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見他笑容真切,和剛才相比是真真切切的,毫無羞辱之意,只是微微一笑,不禁多看了幾眼這個男子,他濃眉細眼,細長的眼眸猶如狐狸,嫵媚多情。
多情自是無情,小白對這個質子沒有好感也沒有厭惡的感覺,畢竟御花園內的三人,內心都有著相同的味道。
君莫辰挑了下眉梢,孤獨無痕表面風流不羈,但自己心里明白他只是為了打發那乏味的日子罷了,卻從未見他對哪個女子由衷的贊美,就連那真摯的笑容連自己都是很少見過的,他看小白的目光讓自己大為惱火,道,「小白,朕和無痕在亭邊賞花,你去弄些酒菜來。」
「遵旨。」
小白靜靜的退出,二人的談話他不想听,听了無益,好奇害死貓這句經典名言他是知道的,故而遲遲才備好了東西,叫人端了進去,給二人足夠的時間去說他們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事情,準且來說尤其是小白。
小白伺候著二人賞花賦詩到月亮升起,孤獨無痕才起身告退。
小白細心留意著君莫辰似乎心情大好,伺候他就寢,退出房間,坐上了馬車回到了府邸,白府。疲倦的推開了房門。
心里開始思索著最近少年皇帝的動作,文武狀元,乃是太後欽點,當時他就陪在太後身邊,文狀元的見解獨特新穎,卻也沒有離開俗套,保守的理念正和太後心意,武狀元文韜武略乃是難得的人才,家庭背景更是太後一脈,撇開這些他也當之無愧,讓小白疑慮的卻是,似乎二人都是有意的迎合了太後的心意,甚是討好般,在小白眼里二人絕非只是那般的庸俗,這不僅讓他聯想到,二人提名後,少年皇帝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喜悅,也恰恰是游泳的那天之前發生的事情。
小白心里恍然大悟,少年真的開始有所動作了,文武狀元看來是他小白拉攏的對象,說不定日後可以保自己一命,他和二人接觸,太後一定不會有所疑心,不管誰贏誰輸,他小白也不會被牽扯其中,想到這里淺淺的笑了。
太後膝下無子女,而其老皇上妃子並不多,一生鐘愛一個女子,乃是少年皇帝的母妃,可惜美人命薄,在少年皇帝五歲的時候便離去,老皇上心意漸冷,也曾娶了幾個妃子,繁衍後代,生了君莫宇一個兒子,不料郁郁寡歡,害了相思病,在三年前駕崩,整個皇室血脈除了君莫辰,就是那個只有八歲的君莫宇,而兩個公主雖是皇室血脈,卻根本不可能繼承皇位,那麼太後首先是對付君莫辰,但是她卻無需出手,君莫辰在五年前就得了怪病,所有太醫說過,他活不過十八歲,而君莫宇只是個孩子,母妃早已經陪著先皇入土,也沒有什麼龐大的勢力,太後對付他簡直就是對付一只螻蟻,根本沒有放在眼中。
沐清風,這個人乃是太後一脈年輕的佼佼者,出類拔萃,自幼被家父送入了門派習武,據說文武全才,小時候就深得太後喜愛,只怕以後的江山定是給他預留,他可是太後的親佷子,視如己出,不過小白卻無緣這個人,自從他進宮後,沐清風就從未下過山,已有三年之久,而太後無意間也曾提起,神色復雜,只是會說把沐清風過繼到她的名下,這樣一來,君莫辰,君莫宇只要一死,江上不費吹灰之力就落入太後的手里,很好的妙計。
小白心中想著,不免有些感嘆,姜還是老的辣,不過此刻的燕國若是沒有沐家的支撐,早就不復存在,似乎也是他們該得到的,這是政治問題,小白不願多想,也不想涉足,他只想拿著他的銀子享受生活,無論君王是哪個,只要他身上的毒解了,他有銀子,有自由,關他屁事。
想通了這個道理,心里不免有些輕松,一夜睡的十分的踏實,這是他三年來睡的最好的一晚。
清晨換好了他的白色長袍,坐著馬車出了白府,還沒有走幾步,馬車就被攔住,听著讓他發 的聲音,挑了下眉,不等開口,就見一個少女挑簾上了馬車,小白卑微的說道,「公主,你是故意為難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