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寧得罪鬼,也不能得罪兩個人,你知道這兩個人,是誰麼?」蘇尋歡癱軟在地上,一臉有恃無恐的對著居高臨下望著他的秦楚調笑著說道。
「誰?」秦楚將燭火在蘇尋歡的身側放下,好整以暇的問道。
「一是西越帝——祁千昕,二就是北堂帝——莊君澤。」
再次听到那一個人的名字,秦楚的心底,倏然劃過一絲微微的異樣,但她強迫自己忽視,淡淡的問道,「為什麼不能得罪他們兩個人?」
「世人道,西越帝最是記仇,這世間,若是有人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就算是不惜任何代價、追到天涯海角,也絕不會放過。」
秦楚莞爾一笑,這倒當真會是像那一個人會做的事。
蘇尋歡見秦楚笑,以為她是不信,便舉例道,「五年前,有一個人不小心得罪了他,他派人天南地北的追捕了那個人整整三年,最後將那個人五馬分尸才罷休。」
秦楚一怔,五馬分尸?好殘忍的手段!見蘇尋歡還要再舉例的樣子,急忙轉開話題道,「那莊君澤呢?」
「說起這個人啊。」
蘇尋歡忍不住一陣輕微的抽氣,好像很戰粟的樣子,「一般得罪了他的人,他都不會殺了他們,只會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雖然蘇尋歡沒有具體的舉例,但秦楚在听到蘇尋歡說出來的那最後八個字的時候,只覺得他似乎比祁千昕更殘忍一些。身體,一剎那,也忍不住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你父親曾帶兵攻打過北堂國,並且大挫莊君澤,所以,你還是不要去北堂國的好。」蘇尋歡擺出一幅老好人的樣子,‘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秦楚微微一笑,淡然道,「若是我一定要去呢?」
蘇尋歡聳聳肩,做出嘆息的樣子。
「你來,該不會就是為了特意提醒我不要去北堂國吧?」秦楚結束之前的話題,笑意妍妍的看著面前沒有一絲能力抵抗的蘇尋歡。
蘇尋歡用力的點頭,「我真的是特意來提醒你的。」末了,又畫蛇添足的加了一句,「絕對、絕對沒有偷香竊玉的意思。」
「偷香竊玉?」
秦楚面色古怪的重復這四個字。
蘇尋歡頓時苦臉,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其實,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你提醒了我,讓我事先有了個準備。」秦楚好笑的看著蘇尋歡。暗道︰一個人的臉色,怎麼可以那麼的千變萬化呢?
「謝我?那是不是說,你要放了我?」蘇尋歡听著那‘謝’字,面色瞬間一喜。
秦楚不明意味的點了點頭,唇角微勾,從衣袖下取出數只小瓷瓶,在蘇尋歡的目光下,一一排放好,繼而對著蘇尋歡道,「這是我這幾日趕路時,用路上采的草藥制成的毒藥,你自己選一瓶,給我試試藥,我就讓你離開。」
「……試……試藥?」
蘇尋歡面色僵硬,結結巴巴起來。
「對啊,這些藥,我都還不能確定藥性,你來試試,反正死不了人的。」
「……死……死不了人?」那會不會不生不死啊?
秦楚將蘇尋歡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中暗笑,可面上卻依舊是一本正經的道,「我保證,絕對、絕對死不了人,頂多就是半殘。」
蘇尋歡霎時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楚楚可憐的道,「我可以不試麼?」
秦楚面色猙獰,拖長音調道,「你說呢?」
靠!蘇尋歡暗罵,自己自從遇到面前這個女人後,還真是事事不順。想他堂堂天下第一的采花賊,有朝一日,竟然會被自己的獵物這樣戲弄?
說出去,臉面盡失!臉面盡失啊!
「快選吧。」
秦楚做出一幅沒有耐心的樣子,催促道。
蘇尋歡斂眉,不動聲色的運了運內力,但依舊動蕩不得。于是,只能眼巴巴、可憐兮兮的望著秦楚,顫聲道,「美人,你幫我選吧。」
「好啊。」秦楚應聲。
蘇尋歡心里那叫一個猛顫,恍然有一種小白兔遇上大灰狼,和大灰狼商討如何吃自己的感覺,柔柔弱弱道,「美人,請你看在我如此的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翩若驚鴻鴻飛冥冥,明珠美玉玉面朱唇唇袖齒白的份上,可一定不能辣手摧花啊,一定要選一個傷害最小的。」若真的半殘,他的‘一世英名’,可就完了!
秦楚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面前的人,真是她有生以來見過的、第一個夸自己這般不‘謙虛’的人。之後,拿起其中的一小瓷瓶,倒出一顆紅色的藥丸,直接給面前之人喂了下去,並且還一臉無辜道,「是你自己要我選的,我已經選了這里面傷害最小的,到時候若有什麼事,你可千萬別怪我啊!」
「怎麼會呢。」蘇尋歡笑的很是勉強,咬牙切齒的道,「我還要感謝你呢。」
「不用謝,不用謝。」
秦楚緩緩一笑,但眼底深處,卻是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
……
片刻。
在蘇尋歡欣喜自己沒事的時候,秦楚正色,不緊不慢的道,「剛才,你吃下去的藥,平時不會怎麼樣,但只要你一動**、想踫女人,就會全身如針扎一般的疼痛。」
蘇尋歡聞言,面色紅橙黃綠青藍紫依次變過,最後,眉目一挑,喃喃道,「那我不是從今晚後只能做清心寡欲的出家人了?」
秦楚微微一笑,緩緩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解藥,我有,我也可以給你,不過,你要給我做三件事。」她可沒有忘記那一日在破廟,面前之人輕功之精妙。現在,他既然自己送上門來,她沒理由不用。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呢!
蘇尋歡心里已經有數,面色瞬間恢復平靜,道,「要談事情,也不能讓我一直躺在地上談吧?」
秦楚點了點頭,將地上的燭火拿起,放回到桌子上,再在燭火中多添加了一樣東西。一會兒後,蘇尋歡感覺到自己已經可以使力,緩緩的從地上起身,故作瀟灑的拂了拂衣袖上的灰塵,優雅的在秦楚的對面坐下,毫不客氣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道,「說吧,你要我為你做什麼?」
……
第二日——
窗外的陽光,透過敞開的窗戶,靜靜地滲透進來,零零落落的灑了一地。
床榻上,沉睡的秦楚,長長的睫毛,緩緩地顫動了一下,旋即,一點點的睜開眼楮。明亮的雙眸,迎向燦爛的晨光。唇角,不知不覺含上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身心,竟是難得的輕松。
這一刻,秦楚竟莫名的滋生出了一種想要永遠留在這個世界的念頭。因為,在這里,有一個人,他是真心的關心她、保護她。他給的溫暖,讓長時間停留在冰冷世界的她,忍不住貪戀。還有……
腦海中,倏然劃過一抹紅色的身影……
對那個人,從第一眼相見、從他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便讓她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她曾經對楊辰奕有過的,但最後,卻被他的無情,一點點泯滅。
——祁千昕,我好像有點喜歡你呢!
對于秋容若,此刻回想,當時那一絲心動,或許不能稱之為心動,更多的,是他眼底如清泉般的干淨,讓受過太多傷害和黑暗的她,忍不住想要親近。所以,當知道他利用自己時,自己也只是短暫的傷心罷了,並沒有過多的痛徹。但對祁千昕不同,那種感覺,秦楚說不出來,只是偶爾的不經意間,腦海中,總會劃過他的身影。而他的聲音,總是時不時的將她圍繞。
安心的感覺……
忍不住,想要更多……
可是,他喜歡的人,是仲博雅!
眼底,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黯然,連帶著看窗外的陽光,都不再那麼的明媚。秦楚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掀開被子,緩緩地起身。
……
片刻後,秦楚打開房門,只見一襲白衣、豐神俊美的雲袖知,恰好在自己的房門前經過。但見他听到自己開門的聲音,腳步停了下來,望向自己。
秦楚漠然一笑,面前之人的無情,絲毫不遜色與楊辰奕,讓她記憶猶新,這一輩子,恐怕都不會忘記。抬步,準備從雲袖知面前走過。
但,意外的事情,就這樣毫無預兆的發生了。
古代的房間,都有或高或低的門檻,而秦楚來此的時間,並不算太長,所以還沒有完全的適應,于是,腳步就那樣直直的邁了出去。結果,毫無意外的,重重的絆了一跤,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
任由雲袖知如何的心思縝密、武功了得、身手敏捷、以不變應萬變,但也怎麼也沒有料到眼下這一突發的變故,想要後退的腳步,慢了一分。
最後的結果——
秦楚如‘餓狼撲羊’般,直接將雲袖知整個人撲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重響。並且,嘴,好巧不巧的親在了那一張豐神俊美的不容人褻辱一分的俊臉上。
葉景鑠和封洛華恰在這個時候,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一眼望去……
這是什麼情況?
葉景鑠和封洛華……
雲袖知……
秦楚……
客棧一樓的大堂上,一時間紛紛抬頭望過來的客人、掌櫃、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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