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的公寓,
四個家長,一對讓人鬧心的孩子,大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敏敏偷偷地喵一眼君臨,發現他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
「……」
「……」
「……」
「……」
「……」
「……」
「……上帝在幫我照相呢,敏敏要露出可愛的笑容。」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啊……小狗!」
「不想去。我從來都沒有和我的家人分開過,我會想念我爸爸媽媽,還有弟弟的。可是,我媽媽讓我去。」
「不愛你,我才會後悔。」
「不高興了?」
「他們不想我們在一起?為什麼要用這種方法?」
「他們又不是我,沒有資格替我回答!」
「他們要做什麼?是不是我去了美國,受到打擊,然後就會乖乖和你分手?」
「他兒子喜歡我們女兒就夠了。」
「他把我當成君臨的母親了嗎?我兒子長到了23歲,和我呆在一起的時間有幾年?」
「他來接他的孫子,又不是我。」
「你去機場接你爸媽的時候,我媽已經給我做好了。」敏敏笑道,「我媽說,我是有身孕的人了,不能餓著。」
「你想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
「你想去嗎?」
「你沒有資格誰有資格?」
「你爹地也不喜歡我!」
「先吃飯!」
「冷亦旭看不上咱們家女兒。」
「冷容衍︰結婚了,絕對不可以離婚!」
「別拿小胖和我比!」
「去君臨生活的地方去看看,她才知道他們適不適合。」
「發生這種事情,是我們管教無方,我向你們道歉。」
「君臨,你爸爸媽媽是不是在吵架?」隔著車玻璃,敏敏問道。
「君臨,我們該怎麼辦?」
「君臨,我真的要跟你回美國嗎?」
「哈哈……」
「哈哈……」
「哦對了,我媽還給了我很多的錢。我媽說,我要是在美國受了委屈,就回家來……閔家的大門,永遠為我敞開著。
「哭什麼,也許幾天就回來了。」
「嗯。」
「夏天,你放心,君臨一定會對敏敏負責的。」
「夏天,我們回去吧。」
「她總要長大。」
「好多呢……
「對不起……」
「年輕人不吃點虧,總是學不會听話……」夏天說道。
「當時,擔心的不得了。
「怎麼一下子就談戀愛了,還懷孕了呢?」
「我不喜歡我女兒和琥珀一樣,一輩子和公婆的關系緊張。年輕的時候,覺得兩個人相愛就可以了,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我不想去了啦。」敏敏在母親的懷中撒嬌。
「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我們家敏敏又不是玻璃女圭女圭,哪那麼脆弱。」閔宗澤安慰道。
「我們家敏敏很堅強,又很樂觀……你還記得不記得,敏敏六歲的時候,我們全家去爬山。後來,敏敏和我們走散了。很不巧,天陰沉下來,還打著響雷。」
「我想讓敏敏跟著君臨去美國生活一段時間,到時候在決定是在一起,還是……其他的。」
「我父親的孫子,還不是你兒子。」
「我爸爸媽媽覺得我做不好你的妻子。」她沮喪的說道。
「我的男朋友,我爸爸都不喜歡。小胖,我爸爸也不喜歡。」
「我記得……」夏天破涕為笑,
面尚化和荷面和。「我問敏敏︰你在干什麼?」
「敏敏……」琥珀遞過來手帕,君臨接過去,給敏敏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小豬,別哭了……」
「敏敏去美國做什麼?敏敏可以跟我回香港,我會照顧敏敏的。」何琥珀顧忌公公,又不便明說,只能委婉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敏敏說……」
「敏敏,他們不希望我們分手。」
「敏敏,你的爸媽不相信我會愛你一輩子。我也不敢保證,我一生一世只愛你……
「敏敏,你還小,我也很年輕,以後我們也許會遇到更合適的人也說不定。但是,我現在愛你……
「敏敏,別哭了,你姐姐不是還在美國嗎?你要是寂寞了,就去找你姐姐。」
「敏敏,我知道怎麼做了。」
「現在不行,飛機又不能掉頭。」君臨耐心的安慰著敏敏。
「琥珀!」
「琥珀,車子等著呢。」
「真的在吵架?你爸爸媽媽感情不是很好嗎?為什麼吵架?」敏敏看到兩個人好像還起了爭執。
「舍不得她。」
「還是我媽人最好了。」
「這還差不多。」敏敏心滿意足的笑。
「那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她仰起頭問他,看著他笑。
「那我現在就想回去。」
「阿澤,我這麼做沒錯吧?」她不自信,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對女兒最好的。
……
……
……
……
……
……
兩個父親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兩個母親也沒有了平時的輕松,眉宇間的糾結,欲言又止的表情,讓敏敏一個字都不敢說。
他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卻吵醒了她,她睜開了眸子,「你好吵哦……」
他頓了頓腳步,然後走了過去,挨著她坐下。
何琥珀很少來到這里,因為記憶太不愉快。
何琥珀心里愧疚,除了讓君臨娶敏敏,她不知道該如何彌補這個錯誤。
何琥珀首先打破沉默開了口。
冷家的司機開了一輛加長車,過來接冷家的寶貝孫子。何琥珀心里窩了半輩子氣,拒絕乘車,更拒絕再踏入冷家。
冷家,
雙胞胎兄弟見父母在後面談話,兩個人結伴先離開。
可是,這男女的感情冷卻了下來之後啊,會發現感情是如此的脆弱……一個眼神,一句話……心可能就碎了。」
後來,他們離開,君臨送他們去了樓下。
君臨想到敏敏的「過去」,心里就會泛起醋意。
君臨握著她的手,無聲的安慰著。
君臨摟著敏敏的肩膀,敏敏則順勢靠在他的懷中,乖巧的讓君臨心疼。
君臨看到了飯點,走進了廚房。他本來打算給敏敏做飯的,卻看到飯菜已經做好,正在鍋里熱著,不由大吃一驚。
君臨看著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的笑的開心的女孩子,心里的陰霾總算是一掃而逝。
君臨站在那里,眼神專注地看著敏敏,心中做了決定。
嘻嘻……」
夏天和閔宗澤回憶著女兒的趣事,走出了機場。
夏天對敏敏的感覺和認知還停留在她四五歲的時候。
夏天看沉默著的冷亦旭臉色不好看,也不好在繼續說什麼,只催促道,「敏敏,該上飛機了。」
夏天站在那里,目光送著他們。看他們登機,看他們乘坐的飛機飛走,她的一顆心仿佛從雲端跌了下來。
她怎麼都不會想到,中規中矩的兒子居然會干出這種事情來。
她模著眼淚,不敢哭出聲音來。
對于妻子孩子氣的舉動,冷亦旭但著孩子的面,不好說什麼。
幽靜的夜,幽藍的顏色,銀白的月光灑進來,照在敏敏的臉上,君臨看著敏敏的臉龐,仿佛怎麼看都看不夠。
心疼女兒,所以不敢草率決定她的人生。
我就告訴她︰今天根本就不是你的四歲生日。
我就擔心,她會不會在哭著找媽媽。沒想到,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就看到她仰著頭看著天空,擺出各種微笑,各種表情。只要天空一打雷,她就站住不動。」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想著一起做很多的事情。就算我們不合適分手了,我也不會後悔。」
我說︰你是我生的,我還能不知道。
敏敏哭的稀里嘩啦,雙胞胎兄弟,看著君臨,卻對敏敏說道,「豬頭,如果有人敢欺負你,我們替你狠狠的教訓他!」
敏敏想吃大蛋糕,就騙我說,今天是她四歲的生日。
敏敏抓起君臨的手,咬了一口。
敏敏抬起眸子,看著君臨,說道,「……你爸爸不喜歡我!」
敏敏抱怨說︰我要是爸爸生的就好了。」
敏敏趴在窗口,看著外面,她看到飛機場慢慢的變小,然後消失不見。飛機的高度上升,敏敏的視線模糊了起來。
敏敏跟著君臨他們離開。
敏敏問我,我怎麼知道。
敏敏,現在愛著你的心是真的。」他拉著她的手放在她的胸口。
有一次,我帶敏敏去蛋糕店。
被子滑下來,她的肩膀露了出來,好像是冷了,她皺了皺眉頭,一個翻身,依偎在他的懷中,取暖。
討厭去上幼兒園,賴床,喜歡吃巧克力,經常偷吃弟弟的女乃粉喝……喜歡惡作劇,讓人又愛又恨。
說到女兒的趣事,兩個人心情輕松愉悅了起來,「敏敏小時候,還干了什麼‘蠢事’?」
這是夏天的想法。
送走了父母,君臨回到家的時候,見敏敏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天氣暗了下來,她窩在哪里,周身籠罩著不屬于她的氣息。
那麼響的雷聲,她一個孩子,還迷路了。
閔家過來送敏敏他們去美國。以前出國,都是全家人去旅行,長這麼大,她何曾離開過家人。
飛往美國紐約的飛機上,
飛機場,
君臨下了車,來到了壓低了聲音爭吵的母親面前,懇求道,「媽咪,我不放心敏敏一個人在冷家,你陪著她好不好?」
「哎……」
何琥珀嘆了一口氣,上了公公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