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尚化和荷面和。
除了赫連御舜外,所有人都愣住了。
華陽畢竟是上福王的親生娘,最先反應了過來,急聲問道︰「你去治病?治什麼病?你對上福王做了什麼?」
闕氏也一臉緊張,上福王是她的孫兒,一听到楚凌裳這麼說,眼里也泛起狐疑之態。
軍臣單于的臉色似乎松動了些,恍然想起楚凌裳實際上是精通岐黃之術的,示意闕氏和華陽公主稍安勿躁後,看向了楚凌裳,「你看過上福王,他的病癥如何?是不是真的那麼嚴重?」
「單于,上福王的確是生病了,但並非是華陽口中的風寒,而是傷風。凌裳看過上福王,傷風的緣由凌裳也找到了,原來是服侍上福王的一個小丫鬟夜里粗心沒有關緊房門所致,也就是說,在上福王遇見青袖之前身體就已經感到不適了。」
「楚凌裳,你在瞎說什麼?別以為自己懂得幾分岐黃之術就胡亂猜測,幾位御醫都看過了,難道宮中行醫多年的老御醫都不及你的醫術嗎?連風寒和傷風都區辨不出?」華陽公主不屑說道,眼里都快要冒出火來。
軍臣單于也听得有些糊涂,也順過華陽公主的話不解問道︰「凌裳,這風寒和傷風不是一回兒事嗎?如果兩者真有區別的話,那御醫又為何看不出呢?」
楚凌裳輕輕一嘆氣,「單于,醫者在提到風寒和傷風的關系上是一直存在爭議,再加上上福王年齡尚小,他根本就分不清究竟是哪里痛,哪里不舒服,診脈固然重要,但如果不能將病患和周圍環境聯系在一起,那麼很自然便能混淆了風寒和傷風的診斷。」
「楚凌裳,你真以為自己是救世的神仙嗎?」華陽公主懶得听她說的這番話,走到單于面前,「單于,楚凌裳不過是利用自己所學來為這些人月兌罪而已,上福王就躺在病榻上,單于如若不信就請您親自去看看,看看您的孫兒現在有多痛苦。」
說著說著,她又哭了,「御醫們全都診斷說,上福王就是因為被扔進雪堆里而罹患了風寒,我可憐的上福王。」
軍臣單于听著揪心,闕氏在一旁連忙道︰「我們倒不如去看看吧,那孩子如果真是罹患風寒肯定會異常難受,單于平日一向心疼上福王,怎麼還能忍心繼續坐在這兒呢?」
這話的確說進了軍臣單于的心里,听到上福王病了,他的確沒有心思再坐在大殿,剛要起身離開,卻听到赫連御舜趕忙說道︰「單于無需這般操勞,兒臣和凌裳已經將上福王帶來了。」
如果單于今天走出大殿,那麼事情就會發生不可控的逆轉,他絕對不會讓事態發展的主動權移交到別人手里。
三人全都愣住了。
赫連御舜和楚凌裳都再說話,很快,一名丫鬟領著上福王走進了大殿。
「上福王?」軍臣單于見他來了自是高興,連忙高聲道︰「快來單于這兒,讓我好好看看。」
上福王是小孩子,自然不明白大人們之間的雲波暗涌,一听軍臣單于這般說後高興跑上前,調皮地讓單于抱。
見他面色紅潤,笑聲清脆,軍臣單于只覺得奇怪,又不放心問了句,「告訴單于,你哪里不舒服?」
上福王搖了搖頭,「昨晚上還很難受,但今天太子妃給我吃了好吃的東西後就再也不難受了,單于不要擔心。」
華陽公主不可置信地搖頭,她的兒子明明是病重得很厲害,怎麼可能?
「上福王,到娘親這兒來,讓娘親好好看看。」
上福王又跑到華陽公主面前,紅撲撲的小臉十分健康,他歪著頭見她臉色焦急,好奇地問道︰「娘親,你怎麼了?」
「怎麼可能」華陽只覺得頭腦一陣空白,而後失神看著楚凌裳,「你究竟給我孩兒吃了什麼?你、你會妖術是不是?」
赫連御舜將楚凌裳拉到了身後,俊容早已染上了一絲不耐,嗓音也轉冷,「怎麼,你還希望上福王一病不起?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以親生孩兒的身體為誘,實在可惡至極!」
華陽公主下意識看向他,見他面色冷凝,嚇得沒由來一個激靈。
「好了好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上福王真的沒事了嗎?」闕氏趕忙在旁打了岔,看向楚凌裳。
這也是軍臣單于不解的地方。
楚凌裳恭敬點頭,「單于,闕氏,上福王的確沒事了,凌裳給上福王吃下的不過是可以驅散傷風寒氣的藥丸而已,所以上福王才會康健無事了。」
闕氏難解,「之前我也問過御醫,上福王的確是患了很嚴重的風寒,這孩子全身燙得厲害,怎麼現在」
「凌裳剛剛說過,小孩子不同于大人,因為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哪里不舒服所以會導致醫者們下診的錯誤,小孩子患了傷風往往就會認作是風寒,其實不然,這兩種不能混為一談。」楚凌裳耐心回答道︰「古籍有雲,今風寒客於人,使人毫毛畢直,皮膚閉而為熱。所謂風寒,是指風邪和寒邪,是一種病患因感受冷風寒氣所引起的病癥,像是華陽公主所說,人在雪堆之中的確能夠罹患風寒。但上福王所患的是傷風,古籍又雲︰邪輕而淺者,上犯皮毛,即為傷風。傷風是由風邪入侵所致,以冬春兩季多為常見。罹患風寒者,經風一吹會覺得皮膚發冷,傷風者雖也身體發熱,但又伴有頭痛和噴嚏。雖說傷風和風寒在關系上一向引發爭議,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寒冷本身不會引起傷風。上福王因在晚間入睡的時候被邪風入侵,所以才會導致傷風,幸虧他只是患有輕傷風,所以凌裳除了給上福王熬制了雞湯外,還將蘿卜和生姜做成了藥丸狀為他服下,傷風是由病患的鼻子進入五髒六腑,病患在呼吸之間也會感染傷風,因此這段時間上福王需要經常洗洗鼻子,方能更快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