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們認識?」女人抬頭望著李昭揚,泛著水靈的鳳眸。
李昭揚壓抑著那份久違之感,淡淡一笑,把手收回來,不再抓著衣服,「沒,只是覺得你眼熟而已!」
可李昭慈,你可知道,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李昭揚。
「一個普通朋友而已,有這麼著急嗎?」滕寶寶納悶了一下沒再納悶,然後去浴室,放水,洗澡……
「為什麼這麼急?」李東聖心里不安起來,「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什麼意思?」滕寶寶嘟著嘴,流著淚問道。「難道是因為和我在一起膩了嗎?還是因為你今天對我撒了謊,你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什麼?」滕寶寶的眼楮因那損失度而瞪得老大,牙齒打顫︰「幾幾幾……幾十億?」
聯們保我能聯我。「他最近有事,所以……不能來了!」滕寶寶硬擠出笑容,不讓兩人看到自己在黯然神傷的模樣。
「他有事去忙了,所以沒法來接我!」說到這,滕寶寶的心情更低沉,不願多聊。「我們下學期再見,拜!」一個人溜跑了。
「他來兩天了!」李東聖說,「因為內地的公司突然出現大危機,他趕著回去,連東西都沒有收拾完就走了!」
「他來過?」李昭慈非常震驚,「爺爺,什麼時候的事?」
「會嗎?」李昭揚慢慢的拿過衣服,淡望一眼,最後,視線回到李昭慈臉上,「想必你也是要買給你爺爺的吧?」
「你還是別追了!」李東聖獨自往樓梯上走,神情抑郁,似乎知道兒孫之間的事,才讓他的心情如此沉重。「昭揚不肯回家,你就算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寧死不回去的。昭慈,你給昭揚一段時間,會有一天他會回來的,不要逼他。他沒有錯,和你之間也沒有誤會,就不要處處為難他了!」
「別說了,上樓去吧!」說著,李昭慈攙扶過爺爺,往樓上走去。
「嗯!」李昭慈淺淡一應,眼中掠過一絲淒婉,「是啊,來看爺爺的!」除了她,還會有誰來看爺爺呢。
「寶寶……」他站在浴室外面輕輕的叫喚著,卻不能大聲,不能讓滕寶寶听到。痛苦掙扎了良久,他轉身回了臥室,再拿來筆和紙,眸子里含著眼淚,寫下了一段文字……
「對了,」滕寶寶突然想到要問點什麼,「你家在內地的公司真的出現危機了嗎?嚴不嚴重?需不需要我幫忙?」
「怎麼回事啊你們?」走出屋子,李昭揚就對電話那頭的人憤怒的質問。
「是的爺爺!」李昭揚撒謊道,「內地的公司出現了危機,必需我親自去解決,所以……爺爺,對不起了,現在不走,會損失很大的。爺爺,要不這樣,您有空就到內地去看昭揚,地址我已經給劉叔了!」
「沒錯!」李昭慈朗笑,健談起來,「我爺爺特別喜歡這種清朝服,有段時間沒來看他老人家了,所以想買一套回去看他!」
「爺爺!」李昭慈追上爺爺,非常不解︰「為什麼啊?為什麼爺爺不勸昭揚回家呢?孫女想不通!」
「爺爺,他不禮貌!」滕寶寶直接對爺爺說。
「耶……」石頭想叫住她的,無奈她人跑得快,一下子就跑得無蹤無影。
「行了,我知道了!」說完,李昭揚冷冷的結束通話,然後往回走,腳卻定在了公寓的門前,臉色黯然下來。
「說明了原因,爺爺不會怪我們的!」李昭揚安慰道。
「謝謝!」李昭慈被這樣夸贊,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倒禮貌的介紹起自己︰「我叫李昭慈,很高興認識兩位!」
「這個……」李東聖猶豫了。
一會,李昭揚望了望在身後坐著的滕寶寶,見她認真的看著自己,他對秘書的話,說不出來。
三天後,T大放假了,滕寶寶上了最後三天課。
不到三天,再度坐在頭等艙里,滕寶寶感覺這日子過得太迅速了。
不知哪來的情緒,李昭揚硬是拽著滕寶寶走,「走吧!」
不管哪個原因,滕寶寶最後都收住眼淚淡然地笑,「我把自己交給你,你要不要我,是你的決定,我會等你的!」
五分鐘後,李昭揚和滕寶寶已經坐在了車上。
他今天在飛機上在她最後的逼問下,終于說出了急著回內地的原因,就是不想看到某個人,而非他的公司出現了大麻煩,怎麼……
但回到家的感覺,就是好。她把行李箱放下後,就到四個房間走走,每看到一樣東西都會引起她的回憶,曾經與哥哥一起度過的時光,真的很美好,可已經是回憶了。
但滕寶寶如何也想不到,洗了半個小時的澡,出來後,李昭揚已經不在客廳了。以為他在臥室,她走向臥室去,「昭揚!」
但,他們休息不到一會,李昭揚的手機響了,但他沒有接听。
但,打開臥室的門,她被一種感覺堵住了胸口,快讓她窒息了。
但,李昭揚沒有說實話,繼續撒謊,「挺嚴重的,說不定會損失我好幾十億!」
倏然,滕寶寶的腿不由控制的跌在了地上,整個人陷入了崩潰中,「昭揚,你去哪了?去哪了?」
內心掙扎良久,李昭揚得出答案後,很不開心,反而很憂愁。輕輕的,他打開了門,然後走了進去。
幾個小時後,滕寶寶和李昭揚回到了夏日公寓。一進入客廳,他們都往沙發上倒。這一路風塵僕僕的,他們也累夠了。
出發前,李東聖在門口再三叮囑︰「昭揚,寶寶,你們要小心點,知道嗎?」
到底他該不該那樣做?
听到浴室里傳出來的水聲,李昭揚的嘴唇因為臉上的痛苦而顫抖了幾下。
天哪,太瘋狂了,那可以喂飽很多人的數目耶。
她一回來,馬上就收到了很多鄉鄰的招呼。
她又如何知道,他只是為了躲避李昭慈而逃掉的。
她想堅強的,可是,她越想堅強就越思念李昭揚,擔心他能不能度過難關,擔心他會不會不回來了。
她的家很普通,簡單的一層樓,沒有瓖上瓷磚什麼之類的裝飾物,連房間也就只有四間。
好熟悉的女聲,李東聖背對著李昭慈一會,然後慢慢的轉過身,當孫女的容貌映入眼中後,才松了口氣,臉露微笑︰「昭慈,爺爺的好孫女,是你呀!」
歲月如梭,恍然間,與二姐四年沒有見過面了,這讓李昭揚看著眼前的李昭慈,心里五味陳釀。
想了想,李昭揚撒謊道︰「一個普通朋友而已,你休息吧,我出去接個電話!」說畢,迅速離開了房間。
感覺到不對勁後,滕寶寶進去搜了搜床上的東西,什麼也沒有少,再回客廳看看,旅行包打開了,沒有關,但里面的手提電腦不見了……
接下來,李昭揚越听,眼楮睜得越大,臉色由最初的鐵青,到最後的慘白,完全被打擊到了。
既然公司出了危機,李東聖覺得自己不該挽留兩人,答應了︰「好吧,你們一路小心,事情處理完,回電給爺爺!」
晚上,「哥,你在哪?真的不要寶寶了嗎?」思念了好久哥哥,最後,是昏黃的燈伴著滕寶寶入睡。
最後,李昭揚也叮囑爺爺幾句,然後讓司機開起了車子。
望著他們兩個離去,李昭慈有種被涼掉的感覺,同時,也為李昭揚突然間的冷漠感到不安,總感覺,她認識他。
李東聖上下打量了會,非常滿意的笑笑︰「非常喜歡,是爺爺最喜歡的衣服,昭慈,有心了!」
李東聖和滕寶寶同時瞪大眼楮,都為李昭揚的決定感到不可思議。
李東聖回望李昭慈一眼,淡然一笑,「有好多事,是你不知道的,順其自然,未必不是件好事!」
李東聖邊走邊說︰「昭慈,你來晚了,昭揚剛剛才離開回內地,你若是早一步,一定能看到他的,唉,錯過了!」
李昭慈呵呵一笑,很是感性,把衣服呈給李昭揚,「給你吧,我覺得你爺爺更適合它!」
李昭慈的目光落在滕寶寶身上,很欣賞這位俊美的「少年」,「你好,怎麼稱呼?」
李昭慈走下車,叫住了李東聖︰「爺爺!」
李昭慈問︰「爺爺,我想去找他,您會給他的地址我嗎?」
李昭慈馬上松開爺爺,急著問道︰「爺爺,我現在去追他,還能追到嗎?」
李昭慈高興的奔上去與爺爺擁抱了個,松開後,她把車里的衣服拿出來給爺爺,「爺爺,喜歡嗎?」
李昭慈,呵呵……
李昭揚從洗手間回來,看到她悶悶的趴在桌子上,過來坐下,好笑的問︰「小帥哥,什麼事讓你煩惱了?」
李昭揚動了動身子,心不甘情不願把手機從口袋里模出來,眯起眼縫看了看備注,只一秒,他的睡意全消,立馬起身接過電話,「周蒂,我不是說過了嗎,有重要大事才能給我打電話,你不要告訴我,出大事了!」
李昭揚點頭道︰「沒問題爺爺!」然後快速抓過滕寶寶,往臥室去,「走,收拾東西,五分鐘後出發!」
李昭揚話中帶話︰「你是來看你……爺爺的?」
桌上的紙張,滕寶寶不經意間看到的,總覺得那是什麼訣別書,她不敢去看,但最後,還是忍不住過去拿來看了……
畢業了,但還有十多天就過春節了。
滕寶寶一一笑臉回應,外帶擁抱。直到她精疲力盡後才擠入自家的門,再把門關上,不讓人進來,否則就被鄉鄰的熱情給包圍到窒息了。
滕寶寶一個人在公寓里享受了假期後的第一天,卻非常的孤單。早上做一頓自己吃不下的早餐,再給陽台的花澆澆水,中午在客廳看看電視,下午在床上看會書,晚上入睡前,望著天花板流淚,感覺很孤獨。
滕寶寶一路與李昭揚冷戰到家。
滕寶寶努嘴道︰「就這樣離開爺爺,感覺太不禮貌了,他會不開心的!」
滕寶寶呵呵一笑,「誰呀?」
滕寶寶在浴缸里躺著,不停的給自己的手臂撮啊撮,非常的開心,「我要洗得白白的,我要香香的,然後,我也要洗得久久的,讓他急,呵呵!」
滕寶寶少許掙扎,不停的回頭看李昭慈,「昭揚,你干嘛?你很不禮貌耶!」
滕寶寶無力的推了推他,有氣無力道︰「喂,你的手機響了,怎麼不接呀?」
滕寶寶爽快道︰「我叫滕寶寶,小姐,你很漂亮哦!」
滕寶寶送上祝福,「恭喜你!」
爺爺的目光落在孫兒臉上,察覺到孫兒眉宇間有不可饒恕的憤怒,他微微的驚了,過去問道︰「昭揚,怎麼回事?」
看完後,滕寶寶的眼淚流了下來,打濕了紙張︰寶寶,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吧,我想靜靜,別找我。
石頭和于文手拉手走過來。
石頭左顧右望一眼,「寶寶,你哥呢?怎麼不見他呀?」
站在李昭揚身邊的滕寶寶笑呵呵的說︰「真巧,你們都是來看爺爺的,真羨慕你們有爺爺可叫!」
臉色凝重了片刻,李昭揚馬上回神,對爺爺急說︰「爺爺,我和寶寶現在就離開,回大陸去!」
走出校門,看到大部分的學生都有人接送,而她……想到這,滕寶寶心中不由得五味陳釀。
車子剛走開,一輛計程車就從後面駛了過來,在李東聖要上樓去時,車子在門口停了下來。
這會,陳凱揚兄妹倆也一起走了過來,見到滕寶寶就打招呼︰「嗨,寶寶,我畢業了,你加油哦!」
進門後,看到兩人冰火兩重天,李東聖十分的郁悶,「都怎麼了?」
陳凱蓉問道︰「對了,好幾天沒見滕老師了,他去哪了?」
除夕前天,滕寶寶回了家鄉,一個很窮很偏僻的小村落。
第二天天未亮,滕寶寶半睡半醒的狀態下,依稀听到了家里的大門有聲音,最後,大門的聲音沒有了,一會,隔壁的房間就有了聲音,那可是哥哥的房間……
第二天,日曬三更,屋外雞鴨狗牛的叫聲不停的傳來。
滕寶寶睜開些微腫的雙眼,再嚼了嚼嘴巴,起身。可這時,一個男人突然撲向了她,「滕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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