太多了……」
「我又怎麼可能認錯人。」看見她安然無恙,臉色也不錯,龍展馳放心了,薄唇一扯溢出俏皮話,隨即坐在床沿上向她伸出手︰「過來。」
「我知道你還不相信你師父對你下蠱,但……」
「明明听到了是你師父找我,怎麼還問的是鬼醫呢?」姬念淑挑了下眉。
「淑兒……」龍展馳面色一變,陰沉低喝出聲。
「淑兒……」龍展馳面色有些微妙,語氣有些無奈。
「爹!」鬼醫驚呼一聲,撲了過來卻被迎面而來的一股勁風逼退了回去。
「真奇怪,為何這世上只有你父子二人能救醒他?」姬念淑冰冷的聲音傳出。
作為一名特訓出來的殺手,她對人體的構造非常了解,無數的數據更是讓她很清楚普通人身體能承受各種的威脅多長時間,想要不死人的情況下做出這種讓人恐懼的效果,實在太容易了。
倏地頓住,似乎被驚醒的樣子,驀地回頭,一副咬牙切齒的憤恨︰「哼,知道了!不過,最好別讓我發現你們動了什麼手腳,否則,哼……」
咚,青伯的喉嚨月兌離了姬念淑五指的掌控,失力摔在了地上,劫後余生的狼狽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哼,說到底,還是對龍展馳有情,即使明知道當中有詐,卻也還是要受制于他們!
回到司徒驛站,已經夜半時分,姬念淑知道,龍展馳沒有跟去,但肯定在等,倘若她不出現解釋一下,他指不定就跑出去找人了,而他知道是鬼醫引走了她,到時候……
囧,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好像在招小狗一樣!
好戲就要上演,此刻她怎麼不能將前戲做足?
姬念淑不悅的白眼一翻,卻還是走了過去,沒將手放入他伸出的掌心,想在床邊放置的椅子上坐下,卻被他伸手一扯,帶進了懷里。
姬念淑暗諷,也懶得再這時候戳穿他,她還要留著實情讓那狐狸親眼親耳印證︰「呵,是嗎?那我等你們明天大駕光臨。」說著,三度轉身準備走人。
梅白俗九四梅九。姬念淑轉過身,面對龍展馳,一臉肅色的看著他,緩緩道︰「倘若你因為那是你師父,曾經有恩于你而產生猶豫讓他有所警覺,錯失了這一次真想大白的機會,那麼,很抱歉,從今往後,你的事我再也不會管,不,是從此都跟你老死不相往來,從此形同陌路!」
才進房,床上的人就一骨碌的坐了起來,反倒是心有所思的姬念淑嚇了一跳,狠狠瞪了他一眼,嗔道︰「你還真大膽,也不怕不是我?」
故意說了一大堆,又作勢要下手,終于把鬼醫逼急了,大喝︰「姬小姐難道忘了殿主還在不醒人事中嗎?姬小姐難道當真不在乎殿主的死活?」
看著姬念淑轉身,青伯亦是冷笑在心,揚聲道︰「老朽不得不提醒姬小姐,馳兒這昏厥的毛病無法斷根。」也就是說,龍展馳還會再犯病,而倘若她想在明天他們救醒人之後滅口,龍展馳再發作,就無人能治了。
說著,微妙的加了些力道,讓青伯更加痛苦的同時,喉骨發出驚秫欲斷的 嚓聲,黑夜里,那種聲音非常讓人毛骨悚然。
青伯似乎順了一口氣,狠狠的咳了兩聲,鬼醫認為,姬念淑是動搖了,隨即又道︰「這世界上,唯有我父子二人能將殿主救醒,倘若姬小姐在這里殺了我父子二人,哼,縱使殿主能僥幸活下去,也終究昏睡一生永不會醒!」
青伯冷笑在心,道︰「馳兒是我一手帶大栽培出來的,如同我親生兒子一般,我自然也不希望看著他痛苦,我發誓,就算拼盡全力豁出一命,也會保他周全。而實際上,拓跋雅已經吩咐我們明天隨她以御醫的身份一同去司徒驛站,到時候,我們自然會救醒馳兒。」
靜,冷風簌簌而過。
鬼醫一窒,抿唇不語。
鬼醫似乎真的被嚇到了,渾身一顫不敢妄動,很快屈服︰「我……」
默,黑暗中看不清神色,但姬念淑似乎在猶豫衡量著什麼,好一會兒才開口︰「算了,我也沒興趣要知道你們為什麼那麼記恨拓跋雅,倒是,你說的我會派人去查清楚,若有半分虛假,準備受死,而當然,倘若事情真如你所說,目標一致互幫互助倒也不難,只是,你們什麼時候去把人給我弄醒過來?」
甩開臉,姬念淑堅定道︰「隨便你心中怎麼想,但我就是這樣的人。于我而言,倘若一個人不知道珍惜,一再警告無用,不管他是誰,我都絕對不會再浪費心思在他身上!」
「即使那人是我?」龍展馳怔了好一會兒,才緩慢問出口,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感受。
「不管是誰!」姬念淑意志決絕。而只有她心里清楚,她本想說的是「是你又如何」,但話出口了,卻發現並不是心中所想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