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這家商場恰恰隸屬于佐氏名下,佐赫的一聲令下,又有誰敢違背呢?
一看到那麼高的價錢,即使婦人知道佐赫是在幫季喬,她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拉起女兒欲灰溜溜地離開,沒想到她的女兒不給面子,倔強地扭動著身子,「媽媽,我不走,我要那個聖誕老人。」
婦人猛地拉了女兒一把,「要什麼要?那個價錢都能買個高級公寓了,傻子才會買個玩具。快走!」
「……」優優的話讓佐赫很吃驚,他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在面對剛才那場突發事件,竟會表現的如此淡定,他相信,別人說季喬的話,她多少听懂一些,正因為如此,他才驚訝于優優的表現。
團。幻裁,團裁。「……」季喬這才發現,自己由于神經繃的太緊,一連串的否認恰恰透露了一個不爭的事實,她微微蹙起眉,無言無以對。
「不要……人家就要嘛!」小女孩撅起嘴巴,特別執拗的說道。
「不,不是……」不等佐赫把話說完,季喬就猛地打斷他,神情有些慌亂的連連搖搖頭。
「優優,你……的爹地……」
「優優,叔叔想請你吃個冰激凌,不知道……你肯不肯給這個面子?」之所以這麼說,佐赫是看出了季喬的欲言又止,他知道,季喬一定有話對他說。
「佐……佐先生,求求你了,不要把優優的事情說出去,雖然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但是……我不想優優被別人知道,我已經失去兒子了,不能再失去優優。」季喬幾乎是乞求地說道。
「佐先生,就當我求你了,你能答應我嗎?」季喬擔心地看著他。
「佐赫叔叔,這是不是代表,以後我們也是朋友了?」優優小大人般地問道。
「別可是了,孩子看著呢!」佐赫微微使了個眼色,然後接過售貨員包好的聖誕老人,走到優優的面前,蹲下說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雖然早就知道優優的存在,可和優優見面,這還是第一次。
「叔叔,你是指那個胖胖的阿姨?」她吃了口冰激凌,搖搖頭,「不管她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我的媽咪,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咪,沒有人可以和她相比。」
「可是……」
「呃——」佐赫笑了笑,大手輕輕模著她的柔軟的頭發,「可以這麼說,我和你媽咪……是朋友。」佐赫不經意地看了季喬一眼,希望自己這樣的說法,季喬不會反對。
「呃——季喬,優優和那個孩子……」
「呵呵,那我們現在可以認識一下,我的名字叫佐赫,你可以叫我佐赫叔叔!」佐赫伸出大手,輕輕地握住優優的小手,那柔軟無骨的感覺,他握住的剎那,心里竟忍不住泛酸。
「嗯,沒錯,優優非常聰明。所以呢,佐赫叔叔特地送你一件聖誕禮物,希望優優可以過一個愉快的聖誕節。」
「噓……」優優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還在接電話的季喬,小聲說道︰「叔叔,優優沒有爹地,從小就沒有,我們不要讓媽咪听見,她會難過噢……」
「媽咪,可以嗎?」優優回頭看著季喬。
「季喬,你在怕什麼?怕優優再被搶走嗎?」面對季喬孤助的眼神,佐赫再一次生出強烈的內疚感,如果不是當年他的一念之差,季喬不會像此刻這般,如驚弓之鳥。
「季喬,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人跟你搶優優。」佐赫用另外一種方式回答她,是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要怎樣處理。
「我叫優優。」小姑娘歪了歪頭,「叔叔,你是媽咪的朋友嗎?」
「是這樣啊,可是……我之前都沒見過叔叔呢!」
「是,佐總。」售貨員恭恭敬敬的接過,帶著小跑的忙活起來。
「謝謝叔叔,我很喜歡。」
一場風波終于平息下來,眾人看到再沒熱鬧可尋,很快便一一散開,仿佛此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優優吃了幾口冰激凌,便跟去和小朋友一起玩了,留下季喬和佐赫,兩人相視了一眼,卻都沒有馬上開口。
佐赫一把按住她的手,「別跟我客氣了,這里是我的地盤,還輪不到你花錢。再說就要過聖誕節了,就當是我送給孩子的一份禮物。」
佐赫十分確定地說道︰「他們是一起出生的對嗎?只不過……沒有人知道後來還生了優優。」
佐赫將聖誕老人交給售貨員,吩咐道︰「包起來,記在我的賬上。」
佐赫看了一眼遠處的季喬,輕聲對優優說道︰「優優,剛才那個阿姨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佐赫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又道︰「季喬,你干嗎這麼緊張?我的話都還沒有說完。」
商場的最頂層是一個供顧客休息的休閑廣場,不僅有各式的咖啡店,更有為小朋友提供的免費活動區域。
婦人急了,一巴掌打在女兒的後背,「要個屁,快給我走!」說完再不顧女兒哭鬧,拖著她的胳膊就往外面走去,臨離開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季喬一眼,「哼,今天算便宜你了。」
季喬和佐赫交換了一下視線,她隨即明白,然後點頭道︰「好吧,正巧媽咪和叔叔有點事情要談。」
季喬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絲毫不想讓佐赫知道優優的存在,六年前,她已經失去了兒子,六年後,她不想再失去女兒,她怕,她真的好害怕。
季喬還想說什麼,可包里的電話卻響了起來,「對不起,我接個電話。」說完,季喬就走到了一邊。
見到這個情景,季喬忙上前阻攔,並急著拿出錢包,「不,不,佐先生,不可以,怎麼能讓您破費?」
這個時候,玩累的優優跑了回來,因為活動的原因,白白的小臉泛起了紅暈,像一只可愛的隻果。
一瞬間,佐赫的心仿佛被針刺了一般,優優越是懂事,他越覺得難過,孩子是無辜的,這般的年齡本是該盡情享受童真與快樂的,卻過早的由于成人的過錯,而背負了太過沉重的包袱。看到這個懂事又可愛的孩子,他的心里終于有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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