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路胡思亂想的爬了上來,清晨時候老墳這邊很靜,當然除了來掃墳的時候都很靜。他站在離父親墳頭5米的地方閉著眼楮不敢再看,站了許久終于勉強睜開了一個縫隙瞄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嚇得他沒站穩,直接從墳前滾了下來,翻了好幾下最後還是一個墓碑擋住了他,他趕緊站起來沖那墓碑叨咕幾句賠罪。
他懷疑自己剛才看錯了,揉了揉眼楮,心想,這大白天的該不會出來什麼鬼怪妖魔,就是出來了,那是自己父親,也是斷然不會害自己吧?三步並做兩步又跑了上去,再看過去,嚇的他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和剛才所見一點不差,那墳頭沒有什麼白骨,只是墳頭上確實陷下去一塊土。
「沒事,沒事,可能上幾天下雨下多了,突然下陷,也是正常。」他安慰著自己,然後又在附近捧了些新土填了進去,這才堵住了這個小洞。臨走時還不忘跪在墳前磕了幾個頭。
這一天二舅都在惶恐中度過,到了晚上,家里來了其他朋友,這村里子幾乎都姓董,如果深究起輩分、祖宗來其實差不多都是一家子,于是走動起來很方便。來的這幾位都是他平時比較談的來的狐朋狗友,這幾個人湊到一起不是喝酒就是打麻將,今晚這不又是如此,吃吃喝喝過後麻將桌又支了起來,「稀里嘩啦」地就玩到了後半夜,個子拍拍走人了。
二舅忘了昨晚的噩夢,上了床便響起了呼嚕聲。朦朧中他又從家里走了出來,慢慢的往老墳那個方向走了過去。他傻眼了,知道昨晚的夢即將重演。果不其然,今晚的噩夢和昨晚幾乎一模一樣,只是老墳里那洞比昨天的更大了,這次從里邊那白骨的整條胳膊都伸了出來,在他面前的地上發瘋的模著。
第二天一早他又去了墳上,果然,墳上的土又陷下去了,露出一個比昨天更大的洞。他小心翼翼的再次把墳上的洞用土填了起來。這次他坐不住了,覺得這夢肯定不是偶然的噩夢那麼簡單,必定有什麼說法。
二舅也不想隱瞞,趕緊告訴了他老婆(我應該稱作二舅媽)。
二舅︰媳婦兒,你說俺爹是不是要告訴咱啥?
二舅媽︰不能吧,估計是偶然,我偶爾也兩天做一個夢呢!都啥年頭了?別胡思亂想。
二舅︰不是俺胡思亂想,關鍵每天早上去了就能發現墳頭確實陷下去一個洞的,你也听說過這墳頭見光可不是好兆頭!
二舅媽︰也是那麼回事,要不今天你再試試?如果再夢到了,那咱可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這東西認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趕緊找個大仙給看看,這要是一出事就是咱們一大家子呀!
第三晚二舅拼命的不去想這詭異的夢,可到了半夜自己還是恍恍惚惚的又去了老墳……只是這一次可不得了咯,那墳里的東西連胸骨都露出來一塊了,拼命的想向二舅抓。二舅真怕如果第四天再做這個夢那東西連骷髏頭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