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宮中生活了三年,但顏容熟悉的路只有浣衣局。方才她胡亂到處跑,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在根本沒去過的地方。
回到長已經是夜幕降臨,她模著黑才找到了路。
回想起那時候的場景,她是害怕的,剛才性命被掌握在他的手里,她不能放抗。所以她選擇溫順,但是在她掙月兌到自由的時候,不代表她是沒有火氣的。莫名其妙的被人掐脖子險些喪命又被上來這樣對待,而且都是因為那個瘋子認錯人!
收拾好自己混亂的心情,卻在進門的時候,她抬起手模著下唇的傷口,眼中溢出濃濃的苦澀。從方才就忍著的眼淚終于抑制不住的滑落下來,她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眼楮,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
壓抑的抽泣讓雙肩顫抖,眼淚滑落臉頰,有些溢進嘴里,苦澀的難以下咽。
難道真是她們宮人的性命如此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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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藥、悠心正抖開薄被要歇息了,顏容坐在床上拆下發髻,突然臉色微變,再仔細在發髻間摩挲,沒有摩挲到那支簪子。
睡在旁邊的悠心看著她到處找東西,小聲問︰「顏容,你什麼東西掉了?」
「是簪子……」顏容微蹙著眉,宮里頭宮女的發飾都是一樣的,帶著發釵、發簪也都是一樣規格的。她一直在浣衣局里呆著,不如其他宮里的宮女一樣,能托著出宮去的小太監買簪子帶,或是主子下賜的。
一共就那支木簪子,若是什麼都沒有,看上去又太過樸素。
令藥朝顏容眨眨眼,「別找了,明兒個我把之前的簪子給你,睡吧。」
顏容這才松口氣,對令藥感激的笑笑。
躺在床上,閉上眼楮,靈台一片清明的想起晌午時遇到的人,一定是那時候掉的。不知還找不找的回來,畢竟戴了三年的簪子。因著當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顏容睡得很沉,醒來時看一眼窗外已經天光大亮,屋子里只剩下悠心還在磨磨蹭蹭起床。