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駭的從小床上坐了起來,腦門上早已是大汗淋灕。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好在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可這噩夢確實太真實了,讓她不由想起在同學們口中講述出的某些有預知效果的夢。她又模了模手腕上的手鐲,窗外月光照在這古玉上反射出一道冰冷的寒光打在她臉上,她呆呆的看著手鐲,她確定,剛剛夢中那棺材里尸體手上帶著的絕對就是這手鐲。難道這夢要向她預示著什麼?這時牆上的鐘表無力的敲了三下,女孩緊緊的抓起被子把頭埋了進去。
女孩叫徐虹,是我們班的班長,戴雪容的死黨。這丫頭還沒到初二個子已經竄到了1米67、78的高度,按照班里男孩子私下的議論,徐虹屬于發育早的女生,現在的她已經是我們那屆里出了名的校花,俊美的瓜子臉,杏核眼兒,高鼻梁,櫻桃小口,加上她已經凸凹幼稚的身材,確實引來不少男生的好感。但好景不長,開學剛半年她的本性就暴露無疑了。她好玩,好鬧,不少同學都被她的惡作劇折騰的有苦難言。當然她也不是一無是處,徐虹出事非常講究,夠義氣,有典型東北女孩的豪爽和潑辣。
剛開學的時候幾乎平均每個星期就會看到她打開一封情書,看了兩點嘟囔一句「沒創意」!然後隨手就丟到了垃圾箱里。後來發生的一件事徹底改變了她在其他男生心目中的柔美形象。
我們班是個實驗班,班里除了我和徐虹不帶眼鏡以外,幾乎每個同學都是被列為以後上東北師大附中的苗子,家長寄予厚望,老師寄予厚望,甚至校長也對他們寄予厚望,要知道每次中考,考到重點高中越多的學校那麼第二年招來自費生就越多,這些都是跟學校創收和老師獎金掛鉤的東西,當然看得很重。我們班是三班,三班在全學年每次考試的綜合成績不是第一就是第二,班主任老師因為大家的成績經常在校長面前揚眉吐氣,可有這群優秀的孩子,那自然也少不了一些調皮搗蛋的孩子。一班是個普班,基本都是學校附近按戶口學片分來的免費生,這其中就包含一些平時不學無術,整天游手好閑的小混混們。因為四姨夫和四叔的緣故,我對他們來說是塊難啃的骨頭,雖然我當時個子比較瘦小,但他們著實不敢對我冒犯分毫,甚至經常拍四姨夫這個老前輩的馬屁,對我稱兄道弟的。
當然我的面子並不能「殃及無辜」,我們班的其他書呆子們著實被他們沒少欺負了。我清楚的記得有一次上課的時候徐虹的同桌哭哭啼啼的走了進來,臉上有些淤青。他是一個個子不高沉默寡言的男生,平日里只是悶頭學習,但不管每次怎麼努力考試成績總是沒有雪容那丫頭靠前。
徐虹問他︰你怎麼了?哭啥?
他低著頭不說話,但看表情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我對這些已經見慣不怪了,不用說,肯定是被那群小無賴們欺負了,徐虹問這句有些多余,當然知道是誰欺負了自己的同桌可能是她想得到的答案。
老師還沒進教師,徐虹站了起來瞪著眼楮︰我問你話呢,誰欺負你了?說話!不說話我馬上告訴老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