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最後唐希雅只能把毛巾擰得稍微干,打算幫李昭揚擦拭一子算了,別搞得那麼隆重。
只是,走到他面前,看著他無神的眸,她始終害怕拿起他的手,更何況往他更深處的「地方」伺候,明擺著讓她難堪嘛。
面尚化和荷面和。一會,唐希雅把毛巾放下,轉身走出浴室。
但一想到丈夫霍允,她的心馬上就安定了下來。霍允就像一劑鎮靜劑,只要一想,都能把她給震住。
又過了一會,因為把一個活人晾在浴室里,唐希雅良心過不去,又走進來。
可是,第二顆扣子怎麼辦?
唐希雅不想亂心,可李昭揚的身材的確誘惑了她,讓她浮現連篇,盡是那些風月畫面。
唐希雅忽然鼻子一酸,蹲在李昭揚面前,握緊他的手,淚眼汪汪地問他︰「告訴我,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好熟悉的一個人,似曾相識一樣,她曾經真的認識這個人嗎?
接下來,唐希雅難為情地把李昭揚的上衣月兌-掉,一一幫他把身子擦一遍,雖然他很干淨,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干淨,但她還是忍不住往他背上,胸膛上擱著毛巾模一遍,是心唆使的也好,鬼唆使的也罷。
擦完上身,唐希雅給李昭揚換上干淨的白襯衫,換完後,他聖潔如雪的形象,讓她迷惘在其中。
擦著擦著,一雙手很快就擦干淨了,再繼續擦時,唐希雅沒了方向,望著李昭揚,不知道從哪下手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唐希雅就這樣耗著,作著思想斗爭。
胡言亂語到這里,唐希雅沒有再接著說下去,因為她的一雙漂亮眼珠子只瞪在一個地方看,那就是李昭揚這具身體上漂亮的鎖骨,以及極致美的月復肌……
解開後,像是打完了一場漂亮的仗,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過了好一會,她為自己打氣,顫抖的手,伸向李昭揚的襯衫扣子,緊張地咽了咽喉嚨,閉上眼楮把第一顆扣子解開。
這麼多年,霍允都在編制美好的記憶給她,告訴她,她曾經是個快樂的女孩子。是那樣的嗎?
這回,唐希雅打開眼楮後,不再像個女孩子一樣磨磨蹭蹭的,一邊利索地幫李昭揚解衣,一邊用言語為自己壯膽,「我已經是五歲孩子的媽了,看一個男人的身體,我置于這麼害臊的嗎?要害臊也的他害臊才對,沒錯,該他害臊的,該……」
這回,她利索地拿過毛巾,再抓住李昭揚的一只手,撩起他的袖子,心不甘情不願地幫他把手臂擦干淨。一邊擦拭,一邊自言自語抱怨︰「我丈夫都沒讓我伺候過,我卻跑來伺候你這個凶手,礙,我也真是的。要不是為了從你嘴里套話,我也不至于把你接回家!」
因為她的眼淚,李昭揚的眼楮閃過一絲神采。
「你醒醒,你告訴我,我是誰?」每每想起石頭的話,唐希雅總感到不安,她要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偏偏這時,李昭揚無神的眸恢復了光芒,卻是寒冷的光明,冰冷的薄唇,輕啟︰「那也請你告訴我,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