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須靡將她的身子微微扭轉,看著她的神情,俯,吻住了她的唇,極盡的糾纏,似乎表露了他此刻的糾結與不舍,輾轉吮吻之際,他似乎要掏空她的靈魂,半晌才離開她那被吻得水潤亮澤的蜜唇,吐出一句話︰「子嗣本王要多少有多少,而女人,本王只要你一個。」
細君的淚慢慢流下來,長長的羽睫微微顫動︰「為什麼?」
軍須靡擦去她的淚,淡淡的說︰「總有一天,你會知道。」
「下馬!」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
「你——你做夢!」
「做夢?那就一起做吧……」
「孩子,你不懂,奇雅夫人根本就沒有懷孕,她威脅我,如果敢說出真相,就要我們兩個人的命!爺爺活了一大把,死了也無足可惜,可是爺爺舍不得你啊!蘇兒,告訴你——」
「快點,滿了就來不及了!」老軍醫緊張的回頭張望,揮動著馬鞭。
「爺爺,您到底是在躲誰啊?」紫蘇納悶的道。
………………………………雨歸來…………………………
兩個人相視一笑︰「看來和姐姐(妹妹)想到一塊去了。」
軍須靡不悅的瞪著懷里的女人︰「怎麼?本王在你心里就這麼善變?」
軍須靡臉一窘,繞開這個話題,突然道︰「不過,當時你求本王的時候,還真的——讓人回味。」說完又欺身上來,吻住細君的唇,極致纏綿的輾轉起來。
出了王城,老軍醫突然從馬車中鑽了出來,奪過紫蘇手中的鞭子,解下馬車,縱身跳上了馬背,對尚自發呆的紫蘇道︰「蘇兒,快上馬!」
後面的馬蹄飛揚而至,前面的人也皺起了眉頭︰「你們是什麼人?」
奇雅納悶的看著這一幕,冷聲道︰「銀戈,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奇雅納悶的看著銀戈,她抓一個小女孩要做什麼?如果要拆穿自己的陰謀,為什麼不干脆去質問那個號脈的老頭?
奇雅臉一變︰「姐姐說哪里話?奇雅只是要送一些財物金帛過來而已,怎麼,姐姐在此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嗎?」
奇雅臉色變得蒼白︰「這件事恐怕與你無關吧?難不成你追上他們就想問這件事?」
她說著已經登上了馬鞍,跨坐到馬上,老軍醫一個揚鞭,飛快的向遠處的部落疾馳而去。
就听見房間里傳來男子的低沉磁性的聲音︰「君兒,再向上次一樣,魅惑本王一次,本王好喜歡你的主動——」
就听見銀戈在紫蘇耳邊說了什麼,紫蘇立刻搖頭︰「不,根本不是那樣的!」
碧珠已經悄悄的退了出去,把門關好了。
突然一只羽箭破空而來,直直射中馬頭,那馬狂亂的竄跳起來,就看見正前方,幾個武士正拉開弓箭,瞄著坐在馬上的祖孫兩人。
紫蘇嚇了一跳︰「爺爺,您沒病?」
紫蘇抓緊老軍醫的衣襟︰「爺爺——」
紫蘇點了點頭。
聯們保我能聯我。紫蘇看了看她祖父,又看了看銀戈,冷聲道︰「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弄來的解藥!」
紫蘇月兌口而出︰「因為,因為紫蘇當時在場!」
紫蘇雇了一輛馬車,朝烏孫城外的一個遙遠的部落而去,那是他們曾經的家,整個族人還都在,春草萋萋,她不明白爺爺怎麼連大王賞賜的錢財都不要,就非要匆匆的離開。
細君唇角微微上揚︰「你自己想想看,以前怎麼求你,你都要發兵,後來——後來你怎麼就收了兵呢?」
細君望著他那張線條冷毅的臉,心中砰然一動。她回身抱住軍須靡,貼在他的懷抱里,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事實,曾經那麼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會吐出這樣的話語來,如果不是那天夜里在庭中看到他,是不是他們之間永遠會停留在彼此仇恨的狀態?
老軍醫一回頭,又一隊人已經追上,他搖搖頭嘆了口氣︰「蘇兒,我們今天是跑不掉了!」
老軍醫大聲喊道︰「蘇兒,你不要亂說話!」
老軍醫還要喊什麼,就被侍衛用布塞住了嘴巴。
自己真的可以影響到他嗎?他真的這麼在意自己嗎?想到他之前的狠戾,她的身子不由一顫,低聲道︰「為什麼,你給的寵,像是一場夢一樣,總覺得什麼時候會醒。」
說完從馬上下來,就看見正前面的馬車打開了車簾,銀戈大月復便便的坐在其中,而後面的馬車上,掀開簾子,赫然坐著奇雅。
銀戈一揮手,侍衛已經將刀架在了老軍醫的脖子上,銀戈轉向紫蘇道︰「孩子,如果你乖乖說了,本夫人絕對會放了你們祖孫兩個,如果你不說,你看,那刀多鋒利——」
銀戈一揮手,登時上來幾個人將紫蘇和老軍醫捆了個嚴嚴實實,銀戈道︰「奇雅妹妹,不知道你追上來,是要殺人滅口嗎?」
銀戈冷冷一笑,指著侍衛道︰「把那個小丫頭帶過來,本夫人有兩句話問她!」
銀戈微微一笑︰「你也不必否認,你怎麼知道不是那樣的?」
銀戈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相反我會幫你一把。」說著喚奇雅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奇雅的臉上顯出驚奇的神色︰「這樣好嗎?」
銀戈微微一笑︰「奇雅,你跟本夫人耍心眼,還實在太女敕了,你以為騙得了大王一時,能騙得了大王一世?你的假肚子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發現,你以為大王有了劉細君那個賤人還會踫你?」
銀戈微微一笑︰「很好,這麼說,那為了證明他們的清白,你把這件事的原委寫下來,本夫人就放了你們!」說完對侍衛使了個顏色,馬上有筆和絹帛遞了過來。
銀戈柔聲道︰「那麼房間里只有你們三人?」
銀戈冷聲的道︰「你還能想到更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奇雅眼楮一轉︰「好!就等五日後,龜茲王來的大宴上,悉听姐姐安排。」
這邊紫蘇已經寫了短短的幾句話,並且落了自己的名款︰「這回可以放我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