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香甜的淺吻卻引發了更炙熱的**。
突然松開的唇讓童安心有了喘息的機會,但是倚在化妝桌上的流檠卻直起身,眼神執念地看著她,她從他的眼底看到似曾相識的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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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討厭鬼,不要離開安心……不要,求你不要……」
「只嫁給你……討厭鬼……我只嫁給你……」
「可是戒指已經帶上來,不能反悔了,呵呵呵……」
「哪有這樣的,我不管啦,我要大鑽戒,一定要!」
「唔唔……流螢哥哥……救救安心!!」
「嗯。」
「安心,我用狗尾巴草給你編個了指環,瞧,漂亮嗎?!」
「我給你帶上,帶上了,你長大就要做我的新娘。」
「童安心,你休想,你終究是我的女人,逃得了一時,又逃得了一世?!我絕不,絕不會再讓你傷害流螢一次!」
「童安心,你真的是只生來的狐狸,既然那麼愛著流螢,為什麼連他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童安心,你記起流螢了?」
「童安心,我說過你欠我一次徹夜的美好……」
「童安心,童安心?!!」
「童安心?」
網情小言的網言。「討厭鬼,那我才不要呢,沒有大鑽戒我才不嫁你!」
不要……好不好?
為什麼每一次面對這樣的他,她只能這麼無助的喊出相同的哀求?!
他倨傲在上的心被捏得粉碎,那純潔無瑕的身子是在為誰堅守著?
他記得,他記得晚宴那夜他在大樹後發現她的時候,她靠著大樹也露出過這樣的笑,他還听到她說著,「討厭鬼,我好像喜歡你……」
流檠嘲弄的勾起嘴角,緊皺著苦楚的眉頭,眼底劃過一律受傷的殘光。
流檠坐起身,高高在上的俯視著身下被他將衣衫撕成得凌亂不堪的童安心,她落著淚,眨著眼,失而復得的焦距又在游離,仿佛被帶回了遙遠的童年——
流檠將懷中拘謹起來的小身子放到在舒軟的大床上,她因接吻短暫缺氧而微紅的小臉就像是誘惑的邀請。
流檠憤怒的質問如箭刺穿童安心的心,好痛……都是因為自己違背了當初的諾言,所以那個溫暖的懷抱才會永遠……永遠的消失了?
流檠的心猛然被敲碎得一片不剩——
流檠被突然暈厥過去的童安心嚇住了,滿是斥責怨恨的俊容突然被錯雜的浮現緊張與在乎。
淒婉的回眸……
凌亂不堪的自己,狂野霸道的侵佔,「唔唔……」童安心發出輕輕的嚶嚀,卻已經來不及阻止流檠打橫將她抱了起來,手兒一送,懷中的兔女圭女圭落在了腳邊,而她已被他帶到了床邊。
單憑那份暖意,流檠一下子就認出了那道身影,那人的眼神一如往昔的慈父善目,「夠了,流檠,放了她,也放了你自己。」
口中溫潤氣息染著危險侵蝕的氤氳,籠罩著童安心微瑟的身子,心因為驚恐竟然好像听到了流檠在說著什麼。
听懂了又沒有听懂。
夜半,流檠獨坐寂靜的底樓陽台,精工雕刻的桌子上擺著幾個空酒瓶,和一杯還剩半本褐色液體的酒杯,指節分明的長指捏著透明的脖子,眼神迷離的看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樹下,調皮的小女孩追著那少年又打又笑,一口口的喊著要大鑽戒,但是最後撲倒在他的懷中,听著他的心跳,听著自己的心跳,紅著小臉說——
她是洛姵姵的女兒,他還能指望她有顆聖潔純淨的心嗎?
她的生冷,她的抗拒,清晰的一幕幕回閃在流檠的眼前。
屋內的氛圍溫馨又曖昧。
當那高大寬廣的身軀壓下,童安心仿佛整個潛入了身下白潔的被褥里,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她感到了那危險的火苗熊熊燃燒,「唔唔……先生,不要!」
披著傻子外衣的騙子,「童安心,我對你的仁慈,你卻當垃圾踩下腳下無情蹂躪,我會讓你知道代價的!」
掙扎的雙手被拉開扣在頭枕上,流檠又再吻上童安心的唇,他的舌在她的口中肆意翻攪,堵住她所有抗拒的申吟。
放了她也放了他自己?!
消失了……為了保護她而與世長別……
愛?!
猶若新婚夜的窗台之上……
相同的微笑……
童安心低低地呢喃著,聲音像是卡在了被人勒住的喉嚨口沙啞地喊不出聲,忽地,黑瞳眨了兩眼,悄然閉合……
童安心深陷過往的腦海中,又再浮現那一幕模糊又血腥的畫面,那個被尖長玻璃刺穿心髒,倒在血泊里的少年……
童安心粉女敕的唇復述著那段美好回憶里,自己說過的那句話,煞白的小臉鋪滿幸福的微笑,那只有摟著兔女圭女圭才會展現的笑。
自私狡猾的狐狸生下的崽子注定抹不去那一身生來的狐臊味。
這一刻,他就像代替她失去听力,因為這一刻他不需要听到她在哀求,不許哀求!
那一句親昵充滿了依賴的「討厭鬼」不是指的他,那一句喜歡你里的「你」也不是他……
那個在大樹下陪她追逐嬉戲的少年……
那只兔子?
醉醺醺的喊著語無倫次的話,流檠仰天一飲而盡之際,一道身影來到了他的身邊坐下,溫暖的大手一把握住了他握住酒瓶的手,「祥叔?!」
騙子!
驟然從紅腫的唇中,童安心聲嘶力竭地喊出四個字,那四個字仿佛就像是桶灌不到的冰冷從流檠的頭上一直撒到腳心——
明明已經碎裂的心為什麼又再痛了起來,流檠不悅地眉目深鎖,「祥叔,你要我放了哪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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