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我小時候招人稀罕吧,秀姐從那次以後便經常來四叔家這邊看我,每次都說︰以後等小雙長大了,沒準咱們還都得借他的光呢,趁孩子還小,趕緊拍馬屁啊!呵呵……
我一下子又成了搶手貨,當時我已經上小學五年級了,姥爺還是一如既往的騎著他的28鳳凰自行車送我上學,可能是因為四叔怕姥爺歲數大了太辛苦吧,每天晚上都在學校門口等我,只要看我從校門出來,直接把我抱起來就往家跑,就像手里撿了塊寶貝一樣。
時間長了我也就有些不耐煩,我說︰四叔,我要回姥爺家,姥爺說晚上給我做還吃的呢,你家啥也沒有。
四叔︰雙哥呀,以後每天晚上都來四叔家吃飯寫作業啊,你姥爺給你做啥好吃的,我都給你做還不行嗎?今晚咱去胡同口那家飯店吃烤串咋樣?
我已經長大了很多,對四叔這些小心思基本已經模透了,不愛搭理他,頭揚起來道︰哼,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呀?是不是今晚又約了秀姐,然後秀姐說沒空,你就拿我當擋箭牌說我想她了吧?
四叔︰別瞎說,你懂啥?是秀姐想你了。
不過我慶幸今晚的選擇是正確的,胡同口那家飯店的燒烤還不錯,挺適合我口味的,只是四叔一門心思的跟秀姐聊天,壓根就不搭理我。我剛津津有味地吃了兩串,胡同里傳來了姥爺的大嗓門︰無雙,別跟著老四他們蹭了,快回家吧,今晚早點睡,明天一早咱回老家上墳去。
說是我的老家倒不如說是姥爺的老家,姥爺和姥姥是在文革時期從鄉下搬到城里的,就連我媽也是生在城里,但人老了就愛尋根,他和姥姥總是回憶著童年時在鄉下度過的點點滴滴。
那時老兩口也算是私奔了,姥姥家住在一個叫陶家屯的村子里,回憶起當時來,姥姥經常說如果不是解放了,興許現在還有很多僕人要管我們家小雙叫大少爺呢!我便追著姥姥問以前的家世,就連到了現在我還是很喜歡听姥姥給我講以前家鄉的舊事。
那時還沒解放,我應該叫太姥爺(姥姥的爸爸)是陶家屯方圓內最大的財主,附近的農田房屋全都歸他所有,就連從公主嶺來的縣大隊長經過陶家屯都要過來看看他,當時也算是個大家族了。我太姥是太姥爺的大老婆,在她後邊還有2個小老婆,太姥爺秉性和其他財主一樣對,奴僕下人經常打罵,因為太姥只生了姥姥這麼一個女兒沒有為家族傳宗接代所以對太姥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