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對不起,我不想打擾你的生活的。」
威廉的聲音充滿了歉疚,夏天听到迷惑了。
「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朋友之間,偶爾電話問候很正常不是嗎?」她輕笑,像風拂過花蕊。
「……」
「……」
「……」
「……夏天……」
「……我陪你……一起去!」良久,他才艱難的出聲。
「……曾經,我以為我有錢了,小小就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露絲,我干了很多混賬的事情,我有妻子,可是我卻想著其他的女人。那個女人,她陪著我經歷了那麼多的艱辛,一直無怨無悔的奉獻著,我卻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
「……澤,很晚了,你改回去了。」露絲親吻了他的唇,蜻蜓點水一般,不夾雜**的。
「……澤,慢慢來,感情這種事情急不得。」
「……閔宗澤,你以為所有的男人都和你一樣嗎?」她嘲諷道。
「一個男人半夜找一個女人,你說做什麼?」閔宗澤提高了嗓門,冰冷的反問。
「不是……」
「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是你想的這個樣子……」
「你們不是在一起了嗎?」
「你再害怕什麼?我把你送到法國去,你和威廉幽會的時候,我躲得遠遠地,這總可以了吧?」
「你在哪里?」
「你在車站做什麼?」
「你總是這個樣子,老是追逐自己沒有的東西。你得不到方小蓮的時候,你費盡心思,要得到她。得到了,你又不知道珍惜……
「你死掉了,我就不用擔心其他男人搶走你了!」
「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
「你還有追不到的女人嗎?」
「只不過什麼?」閔宗澤想知道。
「只不過,你給她的痛苦太多,她只是害怕了。」
「因為方小姐?」
「夏天……」
「夏天……」
「夏天有沒有去找過你?」
「夏天,你最近好不好?」
「夏天,我希望你死掉!」
「她並沒有來找過我。」
「她心里有了其他的男人,她已經不愛我了。」
「她來法國了?」
「她說要來。」
「年輕的時候,希望可以有很多的錢,那樣子我母親和我妹妹就可以過上好日子,我也不會在被人瞧不起……**和野心如此的大,漸漸就迷失了自己……」
「當然有!」
「很愛很愛……」
「怎麼了?」
「我……」夏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很好。」她的聲音暖暖的,表情也是暖暖的。
「我也祝福你和……奈緒子!」
「我今天晚上要去找露絲!」他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我今天晚上要留在這里!」
「我們發生了爭執,她就一個人離開了。我現在找不到她。」閔宗澤沮喪的說道。
「我們走吧。」
「我告訴她,我今天晚上過來找女人。」
「我很好,非常好,我和……閔……阿澤在一起了。」威廉希望他們在一起,那麼她便和他那個男人在一起。
「我最近一直做噩夢,夢見你遇到了危險。」
「我沒有和其他女人上床!我只是……我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才好……我討厭你和威廉接觸,你們說話,我都難受……
「我等不了。」
「我要去法國!」
「我遇到心煩的事情了。」
「所有,你去找其他女人上床。閔宗澤,你把我當成什麼?」
「是!你的威廉在你的心中就是一個聖人,我不過是出身卑賤,毫無教養,一無是處的窮光蛋而已,你選擇他也是正常的。我認輸了,我認輸,還不可以嗎?」
「澤……」
「澤,你留在這里做什麼?」
「澤,她既然那麼深的愛過你,我想她的心里還是有你的。只不過……」
「澤,用你的真心去打動她,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我想他一定會感覺到你的愛的。」
「自私、變態的家伙!」
「謝謝,不需要了。」她拒絕了。
「謝謝,如果她來找你,麻煩你告訴我一聲。」他很擔心她。
「車站!」
「那麼愛她?」
「那我要怎麼辦?……
「閔宗澤,你是白痴嗎?」
「閔宗澤,你還是不明白!我如果嫌棄你是出身卑賤,毫無教養,一無是處的窮光蛋……我當年就不會嫁給你!」
「露絲,告訴我,怎麼才可以得到一個女人的心?」
「露絲,她得了絕癥要死了……我居然一點都不難過!而且,還很高興……」
「露絲,我好後悔。追逐了那麼多的東西,我卻把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弄丟了。」
「露絲,有個客人在鬧事,你快去看看吧……」
「露絲,謝謝你。」
「露絲,這個女人太無趣……」客人抱怨著身邊的青澀的小姐。
……
……
……
……
……
……
……
……我一直以為她會永遠都在我的身邊,不管發生任何的事情。就是這種糟糕的想法,讓我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露絲,我錯的離譜。
一個個服裝暴露的女人站在店門口,招攬著生意,閔宗澤走到了走進了「花巷」里最大的一個夜店,里面嘈雜,渾濁一片,有各種氣味在空氣中彌漫。
一個成熟,年齡略大的女人看到站在門口的男子,忙應了上來,「怎麼有空過來?」
不管是方小蓮也好,還是閔宗澤現在愛著的女人……露絲發現,她和閔宗澤緣分不夠深,找不到牽絆的深厚緣分,
他不怕坐牢,他只是害怕那個女人到時候會恨死他,他再也沒有了任何機會。
他不沉湎,卻並不拒絕和女人的歡愛。
他們一起**,更多的是一起聊天。
他們不過是暫時苟且在一起的男女,她更沒有資格了。
他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他看著露絲,一臉的無助。
他要去找其他女人上床,她心里難受,卻沒有立場說不!
他難道真的要去殺威廉嗎?
以前是隱忍,現在是根本不在乎……
以前頂著閔太太的頭餃都不可以,現在……
再後來……
夏天和威廉的一個通話,他都受不了了。
夏天就像以前一樣的乖巧賢惠。
夏天驚詫的看著她,「你找她做什麼?」
夏天愣了愣,一絲悲傷迅速的劃過眼角,「那我先回去了。」
夏天的心梗了一下子!
夏天的身體開始輕輕顫抖了起來,「閔宗澤,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夏天走回來,就看到煙灰缸里堆滿了煙蒂,她抬眸,看向閔宗澤,閔宗澤的神情黯淡著,是悲傷。
夏天走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了閔宗澤的陪伴,她感覺自己像走在吃人的原始部落一樣,她害怕那些人看著自己的眼神。
夏天,
夏天,我怕啊。
她已經不將自己放在心里了。
她得病了,本來就已經害怕的不得了,他居然還說出這種話來。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從來不會去追逐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她沒有阻止他,甚至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就那麼轉身離開。
她的口氣十分的堅決,閔宗澤像一個氣球,夏天的話像一根銀針,一下子刺破氣球,閔宗澤憋了下去。
她的恐懼,他在遙遠的國度,也感受到了嗎?
她走了……
她還沒有開放到和其他女人共用一個女人。
她還知道,他家里有一個賢惠的妻子,他並不愛那個女人。
如果,夏天去了法國,兩個人見了面,舊情復燃,那他要怎麼辦?
威廉明顯的愣住了。
威廉松了一口氣,「那就好。看來是我多心了。」
威廉正給自己的老祖母讀報,听到是閔宗澤的聲音,他站起來,去外面接電話。
對那個女人的愛,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只是發現的時候,卻發現這愛已經長得又粗又壯,像粗粗的藤蘿纏繞住了他,他已經無力擺月兌了。
就算是抱著你,就算是和你結合的時候,我都感覺不到安全感……」
很多話,閔宗澤不會對任何人說,卻會對露絲說。
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害怕過,我害怕威廉會搶走你。
我是那麼的自信!我認為以那個女人對我的愛,我只要勾勾手指,她就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我沒有阻止她離開。
我用了那麼大的力氣,都拉不回那個女人的心。
所以,她放手!
所以,我希望她死掉!
最後,閔宗澤沒有辦法,給威廉打了電話,
每一個靠近碼頭的小鎮,特別是無政府監管的漁港碼頭,都是魚龍混雜的地方,閔宗澤來到了這里的「花巷」。
直到方小蓮出現,她才關了店鋪,來到了這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後來,她听說閔宗澤和方小蓮結了婚。
誰能夠告訴他,
過了很久之後,他才重新找回了聲音,開口道,「那……我祝福你們。」
這個女人的嘴巴夠嚴,也足夠的聰明,可以替他排解難題,紓解心頭的郁悶。
這次雙方都沒有猶豫,彼此虛偽的客套完,迅速的掛掉了電話。夏天捂住了胸口,那里尖銳的痛楚著,她痛的蹲下了身子,站不直。
這次露絲是徹底被嚇到了。
那個時候,她知道他心里有一個叫小小的女人。
那個時候,露絲覺得自己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那個時候,露絲還是一個出台的小姐,閔宗澤和這個女人聊得來,便給她錢,讓她開了一間店,後來,露絲關閉了店,來到了這里。
那樣子,我也許就不會這麼痛苦。」
閔宗澤從露絲那里離開,來到了他們住的旅店,走進了旅店,卻發現夏天已經不再了。
閔宗澤以為她出什麼事情了,去問了前台接待。前台服務人員告訴他,夏天半個小時之前已經離開了。
閔宗澤像是來到了教堂,對露絲懺悔著,說出心中最隱秘的事情。
閔宗澤去了法國,在入境處並沒有找到夏天的入境信息……他找了朋友幫忙找那個女人,卻並沒有在法國找到夏天。
閔宗澤坐在沙發上,露絲讓人送過來幾瓶酒,露絲坐在了閔宗澤的對面,
閔宗澤尋不到方向,在這里的每一處尋找著夏天的蹤跡,卻一無所獲。
閔宗澤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
閔宗澤打車去了汽車站,候車廳里早就沒有了夏天的影子。他掏出手機來,撥通了夏天的電話,她已經關機。
閔宗澤抬起黑眸,看這個這個豐潤的女人,猛地一驚,「可惡,我怎麼做出了這種事情!」閔宗澤猛地恍然大悟。
閔宗澤抽完了最後一根煙,就那麼孤寂的走了出去。
閔宗澤撥通了夏天的電話,開口就問道,
梅白俗九四梅九。閔宗澤是個孤獨的男人,露絲是他唯一的傾訴對象。
閔宗澤沒想到會對夏天說出這種話來。
閔宗澤的耳膜一陣痛楚,隨後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聲音。她掛掉了他的電話,
閔宗澤看著她和另一個男人「打情罵俏」,手中的煙是抽了一根又一根。
閔宗澤立刻沖了出去。
閔宗澤,我每天晚上都和我上床,是不是覺得我又會像以前一樣死心塌地愛著你?……」
露絲和閔宗澤五年前認識,在一家夜店。
露絲對前台的小姐交代了什麼,便領著閔宗澤走進了一個包間,包間是曖昧的粉色,里面的顏色也極為刺目,
露絲點煙的動作一怔,看向閔宗澤,眼神有了探究的興趣,「那這一次是因為哪個女人?」
露絲甩去了頭腦里,不應該有的思想,投入了自己骯髒墮落的生活……
露絲看到他急迫的樣子,苦澀的笑了起來,
露絲認識閔宗澤的時候,他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眼里只有權力和金錢,他對女人也是興趣了了。
露絲輕輕一笑,「澤,你不是要得到那個女人的心嗎?為什麼,你現在卻在把那個女人的心推得更遠?」
露絲,我告訴她,我愛她!我那麼卑微的追求著她,我都快要把我的心扒出來給她看了,她為什麼還是不接受我?」
「好。」
閔宗澤站在凱旋門下,看著美景如畫,他卻根本就沒有了心思,他給夏天可能認識人都打了電話,拜托他們,如果夏天有消息,請一定要通知他。
「夏天,你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