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看她這麼認真,也收起了嬉笑問道︰嫂子你說吧,只要老四能幫上忙,都沒的說,我和三哥可是過命的交情。
四姨︰就是你三哥出事了!
四叔︰啊?嫂子別急,你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四姨︰事情發生在前天他的一個夢,夢里有個東西一直跟著他,他回頭看卻怎麼也看不清是個什麼東西,他就一直跑,突然覺得那東西一下上了他的背,頓時猶如萬金的重量把他壓的喘不過氣來。他意識到自己是在做惡夢了,可不管怎麼弄就是醒不了。早上一直睡到9點多也不起來,我一看這不是沒正事嗎?哪有正常人睡到這麼晚的?
四叔听到這里,輕輕的咳嗽兩聲,四姨這才意識到四叔每天都睡到早上9點多才起床的,顯然這麼說有些不禮貌,趕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他還得上班呢,去晚了,領導又得扣他工資了,我趕緊就叫他,可不管怎叫他也不起來,後來我也急了,以為他在和我開玩笑呢,趕緊使勁掐了他胳膊一下,都掐紫了,他這才睜開眼楮。
四姨喝了口茶繼續說︰他睜開眼楮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神情也很怪,好像被什麼東西嚇到了。我問他怎麼回事,他也不跟我說,下了床就去上班。我當時也沒當回事。但是昨天早上他還是睡到那麼晚,而且都發燒了,我模模他腦袋老燙手了,拿溫度計一試都燒到40度了,我想帶他去醫院,可還是叫不醒他,我心想再掐掐試試吧,可這次掐都不好使了,整條胳膊被我掐的都沒好地方了,他嘴里甚至都「依依呀呀」的喊疼了,可還是醒不過來。我沒招了,把他扶起來,挪到床下邊靠在牆角,然後打了一洗臉盆的涼水,直接一潑,這才把他給激醒了。
四叔緊張的問︰啊?夢魘了?夢魘了也不能兩天啊?
四姨︰啥叫夢魘?
四叔︰就是咱們老百姓平時說的鬼壓身。
四姨︰我也不知道啥鬼壓身不鬼壓身的,後來我帶他去醫院打吊瓶,這才退了燒,我問他到底是怎麼了?用不用仔細查查,他這才告訴我這個奇怪的夢。
四叔︰那現在他怎麼樣了?深更半夜的你咋來了呢?
四姨︰老四啊,大半夜的我也不樂意打擾你啊,可實在是沒招了,今天晚上你三哥喝了點酒,這不借著酒勁就睡著了。但是才睡著倆小時我就覺得他又不對勁了。
四叔︰咋個不對勁法?
四姨︰他又開始發燒了,而且臉色發紅,喘氣廢事,我看樣子是憋的,可能正像他夢里一樣,被那東西壓得喘不過氣來!
四叔︰哎呀!不好!快走嫂子,快帶我去看看去!
二人馬上起身就往她家走,我還跟在身後想去看個究竟,經過姥爺家的時候,四姨趕緊把我推進院里,對姥姥說︰媽呀,這麼晚了,別讓無雙來我家了,宗子和老四喝點酒,沒事啊。
姥姥︰有事趕緊叫我啊。
四叔︰嬸,你放心,我倆就是喝點酒,沒事,呵呵……你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