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看清他是誰,人已被他打橫抱起,可是那古龍水混合雪茄的氣息告訴她,他是柯少。
仰頭望向他的臉,他怎麼可以這樣無賴,又把她劫到了哪里啊?
這是哪里呢?這不是凱旋,他的金屋很多吧,昨兒去送外賣的那個別墅是藏著阿菁的吧。他都有那麼多的女人了,又放下她不見她有兩個多月了,如今,何苦又來招她。
「你放開我。」茵茵捶著他的胸口,狠狠的,她有些氣。
柯少抱著她向床前走去,不作聲的輕輕將她放在床中央,掖好了被子,人又暖暖的回到如初的溫馨之中,仿佛他一直以來就是這樣待她一般,讓她有恍若隔世的感覺。
在床頭隨意按了一個開關,茵茵听到了清脆的鈴聲,他在叫佣人吧。
「餓了吧。」他輕按著她的肩頭,不讓她掙扎。
別過頭,不要理他,可是身邊都是他的氣息,滿滿的,讓她心慌。
突然間就听見房頂上有東西開合的聲音。
細細的,卻是清晰入耳。
好奇心讓她抬頭,頭頂一片月光與星星,無垠的夜空在方寸之間盡顯它的浩瀚與神秘,夜空,很美很柔和。
平躺著,安靜地仰望著星空,心緒慢慢的平復,窗外已沒了雨的痕跡,時光又走過了一天,糟糕,她的工作。
眉頭輕皺時,他神奇般的就感應到了她的心思,「我幫你請了假了,你病了。」
「誰準你這麼做的?」
「醫生。」他淡淡的口氣里有一絲威嚴,發燒四十一度二,如果上班也是讓店里杯盤狼藉,這女人對自己真是不夠好。
「我現在沒事了。」嘴硬吧,剛剛起身的時候身子還有些抖,軟軟的,混身沒有力氣。
「餓了吧,吃些瘦肉粥吧。」
佣人的效率可真快,她不過留神看夜空的片刻間,稠稠的稀粥已端了進來,悄無聲息的,這里的人走路都是惦著腳尖走的吧。
「不想吃。」她拒絕,總是被他欺負,她不喜歡。
「難道你只想賴在床不想動嗎?」不吃東西她哪來的體力,他激她吃。
「才不呢,我想回閣樓。」那里好,那里給她真實的感覺,不象現在,雲里霧里的,象在夢中的不真實。
「吃吧,吃飽了我送你回去。」小勺子已盛滿了粥送到她的唇邊,他醇醇的聲音勾著她的胃口,她餓了,一天一夜的昏睡,她一定餓了。
閉緊了唇,阻擋誘惑,好難,肚子在鬧空城計。
他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水,賊賊的笑望著她,他有他的方式對付她。
捏住了她挺俏的鼻子,傾身,吻著她的唇,空氣在她的世界里漸漸稀薄,微張了口,水甘泉一樣的滑進,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咕嚕一聲,咽了滿口。
她瞪圓了眼楮看著他,滿臉的紅意與不可思議,這家伙,竟是損招。
他重新又舀了一勺粥,「吃吧,不然就象剛剛那水一樣我喂你吃。」
她听著,卻沒有惡心的感覺,口里竟只有甘香,那粥好香,滿室里都是粥的味道。
張口吃著,跟他賭氣,不說話,只吞咽著粥,一忽兒,就吃完了一碗,還餓。
他溫存的又盛了些,繼續的喂也,不聲不響地,可是眼里只有溫柔。
一頓飯吃得她仿如一個世紀般漫長,第一次被人家這樣喂著,如嬰兒般,讓她局促。
紙巾擦了擦她的嘴,細心的樣子讓她的心悸動。
「喝水嗎?」他笑笑地問道。
「我自己來。」搶過他手中的杯子,坐起來,一口氣喝光了一杯水。
甜甜的,有蜂蜜的味道。
「還要嗎?」
「好了。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呆在這里一定又被他欺負,趕緊逃走的好。
「很晚了,沒車了,況且你的病還沒有痊愈,好了,我自然就會送你回去。」
她不作聲了,他的地盤,她斗不過他。
「你先出去。」醒來,一直在床上,她突然內急。
「怎麼了?」她臉紅紅的,有些不對。
囁嚅著,「你出去呀,我要小解。」
原來如此,他笑,手機響起,他不理,徑直掀了她的被子,抱著她到了洗手間,關了門,她在門里,他在門外。
她臉紅心跳,他老神在在。
世界,每天在轉,每天也在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