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背對著滕寶寶,冷冷地問道︰「我找歐陽惠如,她呢?」縱使他沒有轉身,但他的背影,滕寶寶依然曉得他是誰,她怎麼也不會忘記這個人是如何對待李昭揚母子的。
滕寶寶勾了勾陳,冷然一笑,諷刺道︰「後悔自己把妻子趕出家門了?」
「住口!」李威忽然轉過身,冷厲的眼神瞪著滕寶寶,真的被她的話給激怒了。他不是傻子,豈能听不出她話中的諷刺。
——
「什、什麼?」滕辛杰瞪大眼楮,萬分吃驚。這張熟悉的面孔,就是李昭揚以前的父親?就是李氏集團的前任總裁?
「哥,你怎麼了?」滕寶寶非常不理解哥哥現在的行為,當然,李昭揚也看不懂。
「嗯!」滕辛杰沒再繼續問。
「嘻嘻!」滕寶寶嬉笑了起來,然後把兒子抱起來,「乖兒子,咱們先進去,就讓舅舅幫你爸比推輪椅吧!」
「我不認識你!」扔下一句陌生的語句,李威上了車,離開了。
「滾,我滾!」出乎大家意料,李威居然妥協了,還很識趣地答應滾開。他再轉過身的時候,又望了望滕辛杰,斯斯文文一表人才的滕辛杰,又讓他艱難地抿了抿唇,一種悔恨內疚的情感閃過他的眉間。
「跟我來!」說著,歐陽惠如望二樓走上去,滕辛杰在後面跟著。
不管怎麼說,他要盡快好起來,站起來,這樣才能與兒子玩,才能保護母子倆不受別人欺負,也不會再讓滕寶寶疲憊不堪了。
他望向歐陽惠如,急急的問︰「這人……是誰?」
團。幻裁,團裁。他眼中流露的感情,讓滕辛杰更加確認心里所想的,他一下子把滕寶寶拉到自己身邊,直接對李威說︰「我們是兄妹,很親很親的兄妹,你,看清楚了嗎?」
他離開好幾步後,滕辛杰馬上回頭叫住他︰「等一下!」
似乎體內的氧氣已被抽干得差不多,李威艱難地呼吸了幾口,眼楮一直看著這對兄妹,卻發表不了只字片語。
兒子的話讓李昭揚听到了,感到心酸,特別是兒子的失落表情。
先前對這丫頭覺得有幾分相似,原來和他是兄妹。李威陷入了痛苦中,滕寶寶的話,就像一把把的刀子,刺入他的心髒,痛得他無法呼吸。
到了二樓的某個房間,歐陽惠如把門打開,「就讓這里吧,明天再請個醫院回來專門幫他們兩個看病!」
只是,當李威的面孔忽然映入眼中之際,抱著遠恩的滕辛杰的神色突然有了變化,他的心,因為李威這張面孔而顫抖。
慢慢地,李威背過身,抹掉這時不知為何掉下的眼淚。
李威因為滕寶寶這句話,猛然一驚,看了看兄妹倆,馬上問︰「你們是……兄妹?」難道,報應來了嗎?
李威忽然止步,卻沒有回頭。
李威拿過合同,沒有看,一句話也不說,在其他的保鏢跟隨下,離開。
李威的視線不經意放到滕辛杰臉上,看到滕辛杰盈著淚光的,心驀然一痛,加上滕辛杰的容貌有著誰的相似……
李威眼中閃過一抹痛色,一狠心就漠然地移開視線,以陌生人的口氣回答︰「你記錯了,我不認識你!」
李威離開楓葉園後,在市中心支走跟隨他的人,然後他一個人開著車在街上沒有目的地行駛,很慢。
楓葉園依舊景色迷藥,處處透著異域的風情。
歐陽惠如無奈道︰「以前昭揚父親!」
歐陽惠如說︰「等昭揚能說話了,我就跟你們解釋!」
滕寶寶對哥哥說︰「哥,這種人,你不必認識!」
滕寶寶沒好氣道︰「是又怎麼樣?礙著你了?我告訴你,楓葉園昭揚已經買回來了,不屬于你的,請你滾回你的香港去!」
滕寶寶狠道︰「喂,你到底滾不滾?」
滕寶寶笑眯眯地回答兒子的問話︰「是啊,從今天起,遠恩就有兩個爸比可叫了,開心不開心?」
滕辛杰也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的心思說服自己走過去,直到站在滕寶寶身邊,再直直地朝李威望去。
滕辛杰哽咽地問了李威一句︰「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滕辛杰把李昭揚送到大廳後,再走出去把他的車子開進園內,在別墅門口停下來,再把霍允背起來,望別墅里去。
滕辛杰把霍允安頓好後才走出房間,與歐陽惠如一邊下樓一邊談話,「惠姨,先前你給的那份是什麼合同?與李威有什麼關系?」
滕辛杰深作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再回答妹妹的問題時,臉上掛起了笑容,「沒,不認識,只是為你們打抱不平而已,別想那麼多了,咱們進去吧,以後這里就是你的家了,哥我可是要經常過來住的哦!」
滕辛杰的聲音沙啞了好多︰「李威,李先生,對吧?難道您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說嗎?」特別是二十四年前的那件燒死事件。
腦子時刻閃過滕辛杰兄妹倆的面孔,令他一直在胡思亂想。
近距離看著李威,李威鬢角的白發,眼角的皺紋,深深刺痛滕辛杰的眼楮。
這時,歐陽惠如走了上來,從她的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再替到李威面前,漠然道︰「給你,請不要再來騷擾我們了,你也不用總擔心我會拿這份合同威脅你。但是,你做過的事,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昭然若揭的,等著法律的制裁吧!」
進入大廳後,滕辛杰就問歐陽惠如,「孩子的另一個父親放哪?」
遠恩在媽咪懷中不明白地問︰「媽咪,從今天起,兒子與有兩個爸比叫了嗎?」
遠恩很開心,可一會愁起臉,摟著媽咪的脖子探出頭,看向身後坐在輪椅上的爸比,嘟了嘟嘴︰「媽咪,這個爸比走不動,以後不能陪兒子玩了!」
那些人離開後,滕寶寶馬上就問哥哥︰「哥,你怎麼了?你認識那個混蛋?」
他的車離芙蓉小區的大門越來越近了。
李威沉思間,一抹令他分外熟悉的身影車窗外閃過。
車子開到小區門口不遠處的時候,李威突然把車停了下來,再匆忙下車跑過去攔截,一個玩著手機,低頭走路的女人撞到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