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封瀲灩的身旁,依舊沒有任何人的痕跡。
瞥了瞥嘴角,封瀲灩自嘲輕笑,自己這里還真成了他來去自由的溫柔鄉了。
起身,披上晨縷,洗漱之後,天賜來到她房間。
看著她有些暴露的衣著,封天賜的小臉兒有一刻的紅暈羞澀,讓封瀲艷看到,不禁再次贊嘆著︰「天賜,娘不得不說,你的美啊,絕對是致命的。」
天賜羞澀的眼眸中,在听到她的話時,突然幽暗下去,更有片刻閃過詭異的光芒。
「呵呵--想來,你是已經見識過了?」封瀲灩挑眉,拉過天賜坐下,而後慵懶道︰「依你這張小臉兒,除非沒有人發現,否則--誰也不會放過你。你之前的事情,我沒有找人調查。是因為,不管你之前怎麼樣,現在,是我的兒子,你要做的就是拋棄過去,重新做一個的是封天賜。」
封天賜黑眸微眯,看向封瀲灩,她妖媚鳳眸中,閃著的是一向的自信和灑月兌,仿佛世間任何在她眼中都不過是一閃而逝的煙火,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不在意。
「我娘是申國戍邊將軍李營,我娘是申國前相劉林宗的女兒。」封天賜突然開口,看向封瀲灩,似乎已經要將所有的話傾吐出來,「我爹是外公的門生,與娘相知相愛,後來成親後便帶著娘去了邊防。可是,爹掌握軍權,卻遭小人嫉妒陷害,加之外公的勢力,引得申國皇帝的猜忌,將我家滿門抄斬。娘拼勁最後一口氣,將我生下後交給僕人,便自殺身亡。我被僕人帶到晟國,隱姓埋名。可是,五歲那年,我好奇偷跑出去,卻被一個老頭看上,抓我回去。僕人為保我,喪命于刀下。」
「我跑出之後,一直流落街上。卻不想,這張臉終究是禍害。我剛出狼窩,又出虎口。我被一個流浪江湖的劍俠要挾,從此做了他的孌童。」說到這里,封天賜隱忍的青筋暴起,小手緊緊握住,「他雖然武功不高,卻足以控制我。而我,為了生存有依附,為了活下去,我隱忍,忍受他的屈辱,直到--他終于放下戒心,我便用他的劍,將他殺死。我一共刺了他一千九百八十七劍,那是我在他身邊受到屈辱的日子。」
「自由之後,我便將自己抹黑,不再讓自己這種臉成為累贅。本來,我真想毀了這張臉,可是,我終究還是沒有勇氣下手。」苦澀一笑,十二歲的天賜眼中,卻像是老年人一般的滄桑,還有著徹骨的恨意。
恨什麼?恨那個殺死他全家的皇帝?還是那個陷害他家的小人?還是恨那毀了他的一群混蛋?更是恨那天道不公?
是啊,恨,他的恨太多太多,他都承受不了。
十二歲的身體里,已經飽含太多的痛苦。
「哈哈……」封瀲灩突然大笑起來,似乎對于他的痛苦毫無所覺,笑的那般暢快。
封天賜不明皺眉,他能猜到,自己的遭遇想來在娘眼中不是什麼大不了,但卻不是這般可笑?
「天賜啊,天賜,--」封瀲灩緩下笑意,鳳眸揚起魔魅眸光,「也不枉上天給你這張臉蛋兒。你要是毀了,那娘可是傷心死了啊!」
封天賜知道,這張臉,在她眼中的重要性。現在,他不會再去毀掉。
「娘說過,讓你做個像娘一樣的花狐狸。你呀,還不懂嗎?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樣的人生已經離你遠去。跟著娘,做個花狐狸,既然上天讓你生的如此,又讓你那前十二年過的悲慘屈辱,你就要告訴上天,那屈辱的生活不會打垮你,今後你的幾十年,你都要用你這張禍害致命的臉蛋兒告訴所有人,告訴上天,你就是禍害,你就做個禍害給他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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