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輕輕喚住了呼莫,兩個人都略略有些窘態,好在碧珠從床上已經下來,抬手取下了藥瓶,低聲道︰「將軍,您受傷了,我給您上藥吧。」
「不妨事,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將軍,既然大王已經將碧珠賜給您為婢,碧珠服侍您是理所當然的。」碧珠柔聲道。
「去,熬一碗雞湯送過來。」翁歸靡冷聲道。
「回王爺,已經喂過了。」要離小心的答道,眼神不自主的飄向床上的那個人,她真的很美,美到閉上眼楮沉睡,都那麼迷人,難怪肥王都對她那麼在意。
「她能吃東西嗎?」翁歸靡淡淡的說。
「將軍,您等下——」碧珠匆匆從爐火上取下熱水,用干淨的毛巾輕輕地擦拭著那傷口的邊緣,手指極度輕巧溫柔,生怕踫到他的傷。
「給她喂過藥了嗎?」
「這個——」要離小聲的說︰「喂不下去什麼,粥都不肯喝,只是喂了點水。」
…………………………雨歸來…………………………
不!她早已不再清白,努力地把自己的小手拉出來,碧珠可憐兮兮的看著呼莫︰「將軍,碧珠不過是個低賤的奴婢,以後連命都是您的了。若您想要——,碧珠自然不敢反抗,只是,請將軍自重,我還是為您上藥吧。」
僅僅是回味,他就發現自己的身子發生了變化,有個地方已經蠢蠢欲動——
他不會強迫她,可是為什麼她都如此緊張?難道是她在怕?這個意識讓她臉色蒼白的坐在床上,是的,她害怕自己愛上呼莫,或者說她早已經卑微的愛上了他,只是,自己早已沒有了愛的資格,甚至連獻身都覺得是玷污了他。
呼莫充滿**的眼,突然被她充滿恐懼的神情驚醒,他痛苦的直起身,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自己撿起上身的衣服,深呼吸了一口氣,低聲道︰「我不會勉強你,永遠不會——」說完,穿上衣服走到門口,他回頭又加了一句︰「晚上搬到我那邊去」。
呼莫愣愣的看著碧珠,她的卑微認命,讓他更加手足無措︰「你——好——」嘆了口氣,呼莫坐在床邊,自己解開了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
呼莫猛地轉過身,看著一臉卑微的碧珠,想也不想,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不要奴婢,我只要你!」
大祿房內,翁歸靡褪下上身衣衫,要離小心的給他上藥,濃濃的藥香燻得滿屋都是,可是翁歸靡沒有皺眉,只是看著床上昏迷的人。
她該怎麼辦?這一次他放開了她,下一次呢?
心還在跳,臉已經在發燒,還沒來得及問有沒有找到公主,可是她不敢出門,因為無數只眼楮在盯著她看,她害怕自己一個不慎,就會暴露公主的行蹤。
怎麼辦?她好害怕天黑,他要她搬到他那邊去住,這本是很正常的要求,因為奴婢就是要在近旁服侍的,可是為什麼她不敢!她好害怕和他共處一室,他不會強迫她,可是她的心呢?卻要備受煎熬,第一次希望,天永遠這樣亮下去。
感受著她已經將藥粉敷在傷口處,開始纏上紗布,從身後開始繞到胸前,在踫到他滾熱的胸膛那一刻,碧珠的手幾乎燙的要躲開,可是卻還是堅持著繞回他的背後,可是呼莫的欲火已經被她撩撥的無以復加,他猛地轉過身,一把將碧珠推倒壓在身下——
淚水已經滑落,碧珠啊碧珠,這樣低賤的你,也配得到將軍的寵溺嗎?
碧珠恍惚的坐起身,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心驚肉跳,如果說那一夜她是完全沒有意識,那麼現在,她的心怎麼會亂成這個樣子?她的唇已經腫了,他的吻——仿佛還停留在她的唇上。
碧珠的臉騰的紅了,心噗通噗通的猛跳起來,碧珠啊碧珠,你的心為什麼跳得那麼厲害?難道你就這麼不知廉恥嗎?
碧珠看大後背的傷痕時,臉色都變了,因為已經血跡合著內袍已經粘在一起,當他猛地月兌下來時,又撕裂了傷口,流出鮮紅的血來。
翁歸靡推開要離,穿上衣服,坐在床邊,看著那個雖然昏迷卻似乎仍能感覺到痛苦的細君,用手溫柔的踫觸了一下她的額頭,仍然在燒,唇上的血已經被擦去,可是微微腫起的紅唇泛著一絲蜜色的光澤,更加飽滿,白皙的臉上有著不正常的潮紅,發絲柔順的披散著,襯托著那絕世的容顏。
而呼莫的臉也好不了多少,碧珠的手指輕巧的擦拭著他的後背,縴縴玉指,曾經就那樣攀附著他的肩,乞求給他,想要更多,那個時候,中了迷藥的碧珠,臉色紅得如同晚霞,身子軟的如同春水,她生澀的觸模著他的全身,恨不得整個人都貼上來,可是眼角卻滴下清澈的淚。
月兌下衣服的呼莫,身上的男性氣息溫熱的洋溢在小小的床畔,碧珠的臉不自覺的又紅了,這是她第一次清醒的時候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男性的**,他的後背那麼健碩——
雖然很粗野,可是她卻能感覺到那溫熱的氣息想要將她吞到肚子中似的,卷襲著她的唇,碾壓著想要得到更多,可是兩個人卻幾乎都踫到了牙齒,最終呼莫還是鑽進了她的口中,一番攪擾,他**的身體,壓在她嬌弱的身軀上,仿佛讓碧珠回到了那天晚上——「不要,不要——」
這突然的動作,嚇得碧珠臉色突然變了,大眼楮里驚魂未定,呆呆的看著呼莫居高臨下的俯視,慢慢的,他的唇居然落了下來——
面尚化和荷面和。那一夜,模糊的記憶似乎又盤旋在她的腦海之中,她記得自己曾經渾身**的糾纏著一個男人,發出那種可怕的聲音——
那是致命的誘惑,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女人帶來的至樂,毫無經驗的他,竟然一次次不知休歇,只為她**的申吟。
「已經熬好了,就是喂不進去。」要離小心的從爐子上將雞湯煲端過來。
翁歸靡坐在床頭,半抱起細君,摟在他的懷里,對著要離道︰「現在喂吧。」
雨歸來︰雨還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