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幻裁,團裁。「其實,是這樣的,你二媽根本就沒有孩子!」歐陽惠如一邊陳述,一邊回憶起久遠的事情。「當年,李威把他的妻子休掉後,就同時娶了你大媽二媽,你大媽沒結婚之前就有了李威的骨肉,我也是從以前的前輩中得知那是李威酒後才導致你的大媽懷孕的,所以後來娶心儀的二媽時,你大媽也必須要嫁過來,因為她壞了李家的骨肉。巧的是,李威的初任妻子被他趕出家後就懷孕了,後來兩個孩子先後在同一年出生。李威知道休掉的妻子所生的孩子,硬是用段奪了回來,並過繼在你二媽身邊。為了能給昭慈營造一個舒服環境,不讓她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于是李威就對家里上下,包括昭慈的母親,封鎖昭慈的身世。一晃就過去三十幾年了,你痴情的二姐始終不肯嫁,就是為了等一個人,小時侯的一個男孩子。可這傻孩子有怎麼會想呢,那個男孩說不定早已經成家立業娶妻生子了,除了明星,還有誰像她一樣這個年齡還不把自己嫁出去的?」
李昭揚感慨道︰「小時候的那個男孩毒得她那麼深,恐怕這輩子她也不會再結婚了,除非能找到那個男孩!」
歐陽惠如大徹大悟道︰「每個人都有一件令別人可怕的秘密,這又是誰的錯呢?」
「媽咪,我的父親是誰?」終究要問的,李昭揚也已經耐不住性子在這個時候問了。
臉上沒有波瀾,歐陽惠如早已做好了被兒子問身世的準備,較為淡定地朝兒子笑了個,「你真想知道?」
李昭揚努力點頭,「要,我要知道!」
「那好吧!」遲早要說的,干脆就在這個時候說了吧。歐陽惠如打定了注意後,開始說去了李昭揚的親生父親的事。「你父親是內地人,還是一名邊防軍官。」
「軍官啊!」李昭揚多多少少被父親的身份驚到,「媽咪,你和父親是怎麼認識的?」
「我不認識他,我只听說過他,因為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歐陽惠如很想把心里的這句話說出來的,但又怕李昭揚承受不住。他一旦知道她不是他的生母,他一定會再繼續問下去的,到時,他的生母和李威的事就被抖了出來,那樣的話,一定會去殺了李威,最終兩敗俱傷。她怎麼忍心他這個樣子去報仇。
于是,歐陽惠如隨便編了個故事,「我們是在大雪天認識的,當時媽咪是個豪門千金呢。」其實,是個妓女罷了。
李昭揚繼續問︰「那我怎麼在李家呢?還認李威作父。還有,我父親在哪?」
「今天就到這吧,媽咪困了,就先去睡了!」匆匆說完,歐陽惠如進了屋里,再叫周伯去照顧一下李昭揚。
李昭揚能感覺得到母親有什麼沒有告訴自己,于是在周伯上來時,打算旁敲側擊,「周伯,還沒睡呢?」
周伯笑道︰「老頭子若是睡了,誰來照顧少爺你呢?況且滕寶寶兄妹倆還沒有回來,老頭子不放心!」
「周伯,」李昭揚故意以閑話家常的語氣跟周伯套近乎,「你在我媽咪多久了?」
周伯想了下,「有個三四十年頭了吧,初見歐惠如小姐的時候,她已經是風靡香港各大賭場的萬人迷了?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裙底,都無法博得她的心。不過可惜了太太,這輩子都不能光明正大地結婚,還愛上了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最可惜的就是惠如小姐不能生自己的小孩,這是她的遺憾!」
听到這,李昭揚擰起眉,察覺到不對勁,「我不就是我媽咪的親生骨肉嗎?她怎麼沒有自己的小孩了?」
周伯心一慌,這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馬上住嘴,忙著撇清︰「沒,沒有的事,少爺,你別多想,你是太太的親生骨肉!」
周伯閃閃躲躲的眼神,李昭揚看得仔細,很確定周伯所說的話有內情,嚴肅地問︰「周伯,你騙我?」
好凌厲的聲音,嚇得周伯腳發軟,努力鎮定自己後,仍裝傻扮愣,「少爺,沒有啊,周伯沒有騙你的!」
「還說沒有?」李昭揚發起火來,「你剛說的,給我好好地解釋!」
周伯很為難,「這……這太太吩咐過,不能說的。」
李昭揚不再逼迫,「好,我不逼你,你可以不說,我想清淨一會,周伯,你去休息吧。」
「少爺……」周伯心疼李昭揚。想不到太太還瞞著少爺身世的事情,他怎麼忍心。
李昭揚不說話,眼楮一直望著天上,讓繁星的光芒朦朧他的視線,孤單的模樣,怎麼不令周伯心疼呢。
周伯不忍心李昭揚這個樣子,于是簡單地說了句,然後不解釋,也不說明就走開了,「太太不是少爺的生母!」
周伯走遠後,李昭揚自嘲一笑,一個詞很容易就蹦出了口,「孤兒嗎?」
——
醫院。
掉了兩瓶藥水了,還不見醒來,坐在病床前的滕寶寶緊握著母親的手,心急如焚,真怕母親醒不來了。
滕寶寶回頭對大哥說︰「哥,你明天還是去國外,你不出面,對公司不好,會損失很大的,媽還有我們兩個照顧這呢!」
陳凱揚也建議大哥︰「是啊,妹妹說得沒錯,你都這麼急著去國外了,事情一定很嚴重,就去吧,我會把妹妹和媽照顧好的!」
「可是……」才和母親與弟弟見面,滕辛杰怎麼舍得分開。
滕寶寶催促道︰「別可是了哥,快回去收拾東西吧,再好好睡一覺,明天可是很早的飛機哦。順便幫我告訴昭揚一聲,我暫時還回不去,讓惠姨多下分心照顧!」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滕辛杰唯有點頭答應了,「那好,我回去了,處理完事情就趕回來。」望向二弟,囑咐︰「弟弟,媽和妹妹就交給你了,妹妹還有兩個病人要照顧,沒發經常照顧媽,你和媽豬的進,媽就靠你來照顧了!」
陳凱揚應道︰「哥,我知道了,放心去吧,明天一路順風!」
「嗯,都要照顧自己!」說完,滕辛杰深深看了母親一眼後,拿上他的外套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