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在這片依山繞水的郊野上,坐落著一座非常神秘而充滿異域風格的莊園,外圍種植大片楓樹,然後第二圍則是低矮的小牆壁。小牆壁內,則由很多東西構架而成。東是泳池,西是園林,栽種著各式各樣的樹木,南邊則建著一棟小別墅,北邊則是大門。
秋天一到,這片莊園就是名副其實的「楓葉園」,而這片莊園本來就叫楓葉園,是李昭揚的母親取的名字。
但此刻是晚上,除了泳池那里光芒一片,其他地方鮮少有亮點的。
周伯走入別墅大廳,才把大廳的燈打開,一種聲音隨之傳來,怔了怔,然後向大廳內的一間房間走過去,直到站在門口,才停下腳步,「太太……」
這間房不普通,是一間禪房,里面供著佛祖和觀音菩薩,地上鋪著地毯,地毯上放著兩個坐墊,坐墊前面是香案,坐墊上面……跪著一位穿得很樸素的女人。
女人背對著周伯,一只手拿著佛珠,另一只手敲著木魚,在碎語念叨著。
這個女人就是李昭揚的母親——歐陽惠如,別看身材好,長相看起來三十出頭、活似大姑娘一樣,卻已經有五十歲多了。在媒體界,歐陽惠如是個謎,一個三十年了都未解開的謎,因此,李昭揚就是解開這個謎底的唯一線索,可惜的是,李昭揚也同樣成為了一個謎。
听到周伯的聲音,歐陽惠如轉動著的佛珠停了下來,拿著木屐的手也停了下來,慢慢起身。
見狀,周伯利索地走進來,攙扶著歐陽惠如起身。兩人年紀相差十多歲,可容顏卻有著驚人的變化。
周伯怎麼看都已經是爺爺輩分的人,而歐陽惠如更像奔三十的少婦。
起身後,歐陽惠如微微推開了周伯,自己往外走,恬靜的氣質,慈和的面孔,端莊的走姿,很不符她的年輕。
走出大廳後,歐陽惠如隨意掃了大廳一眼,然後走到門口,向對面僅隔著二十多米的泳池眺望。
周伯站到歐陽惠如旁邊,也向泳池望過去,慢慢說道︰「少爺在和少女乃女乃玩著呢。」
歐陽惠如彎起唇,露出欣慰的笑,氣息很柔弱,一直轉動著手中的佛珠,「這孩子小時候過得太苦了,難得能有人可以讓他把心門打開。」
業專網專純情站說。「救命啊,有人非禮我啦——」滕寶寶在水池那邊大聲地喊,但聲音怎麼听都听不出有半點要人救命的意思,反而有著濃濃的玩味。
「這……」听到這個聲音,歐陽惠如望向周伯,搖頭失笑。
周伯跟著笑,「小孩子嘛,都愛這樣鬧!」一會,臉上浮現憂色,「太太,少爺有說要回香港嗎?」
避不開的話題,如影隨形,歐陽惠如淺淡一笑,「對我兒子來說,一台電腦在手,何須回公司坐辦公室。總公司在香港,但真正的家也在香港,他想逃避那個家,又怎麼會回去。簽什麼文件之類的,你都見過了,他的助理一趟飛機就可以辦到了,直接送到他面前,你說,現在優越的科技,會讓他有回香港的心嗎?」
周伯臉上的憂色未退去,反而更凝重,「太太,您沒有天天看報紙,要是看了,您一定會催少爺回去的!」
歐陽惠如慘淡一笑,繼而目光換上慈悲,「我現在是個佛家弟子,不問俗事!」
「太太……」周伯臉露急色,「只有您能說服少爺去澄清緋聞還自己名譽,不然以少爺愛理不理的個性,遲早會臭名遠揚的,少爺的底子是干淨的,卻讓外界誤導而無動于衷,您和少爺不急,但我們、我們……」
「有因必有果,別太計較了,時機一到,一切自會水落石出,當事人不急,你急什麼呢?放下吧。」頗為淡定地說完,然後歐陽惠如轉身進了別墅。
周伯轉過身,還想要說服,「太太……」
「哦,對了!」歐陽惠如轉過身,睿智的目光中流露著一絲期盼,「告訴昭揚,說我很喜歡這位未過門的媳婦!」說完,這回沒再逗留,直接進了別墅里。
一會,木魚聲傳來,周伯垂下頭,無奈地搖了搖,「唉,太太和少爺怎麼都一個心境了?」
「啊——」滕寶寶在水池里不停往邊邊游,嚴防李昭揚撲過來。
想不到滕寶寶會游泳,還是個高手,不撲倒她一次,李昭揚不死心,又沖入水中向前面那雙小腳游去。
畢竟體力有限,縱使再會游,面對同樣是游泳高手的李昭揚,滕寶寶哪能比人家有體力,速度越來越慢了,直到——
「哈,終于抓到了!」李昭揚在水中抓住了滕寶寶的腳,往水面冒出頭後,滕寶寶已經在他懷中了。
滕寶寶少許地掙扎,「再比,我不信我游不過你!」
李昭揚死抱著她,囂張道︰「喊啊,怎麼不喊非禮了?」
「我……」滕寶寶羞得低下頭。
看到她這樣子,軟軟的身子又在懷中,濕濕的臉頰已經沒有一點化妝品之類的東西存在,真實的滕寶寶完全展露在了自己面前,讓李昭揚想入非非起來,手,認真地放在了滕寶寶的肩膀上,然後順著目光移到了胸口的扣子……
「干嘛?」滕寶寶注意到了那只手在幫她解扣子,莫名地皺起了小眉。
李昭揚不說話,只顧著笑。解開了三顆扣子後,然後捧起滕寶寶的臉蛋,鄭重其事地宣布︰「能干嘛,建築快樂啊!」
滕寶寶,「啊?」
「別啊了,」李昭揚強吻上滕寶寶,然後把她拖到了水中……
一個小時候,李昭揚送滕寶寶到了門口,再三勸說︰「女朋友,你確定你不用我送?現在是凌晨一點半了,我送你比周伯送你更實惠,不是麼?」
怕李昭揚自己知道是真正的滕寶寶,所以,滕寶寶不讓李昭揚送,「真的不用了,讓周伯送就可以了!」
李昭揚當然知道她的心思,可滕寶寶又如何知道,其實,李昭揚已經知道她是女的了。
「唄唄——」這時,門口前面突然閃著車燈,周叔在車上按著喇叭。看到周叔,滕寶寶如遇救星,對李昭揚說︰「你們都不用送我了,那個就是我的御用司機!」
李昭揚瞧了一眼,然後湊到周伯耳邊,小說詢問︰「什麼時候我母親的御用司機成了她的御用司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