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單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單于,見他的臉色更加鐵青,嚇得連忙又低下頭。
半晌後,南華公主走了上前,輕聲對單于說了句,「單于切勿生氣,還是要擔心自己的身體。」
單于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眸中的不悅悄然褪去,半晌後面容顯得緩和一切,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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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兩位還不跟進去看看?放心——」赫連御舜抬手在于單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慵懶之間透著顯而易見的殘忍——
「二王子——」伊柯見狀連忙上前勸阻,他這才恍然明白赫連御舜剛剛有意激怒于單的原因,如此一來,于單的急躁便會令單于產生煩躁,如今再看到兵書和毒藥、財寶,單于對于單的好感便會盡喪。
「什麼?」軍臣單于大怒,「帶我去看!」
「單于——」于單走向了軍臣單于,高聲說道︰「左賢王此等行為不但破壞了今日兒臣的大婚,還令兒臣在群臣面前威嚴掃地,如今他又在兒臣的府邸中搜不到想要找的人,實屬是冤枉了兒臣,單于要為兒臣做主,討回公道。」
「單于——」赫連御舜目光鎮定淡然,輕聲說了句,「兒臣還有一支兵馬在搜查,如真是冤枉了二王子,兒臣願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親自同他請罪。」
「單于且慢。」
「單于,此事非同小可,定要查清楚才是啊。」闕氏在一旁懇求道。
團。幻裁,團裁。「左賢王,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別做的太過分了。」
「怎麼兩位也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這話從你們嘴巴里說出來實在太可笑,如果兩位真的懂得這番道理,又何必派人陷害本王在先,毒殺凌裳于後呢?」
「本王會慢慢同你玩。」
「父王,不、不是」于單嚇得在已經六魂無主了。
「稟單于,還有——」侍衛頭領支支吾吾地說了句,「還有那部在宮中丟失的兵書。」
「這又是什麼?」他壓著怒火,拿過一邊的小瓶子。
一旁的南華公主,暗自攥了攥頭,悄然看了一眼赫連御舜,見他的目光平和沉穩,絲毫不見一點急切,心也放了下來。
于單冷哼一聲,也沒再說什麼。
于單和伊柯驀地瞪大了雙眼,他果然就是幕後黑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于單和伊柯面色大驚,這怎麼可能?他們竟然不但找到了暗室,還翻出了兵書?兵書壓根就不在他們府中啊。
于單早已經全身癱軟,伊柯的臉色也如死灰般,當看到侍衛將一只小瓶和兵書遞上後,他眼中有的就剩下絕望了。
于單的臉色蒼白一片
于單走上前冷笑道︰「左賢王,你這也算是勞師動眾了,只可惜也是徒勞無功,這筆賬本王也定要同你算算才行。」
侍衛頭領表示不知。
侍衛頭領連忙領路,闕氏也慌慌張張地跟了上前,夜崖跡、南華公主緊跟其後,院落之中,于單面如死灰,半晌後突然沖了上來揪住赫連御舜,惡狠狠地說道︰「是你陷害我對不對?兵書是你找人放進去的!」
軍臣單于停下了動作,鋒利的眸盯在了于單的臉上,痛心疾首地問道︰「這就是你下在我杯子里的毒藥?」
軍臣單于先是一愣,隨即拍案而起,「還有什麼?」
軍臣單于剛要打開——
軍臣單于咬了咬牙,將小瓶交到了他的手上,收回之時略顯顫抖。
軍臣單于展開兵書,竹簡在他手中顯得更是厚重,他心痛地看著眼前這一切,手指不停地顫抖著,許是萬萬沒想到,兵書竟然藏于于單的府中。
軍臣單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當足足十大箱珍寶全都被擺放在陽光下的時候,單于額頭上的青筋凸出,可見胸口中的怒火燃燒得有多麼強烈。
半柱香過後,突然從西院的位置傳來一聲高叫,「有發現!」很快,最後一支搜查侍衛的頭領跑了過來,急忙稟告道︰「王上,末將等人于西院位置發現了一處地下暗室,里面不但藏有大量的珍寶,和一瓶奇怪的東西,還有」說到這兒,聲音頓了頓,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單于。
單于看向赫連御舜,「御舜,既然在府中搜不到,還是收回兵馬吧。」
單于聞言後點了點頭。
南華公主安撫好了單于後,下意識抬頭,與不遠處夜崖跡的目光相對,牟波微微顫抖了一下後,很快又斂了眼眸,恢復了一貫的平靜。
地下暗室,與西院一株百年樹下,機關藏于書房之中,開口處約在一尺多寬,侍衛們下去了幾個,而後,一箱箱珍寶便從暗室中被抬了出來。
夜崖跡只覺得奇怪,眼底泛起一絲質疑。
夜崖跡想了想上前,「單于,可否能交給在下查看一下?」
夜崖跡沒有轉開目光,一直看著她,久久
夜崖跡阻止的聲音竟然是和于單一同揚起。
完了,一切都完了。
待單于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好後,赫連御舜不著痕跡地看向了南華公主,眼神閃過一抹思考。而夜崖跡看向南華的目光里騰起一絲黯然。
很快,又幾支兵馬返了回來,領頭的侍衛紛紛對赫連御舜表示沒有搜到楚凌裳和可疑的物件,闕氏在一旁聞言後,暗自松了一口氣。
成王敗寇就在此刻,輸不得的人何止是他呢?
說完,哈哈一笑先行走了進去。
赫連御舜看向他們,薄唇慢慢勾起岑冷的笑,縱使在陽光下也泛著冰寒的光——
赫連御舜聞言後也只是報以冷笑,沒說什麼。
闕氏的臉色反而變得難看了。
陽光下,赫連御舜面色平靜地听完領頭侍衛的話後,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的表示。
除此之外,這是大箱原本是進貢的珍寶,竟然都被他的兒子克扣了下來。
夜崖跡接過後,並沒有馬上打開,而是走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打開後屏住了呼吸,將瓶中的液體輕輕倒了一小點兒出來,灑在了地上一株花草之上,而後,蓋好。
令眾人大為驚駭的是,很快,這株原本生長得很旺盛的花草瞬間枯萎,不但枯萎,還不停地發黑,黑到如被墨汁染了般。
「稟單于,此瓶中裝著的正是麻藤。」夜崖跡輕聲說道,語氣極為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