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咋地,為了徐虹這點破事我是夜不能寐,吃飯也吃不香哦,現在她請客當然得彌補回來。」
徐虹撇了我一眼,詛咒著︰「下次能不帶無雙出來不?瞧他那德行,跟餓死鬼投胎一樣,沒見過肉是不是?真丟人!」
四叔喝了口啤酒︰「多吃點吧,晚點有體力活干呢,這兒就倆男人,我還指望你替班呢。」
我咽下一塊紅燒肉白了四叔一眼道︰「啥意思?什麼地干活?」
他像個孩子一樣壓低了聲音,左右看看故作神秘。「好事喲,保證你們這輩子是第一次做這麼刺激的事,很可能也是最後一次做,你們要珍惜機會。」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站起來喊︰「啊?逛窯子?」
眾人差點一口飯噴到飯桌上,雪容伸手使勁照我大腿就掐了一把,差點把我疼哭了。然後大家笑個不停。
四叔笑夠了指著我說︰「逛窯子?也真難得你能想出來,不怪徐虹說不帶你出來,真丟人吶,你看有逛窯子還帶自己老婆出來的嗎?當然了四叔哪能去那種地方?就是去也不能帶你們幾個小崽子呀,哈哈……好了啊,我告訴你們,我一會帶你們去挖墳。」
剛才還歡聲笑語的飯桌上一下子鴉雀無聲了。挖墳,就等同于盜墓,盜墓是犯法的,是被萬人唾棄的,四叔看來是瘋了,這事確實對于我們來說過分的刺激,前所未有的刺激。
秀姐︰「你瘋了?大白天說什麼胡話?瞎著幾個孩子!」
四叔︰「我沒說胡話,中午時候我差不都記住夢里的位置了,想幫徐虹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你們听我的絕對沒錯。」
雪容︰「四叔,那白天去不行嗎?現在馬上天就黑了,大晚上黑燈瞎火的,做那事,多滲人吶?」
四叔︰「你傻呀?腦袋里除了想著無雙還能干啥?大白天挖墳?被抓起來呢?」
吃晚飯六點多,天上明月已經高掛,四叔開著車左轉右轉,終于找到那條岔路,圍著鎮子的幾條路都是柏油馬路,是通向下邊村子的,唯獨這條路是土路,不知是不是鎮里的經費短缺沒顧得上修。鄉下土路的路面都不好,坑坑窪窪的,偶爾還會有整塊的石頭擋在路中間,我們要下去搬開才能繼續往前走。這條路的行人也是稀稀拉拉,而且基本都是往鎮里方向走的,他們都詫異的開車我們的車。
到了最後這條路艱難的,車幾乎無法通行了,幾次掛到底盤。
「不能開了,再開回去就要給人家修車了。」四叔道。
確實已經不能開了,這條土路已經到了盡頭,前邊是一望無際的荒草,上邊還刮著一張張冥幣。我扛著鐵鍬跟著四叔繼續往前走,大家走走停停,走走停停,也許是夜晚的關系,方向感本就不強的我早已經迷路了,現在就是讓我找到剛才停車的位置都困難。四叔顯然也是個路痴,邊深一腳淺一腳的探路邊不時拿手電照著附近的荒草里的冥幣。
「順著這個走吧,肯定就能找到那座慌墳。」他甩下一句繼續走。
大概又走了半個小時,他終于停下了腳步,我快步上去只見他身前確實有個小土包,但看上去不像是墳,這小土包太小了,而且上邊都是荒草,連個墓碑也沒有。
「給我鍬,開始挖。」
他挖了20分鐘,我又挖了10來分鐘,終于下邊露出了一個已經腐朽的棺材角。
四叔擦了把臉上的汗,自吹著︰「怎麼樣?我說能找到吧?」
秀姐︰「老四,你到底怎麼找到的這份?」
「呵呵……中午在夢里的時候我就做好了玄機。」
他又鏟了幾下,整個棺材出現在了我們眼前,然後他拿過徐虹的玉鐲吩咐我們︰「你們三個小崽子去那邊吧,別看了,這次真該嚇著你們了。」
我們三靠在一棵大樹前坐了下來,雪容有意無意的搭著話,但徐虹一直一言不發,不知她在想什麼。又過了10多分鐘,四叔過來了。
「行了,搞定,走吧回家。」
「啊?搞定什麼?那玉鐲呢?」我問。
「物歸原主唄。」他答道。
再後來徐虹真的就沒有做過那奇怪的夢,沒到一個星期精神狀態也回到了當初的樣子,又生龍活虎起來,而如果你問她那次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則搖著頭說不知道,不記得。
至于徐虹那昂貴的祖傳玉鐲嘛,雪容陪她去了珠寶店,花了幾百塊錢買到一個成色和質地與以前那個非常相似的一個。
(本故事真實度︰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