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滿地的灰塵,天棚上掛著蛛網,但卻無法掩蓋它的奢華,毛茸茸的地毯踩在腳下軟軟的,一盞金光閃閃的吊燈掛在正廳的中央,窗外的陽光透進來照在吊燈上,被它身上的每個垂下來的華麗裝飾反射到正廳的每個角落。很難想象這別墅的主人到底是何等的身份,竟然擁有這麼奢華的官邸。
我卻無暇欣賞眼前的震撼,四面八方的陰氣不停的向我們靠攏。雖然是秋季,但外邊陽光十足,可我卻絲毫感覺不到溫暖,渾身都冰透了,那是種透徹心扉的寒冷。
正廳進來是通向二樓的樓梯,在對著正廳大門樓梯的的拐角處把它插開兩邊,分別通向二樓的一左一右,這里形成了一塊5米見方的小平台,在這里掛著一面壁畫,但壁畫上卻蓋著一張白布,顯然這屋子的主人並不想讓人看到它。
雪容︰那有幅畫,我估計肯定是名家之作,沒準是畢加索之類的真跡呢。
我這才收回了驚訝喊道︰別……
可已經晚了,雪容的手,伸向了那幅畫,用力一扯,把蓋在上面的白布扯了下來,這畫赫然呈現在了我們眼前。那是一幅油畫人像,畫里有一個少婦,穿著畫里的長裙,頭頂還帶著長沿的西式貴婦帽子,但她卻是個中國人,準確的說她可能就是這別墅的主人。
這畫很奇怪,並不是說畫的不好,相反不管怎麼看這畫也絕對是出自名家之手,每一筆都顯露出畫家的功底。只是它給我一種非常不協調的感覺,當然我那時還小,又不是搞藝術的,也沒有學過什麼繪畫,對這東西的第一感官並不是特別準。
雪容站在畫前仔細的看著它,我跟在她的身後也被這壁畫所吸引了,完全忘卻了時間的流逝,這神秘的力量就一直吸引著我們注視這畫中的少婦,她沖我倆笑著,這笑有些邪,讓我們根本無法抽身出來。漸漸的我的思想開始模糊了,眼前出現了一片雪白。
漸漸的這雪白慢慢的消退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卻是另一番景象了,這奢華的別墅里沒有了灰塵,到處都是穿著華麗的人,他們都穿著筆挺的西裝和西式的長裙,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們站在正廳里正仰首像我們的位置看著。這是怎麼了?剛剛我們不還在欣賞那副油畫嗎?怎麼突然這別墅就被打掃趕緊了,而且還來了這麼多人,我無法解釋眼前的情景。
突然那群人鼓起了掌,然後臉上都露出了期盼的目光,我詫異著,難不成他們是在為我和雪容的出現而鼓掌?這時從二樓上下來了一位貴婦,那貴婦正是油畫種的女人,連身上的穿著都不差分毫,她緩緩的走了下來,我和雪容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她在經過我倆身邊的時候轉過頭看了一眼,我當時怕極了,自己知道眼前的場景肯定是一個重要的場合,而我倆的出現顯然與這里的一切並不協調,私下闖進有錢人的家是要被抓起來的。可那貴婦竟然也只是看了我們一眼,然後露出一副輕佻的笑容,還是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