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看到滕辛杰的出現,李威有種更加難以言說的痛楚。他微微低下頭,讓自己的眼淚默默地流下,不讓任何人發現,特別是他的兩個兒子。
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多余的。
「弟弟,我是特意來找你的!」滕辛杰說,沒有看到父親在場,自然說話也沒有那麼硬板。
陳凱揚皺眉,「特意來找我?哥,出什麼事了嗎?」
「沒出什麼事,」滕辛杰搖搖頭說,然後把來意說明︰「是這樣的,我上午才回來,想告訴妹妹一聲昭揚他去了一個醫院做全封閉治療身上的傷,所以就回來了。剛才和妹妹說了,咱們一起去和媽吃頓飯,順便商量一下讓她賣掉公寓跟咱們住的事,她就在不遠處!」
「嗯,行!」陳凱揚一口答應了,當李威透明物,然後很哥們地搭過大哥的肩膀,「咱們走吧!」
滕辛杰阻止弟弟,問︰「你不用等下班嗎?」
陳凱揚難得在大哥面前得瑟了下,「哥,你都不用去公司了,那我還用等下班嗎?別忘了咱們都什麼身份!」
言外之意是說給李威听的,讓李威清楚地知道,他陳凱揚的身份不同了,可不是他李威能折煞的!
李威听懂了,深深傷了起來。
滕辛杰一听,哈哈哈大笑起來,但目光不經意間,瞟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這才發現李威的存在,臉色當即暗淡下來,怒氣染上眸孔,不客氣地問︰「你怎麼來了?來竄門的?」
陳凱揚過來把大哥拉走,「哥,理這種人干嘛,咱們去媽那!」
「好!」狠瞪李威一眼,滕辛杰面無表情把目光收回,和弟弟肩並肩離開了公司。
李威望著兩個兄弟的背影,心痛得猛然收縮,呼吸一下子提不上,頭腦也隨即一沉,昏了過去……
當李威再次醒來的時候,只有他在香港的家人在床邊守護著他,和夏阻組織的那個家庭,沒有一個人在其中。
他這一睡,就是好幾天,再次醒來,人已經憔悴得不成樣了,和干枯掉的草沒什麼區別。
三個子女的目光都是那麼的犀利,好像有很多話要問清楚父親一樣,特別是李昭慈。
「老公,你醒了?」昭杰媽過來床邊坐下,把李威給扶起來坐好,動作溫柔,鼻尖卻輕微地酸澀著,不敢讓其他人看到,她把自己的情緒隱藏得極好。
李威虛弱的目光看了大家一眼,所期待看到的人,卻沒有半個,神情一下子頹廢了過去。
他這個樣子,讓李昭慈看著心痛,控訴問︰「爹地,您是不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至于你到內地討老婆的?難道媽咪她們三個還不夠你叫嗎?」
女兒的這番話包含著什麼意思,李威豈能听不懂,淡漠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有什麼好說的,都出去吧,我想安靜,都出去!」好似沒有了靈魂一樣。
「好,我們出去!」憤怒又極為委屈地說完,李昭慈轉身淚奔出了病房。
其他人也陸續走了出去。
病房門外的左側,站著一群人,分別是夏雲和她的三個子女,滕寶寶他們三兄妹幾個。
「喲,還沒走呢?」昭慈媽一看到夏雲就想來氣,一來氣就想斗嘴,過把嘴皮子隱,不然心情難以平復。
夏雲沉默不語,也懶得做任何表情。
陳凱揚見不慣昭慈媽教訓自己的母親,氣勢洶洶走過來,干脆道︰「房里那個大麻煩從今以後跟我們沒有一點關系,也請你們轉告他,別再讓他到我公司來了,也別再打攪我們!」
昭慈媽針鋒相對,「沒大沒小的,你敢以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媽咪,少說點吧!」李昭慈過來打算把母親給拉回來,面對滕寶寶兄妹三人,她認識兩個,有一個她不認識,卻讓她有種莫名其妙的情感,特別是第一次與他見面的時候,那還是幾天前的事情了,那天父親在陳凱揚的公司大廳昏倒……
「先生,您怎麼了?」見李威昏倒地上,一個保安蹲下去搖了搖,一臉的擔憂。
搖了好一會,不見李威醒來,那個保安立即命其他的人出去攔截陳凱揚的去路,請示他們的上司該如何解決眼前的事故。
陳凱揚兄弟倆得知李威昏倒,馬上往回跑。
說不擔心是假的,說要當父親是透明無,也是假的。最終還不是那血緣在作祟。
滕辛杰兄弟倆把父親送入醫院後,再在病房外收了很久,期間,滕辛杰給母親夏雲打過電話,問她怎麼解決父親的事。
醫生從病房里出來時,夏雲趕到了醫院,只匆匆瞥了倆兒子一眼,然後上去截住醫生的去路,擔憂地問︰「醫生,我……我丈夫怎麼樣了?」
醫生說︰「你丈夫是心髒梗塞才導致他昏倒的,他有嚴重的心髒病,估計已經持續長達了幾十年,若再受什麼刺激,他的心髒必定會壞死,壽終不到六十歲,您作為他的妻子,應當要保護他點,不能再讓他活在沉痛中了!」
「謝謝醫生!」夏雲一下子傻了,醫生的這番話,讓她對李威越發的不了解,太不了解。
他這幾十年應該過得相當好啊,怎麼會有嚴重的心髒病?
醫生沒說什麼就走了!
陳凱揚過去安撫著母親的背,把母親微微摟著,安慰道︰「媽,沒事的,不要擔心什麼,那混蛋也有今日,是他的報應到了!」
「媽,你打算怎麼辦?」滕辛杰走過來,幽幽地問。
想了想,夏雲下了個決定,「大寶,你去打個電話給你爸他那邊的家人,讓他們來照顧,我們……我們沒有資格!」
從母親這句話當中,兄弟倆都听出了母親的話外之音。母親這麼卑微的話語,真叫他們痛心。
一會,夏雲到病房去看李威,滕辛杰則查詢李家的電話號碼,號碼找到後,他打了過去,只听嘟嘟聲好幾下,終于有人接了,「喂,你好,這里是李家,我是李昭慈,請問您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